"喂,傻女人。怎麼哭了?是想我了嗎?"田宇恆皺了皺眉,在看到那個彎着腰默默聳着肩啜泣的女人的時候,快步走了過去。
任寧一愣,感覺頭被一隻溫熱的手摸了摸,詫異的擡起頭看向田宇恆那張笑意深明的一雙眸子。
慌亂擦去了臉上落下淚水的證據,任寧看着他:"你怎麼沒登機?"
田宇恆微愣,隨即明白過來,感情這個女人以爲自己是要走了嗎,"你就那麼希望我走?"揚起一絲笑意,田宇恆看着她。
"小恆哥,別告訴我你要上演狗血的八點檔劇情,最後一刻捨棄了自己的現任老婆,來一個大逆轉,回過頭要追回以前的愛人,儘管這位前妻她已經有了老公?"不甘寂寞李雨晴插嘴着,也是一臉驚奇地看着田宇恆。
"什麼八點檔,我本來就沒打算要走。"
"你不走?那歐陽怎麼告訴我你今天會和小菡離開。"疑惑地看向田宇恆,任寧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呵。他搞錯了吧,今天我是來送福叔的,他去國外找他的女兒。"
田宇恆沉默片刻,說道。
歐陽錦怎麼會擺出這樣一個烏龍,田宇恆也neng猜出他的心思。
有些事情不能當着任寧的面戳穿他。。。
看着不遠處的三個人有說有笑着離開機場,一直坐在咖啡廳裡等着那個身影出現的歐陽錦放下了手裡的白瓷杯子,苦笑着搖了搖頭。
寧寧,什麼時候你肯爲我哭過?
我一次次的選擇欺騙自己,讓自己相信你愛的真的是我,可是我看到的我感覺到的,都不是這樣的。。。
"先生,需要續杯嗎?"
一個溫柔的女聲從耳畔傳來,心情煩悶的歐陽錦並未擡頭,輕輕迴應着:"不用了。"
"真的不用?"
這個女服務員還真是。。。
幸得歐陽錦本身的涵養就比較好,並沒有當場暴粗口,不悅地擡起頭看到的卻是提着包,微笑看着自己的馮玲。
歐陽錦有些錯愕,站起身子。
"呵呵,還真把我當成服務員了?"馮玲大方得體地笑着,坐到了歐陽錦對面。
微微揚起一絲淺笑,歐陽錦招手喚來了服務員,"請你喝咖啡。"
"那我就不客氣了。"調皮一笑,馮玲點了一杯和歐陽錦一樣的曼藍。
歐陽錦有些訝異,馮玲也會和自己一樣的口味。
曼藍是由曼特寧和藍山以1:1的比例混合而成,苦味微酸,兩者相互中和,一般獨愛藍山的人都不太喜歡。
就像任寧每次都會點藍山一樣。
自己都會要曼藍。
"每次我都會點曼藍來喝。"馮玲邊放下手中的包包邊說着。
"我也是。"
"哦?我覺得我們相似的地方倒是很多。"馮玲開玩笑着說着。
馮玲的笑容很美,歐陽錦略微恍神,馬上低下頭:"你怎麼會在這裡?"
"來送一個約見節目訪談的嘉賓。"頓了頓,馮玲歪着身子看向歐陽錦,"倒是恰巧看到你又一個人黯然神傷地坐在這裡。"
歐陽錦笑了笑,端起自己手裡的空杯子:"也幸好今天喝的不是酒。"
馮玲笑着與歐陽錦對視,慢慢認真起來:"我倒是突然希望你今天喝的
還是酒。。。"
如此意寓深明的話,歐陽錦的腹腔內也暗流涌動起來。
男人最受不住的莫過於女人赤裸裸的勾引。
尤其是在心情鬱悶非常的時候。。。
歐陽錦再一次的和馮玲去了她的家,上次他是糊塗的,這次卻很清醒。
是報復嗎?報復任寧對自己的精神背叛。
歐陽錦不知道自己這種強烈到不能自拔的衝動是否也是對自己心裡空虛的填補。
他對馮玲有股微妙的感覺。
直到肢體交纏在一起,在一遍遍達到頂峰時的那股快感,讓歐陽錦很痛快。
穿着褲子,歐陽錦沉默不語。
後方白皙光滑的手臂已經纏在了自己的脖頸,歐陽錦側了側臉看向那銷魂膘情的馮玲,腹部由涌出了暖流,回過頭攔腰把對方放倒在了牀上。
吻過她誘人的雙脣。
許久,一絲透明的液體連接着兩個人微腫的雙脣慢慢消散在了奢靡的味道里。
"我該走了。"注視着身下水眸盪漾的女人,歐陽錦輕輕開了口。
馮玲囁嚅着抿了抿脣,伸出手勾住對方的脖子:"記住了,歐陽錦,什麼時候不開心了,可以來我這裡。我想我已經是愛上了你了。"
呆呆地看着馮玲起身再次吻了吻自己的脣。
推開了馮玲,歐陽錦起身,往後退了幾步:"別這樣,馮玲,我已經有家了。"
"我不在乎你有沒有家室。歐陽錦,你不快樂吧?我這裡隨時歡迎你,你不該這麼不快樂的。"
一個被自己傷害的女人能對自己說出這番話,歐陽錦能不感動嗎?
朝馮玲點了點頭,歐陽錦彎下腰,伸手去拿地上的襯衣。
被馮玲的一雙纖纖細手所覆蓋。
歐陽錦詫異站起身子,深情複雜着看着馮玲替自己穿上衣服,仔仔細細扣好每一粒釦子。
這種被女人伺候的待遇,讓歐陽錦心下一片酥軟,捧起馮玲的頭吻了吻,歐陽錦方轉身離開了她家。
這一次,歐陽錦卻絲毫沒有了愧疚感地回到了家裡。
任寧沒有回來,有兩種可能,一是她回了醫院,二就是還和田宇恆在一起。
歐陽錦還是選擇相信第二種,因爲他了解任寧,她不喜歡醫院裡的味道。
能少呆一天就少呆一天。。。
"姑爺您回來了。"吳媽從裡間走出,看向臉色不太好的歐陽錦,以爲又是做什麼大手術,休息不好累的。
"我給您褒點湯。"
"不用了吳媽,我上去看看小語。"
"嗯?大小姐和少爺抱着孩子出去了"
"嚇。。。"輕笑一聲,歐陽錦點了點頭,好,很好!
自己替別人養孩子還要天天忍受着你們眉來眼去的搞曖昧,這頂綠帽子給我戴的真夠大的啊!
田宇恆,我曾敬佩你,真心拿你當朋友,你還真是夠給我面子啊!
甩手出了家門,歐陽錦又回了馮玲那裡。
既然這樣,自己又有什麼不敢和憋的女人在一起,至少和馮玲在一起,讓他感到很舒服。
"我帶着寶寶先回去了,歐陽該回來了。"任寧從田宇恆懷裡接過又長大了不少的女兒。
田宇恆撇了撇嘴:"你就那麼在乎他的感受
,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我來看我自己的女兒還躲着見?"
"喂,什麼意思嘛"任寧用女兒的小手捶了捶田宇恆,笑着說道。
田宇恆嘆了口氣:"只是覺得你們結婚後,歐陽錦就不怎麼對你用心了,就比如這次,他因爲忙他的工作,對你不管不問,你受傷這纔剛好些,他不陪着你。"
田宇恆不是在任寧面前挑撥她和歐陽錦的夫妻關係,實在是有些生氣,機場的事情他越想越覺得是歐陽錦在試探任寧對自己的感情。
這個男人還真是越發的小肚雞腸了!
有這種閒工夫還不如找時間多陪陪自己的老婆!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也不遠。"任寧沒有讓田宇恆送她回家,她是真怕會被歐陽錦看到。
歐陽錦雖然嘴巴不說,但他介意,介意自己和田宇恆來往頻繁。
數着鐘錶指針轉到了下半夜三點,任寧實在熬不住倒在枕頭上就睡熟了。
或許,歐陽錦又有什麼緊急的手術要主刀了吧。
第二天任寧睡到中午才醒來,看向身邊的被子和牀單還是整潔如初,看來歐陽錦是徹夜未歸了。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吃飯。
掙扎着起身,身上還是有些痛,今天還要去醫院辦出院手續,又要去一趟警局做筆錄。
令任寧惋惜自責和傷感的是夏木鱗居然被郭旭東他們給殺了。
要不是因爲自己,或許他現在還活的好好的,以後也有機會逃出國。
自己身上總帶着不祥,總是給身邊的人添麻煩。
去醫院順便買了些吃的打算給歐陽錦送去,歐陽錦也有胃病,這點和田宇恆很像。
不過現在田宇恆身邊的那個私人助理倒是一個很認真負責的混血小夥兒。
自己住院這幾天就是他代替田宇恆來醫院看自己。
他還挺和善健談,中文說的很好,和自己也聊了不少他老闆也就是田宇恆的事情。
醫院裡的人大部分鬥認識歐陽副院長的這位美麗的夫人,見了任寧都友好地打招呼。
推開了門,裡面沒有歐陽錦的身影,讓任寧有些詫異,看他的白大褂還掛在那裡,說明他應該是不在醫院,難道是他們走叉了?
給他打電話也是關機,這有些不同尋常,平時歐陽錦絕不會這樣。
"歐陽院長從昨天上午就沒有在醫院了。"跟着歐陽錦實習的醫生老老實實地回答着任寧到話。
辦理好了出院,任寧皺着眉頭出了醫院的大門,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兒,女人鬥很敏感,尤其是任寧這種上了歲數的女人更是如此了。
辦完好一切事情,任寧急忙忙地趕回家,歐陽錦還是沒有回去。
這下任寧可着急了,不會是郭旭東的餘黨來尋仇,歐陽也被人綁了吧。
還是打電話給田宇恆!
剛撥通,歐陽錦搖搖晃晃着就走了進來。
一股酒味,任寧皺了皺眉對田宇恆輕輕說了句"掛了",就摁上了手機。
"咯。"打了一個酒嗝,歐陽錦撲到了任寧身上,"和誰打電話呢?是不是那個田宇恆!"
往後退了幾步,歐陽錦指着任寧,紅着臉問道。
任寧見歐陽錦這樣子也是驚住了,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對自己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