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城市角落,競相起奢靡與縱情。
田宇恆一如既往地坐在吧檯前,把玩着手中的高腳杯,目光掃向臺前那鶯鶯燕燕的火辣女子們。揚起一絲絲好看的邪魅氣息,女人,到底是什麼?家裡的那個妻子很漂亮,很賢惠,可卻滿足不了自己內心的空虛。
喝光了杯中的烈性液體,田宇恆起身走到了舞池上,猛然勾住一個女子,攔進了自己懷裡。
女人一愣,看清來人的面龐時,頓時升起一團欣喜:"田公子,今天怎麼有空來了?"
嗅着對方濃烈的氣息,田宇恆彎起嘴角:"寂寞了,就來了。"
"呵呵。。"女人笑得妖嬈,勾着田宇恆走出了吵鬧的舞池,重回到吧檯,點了兩杯加了冰塊的威士忌,"怎麼了,田太太又惹我們的田大公子不快樂了。"
閔了口酒,田宇恆挑動着眉,看向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給我找個貨吧,今晚我不想回去了。"
打了一個響指,女子含笑點了點頭,湊到田宇恆身旁:"新來的小妞,一定合田公子的胃口。"
"合不合胃口我無所謂。"冷淡的語氣聽不出什麼應有的興奮。
女子尷尬的笑僵在臉上,看着燈光下這張絕美的俊顏,真是搞不懂這個男人的心,每次來,對什麼都這麼冷漠。
"還是二樓最左邊,您的專房。"
"謝謝。"從女人的手裡接過銀白色的精美鑰匙,田宇恆走上了樓,看向那扇緊閉的門,鬆開自己的領結,將鑰匙放了進去,輕輕扭動。
昏暗的燈光,印染在雪白的鬆軟大牀上,沒有看到自己要的"貨物",田宇恆不禁皺起眉,走了進去,脫下外衣,坐到了牀邊。
耳畔傳來一陣細微的流水聲,令這個男人,眉目一動,輕輕走到了水聲的聲源處。
沒過不久,裡面的女人裹着一層浴衣,拉開了衛生間的門,霧氣衝出門外,模糊了田宇恆的雙眸,靜靜的端看着眼前的人,
白皙剔透的肌膚,溫婉秀氣的五官,看起來除了年齡稍大點以外,絕對是個很好的貨物,讓人看起來很舒服,很難讓田宇恆將眼前的女人和那種風塵女子聯繫到一起。
女子看到眼前的僱主也不禁一愣,定定看着田宇恆,心跳的慌亂,怎麼會是他呢?
田宇恆促狹着眸,打量過眼前女人一遍,緩緩走上前,開了口:"我們在哪見過?"有些面熟的感覺。
女人嚥下緊張的口水,尷尬地垂下眸子:"呵呵。。您真會開玩笑,我們能在哪裡見過。"
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田宇恆再次細看過女人一眼,攬過了她的腰身:"爲什麼我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你?"想到了自己做得那個夢,背對着自己的女子。
"你的名字?"
不容抗拒的語氣,女人擡起眸,悠悠回道:"歐陽諾"
"你姓歐陽?"不知爲什麼,此前的女子,讓他想到了歐陽醫生,握實拳頭,他把歐陽諾拉倒在了牀上,吻上了她的脣。
歐陽諾身體一僵,睜大雙目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雙臂自然環住了他的脖頸。
喘息撐起身子,田宇恆差異於歐陽諾眸中如水般的柔情:"我們真的沒有在哪裡見過
?"同樣的問題,田宇恆又不確定地再問了一遍。
可這次,歐陽諾遲疑了,她笑著將田宇恆的襯衣釦子一一解開:"你出車禍,閉上眼睛最後看到的那個人就是我。"對,是她,蛋糕店的女老闆--歐陽諾。這份職業,也是屬於她的,陪各種男人上牀。她從不會認爲自己是卑劣的,因爲她從未失去過什麼,這身臭皮囊早就該丟給那些個臭男人!可眼前的男人。。。
"歐陽諾。。。"在她耳畔低喃起她的名字,田宇恆含起她的耳垂,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是覺得這個女人和他夢裡所夢見的人是同一個。
"你怎麼會來這裡?"輕輕推開了田宇恆,歐陽諾看着他開了口,一個到死都惦念着老婆的丈夫怎麼會來這種地方找女人歡度一夜情,他和那些人是不一樣的啊。
"我是你的客人,你只需要做好你的事情不是嗎?"挑起對方的下顎,田宇恆魅惑的雙眸裡蕩起了絲絲漣漪,令歐陽諾恍惚片刻,不自覺攀上了這個男人的身,褪去身上的束縛。
溫暖的手探進自己體內的那一刻,歐陽諾將齒狠狠嵌入了田宇恆的肩膀,他不快樂。。。否則,他怎會在此和自己一夜縱情。
"你不回家?"差異的看向田宇恆抱着精疲力竭的自己倒在牀上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歐陽諾擡起頭。
閉合上的雙目緩緩張開,田宇恆偏過臉:"你怎麼知道我有老婆?"
平和的眉目瞬間隆起,歐陽諾坐起身子:"你。。你好像。。。"
"我是個失了憶的浪子。"浪子的心,一直在漂泊,尋找一份可以停靠的岸,他原以爲他可以努力回到過去,可很多事情都在改變,腦中的那股力量讓他對自己的那個老婆很是厭惡,甚至還帶有恨意。
心疼於這個男人冷漠眸瞳下一閃而過的悲哀,歐陽諾抱住了他"我可以做你的岸嗎?不開心的時候可以來我這裡。"
愕然看着歐陽諾深情的雙眸,田宇恆內心一動,吻上了她的眸:你真的是我夢中一直找尋的女子?歐陽諾。。。。。
次日
田家
一夜未眠的任寧拖着虛弱的腳步走下了樓。田媽看向精神不佳的兒媳,連忙關切上前把她扶到餐桌旁坐好:"寧寧,你臉色不太好啊。。。"四處看看,沒見到自己的兒子,不禁簇起眉,"小恆呢?"
任寧一愣,感到媽媽的不快,遲疑着解釋道:"最近公司的事情比較多,小恆。。。小恆很早就去公司了。。"
"再忙,也不能丟下老婆不管啊,哎~這個孩子,他回來我一定好好說說他,自己老婆都是有身孕的人了,還這麼不顧家。我看這次車禍,是不是把他的魂都撞飛了。"
田媽說的是抱怨的話,心疼任寧是真,卻沒想到戳到了她的痛楚。
吃過早飯,任寧回了房間,簡單裝扮了一番,看着一旁的皮包,下定決心般地背起她下了樓,去公司。
不是無視於田宇恆的警告,而是有些生氣,他憑什麼要這麼對自己?拂過還殘留着狼狽痕跡的脖頸,將衣領往上拽了拽覆蓋住那些不堪的印痕,任寧讓司機送自己去了公司。
田氏大樓的樓底,任寧吐了口氣,正打算走進去的時候,一聲刺耳的喇叭
聲,讓她止不住回頭,熟悉的車子,陌生的人。
田宇恆陰沉着臉,下了車,走到她身旁,握住了她的手腕:"我說的話,你是不是沒有聽清楚?!啊?爲什麼還要來公司?"
"這是我的自由。"挺直了脖子,任寧直視向田宇恆憤怒的目光,不再有什麼畏懼了,想了一夜,她愛他,但不等於要軟弱服從。
對於任寧的態度,田宇恆始料未及,心中的火氣更爲明顯,拽着任寧,把她塞進了自己的車裡。
"田宇恆!你別忘了!這裡還在公司門口,你想讓你的員工們看到你是如何對待自己的老婆嗎?還是想讓爸爸看到他的兒子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在威脅我?!"
用力推開了他,任寧下了車:"你如果再一意孤行,我不在乎丟這個人!"
憤怒的深情化爲冷笑,田宇恆鬆開手:"好,隨你。田少夫人。"
聽起來很是諷刺,任寧強忍住淚水,走進了公司。我們不是相愛嗎?怎麼會變成如斯田地?
田宇恆看着那抹背影,頭隱隱作痛,慢慢彎下身,靠在車子上,從口袋中摸出了藥瓶,灌下去幾片藥片,捏緊拳頭,任寧。。。。
聖雅集團
林鳳儀將歐陽錦介紹來的心理醫生請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柳醫生請坐。"
柳如士點了點頭,坐到了沙發上。
林鳳儀也不兜圈子,直接進了主題:"聽歐陽說過柳醫生的能耐,果然不同一般,這次在田宇恆的事情上,真是多謝您肯幫我。這裡是答應給您的報酬"將一張簽好了字的空白支票交到柳如士手中,林鳳儀笑的更爲開心,田宇恆,你現在就是我的一隻提線木偶,我要你擁有一切統統離你遠去。。。
"呵呵,林董事長客氣了,我這麼做,也是爲了小錦。"柳如士嘆了口氣,看着手中的支票,搖了搖頭,將它還給了林鳳儀。
"看來我是以小人之子度君子之腹了。"
柳如士含着苦笑,低眸喝了口杯中的水:"我是對不起小錦。。。哎~罷了,只要他一句話,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林鳳儀勾起嘴角,點了點頭,柳如士泥對你這個兒子可真是什麼都敢做,既然如此,我真的得好好抓住泥這個人才,這樣我的計劃纔可以完成下去。。。
田氏辦公大樓
任寧捂着嘴衝進衛生間,乾嘔的厲害,用紙巾擦盡嘴巴,黯然神傷,換作從前,小恆一定會在自己身旁,噓寒問暖。
一隻手搭上肩頭,任寧一愣,回頭看向來人,內心涌出一點欣喜:"小恆。。。"
"。。。。"沉吟着,田宇恆靠近她,生硬地開了口,"這樣,你就滿意了嗎?"
"。。啊?"任寧有些不明白他的話,愣愣看着他,皺起眉。
"你還真的很能裝,任寧。你真的很厲害。讓爸爸知道又有什麼好處呢?你就這麼希望在公司裡拋頭露面,讓所有的人看着我田宇恆是一個需要老婆時刻在身邊陪着的妻奴?"
"小恆。。不。。不是。。你誤會了,我沒有和爸說,也沒在。。"
"好了,我不需要解釋。我只是想來告訴你,今晚我不會回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