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筋暴起的右手狠狠鉗制住了被稱爲鱗哥的那個黃毛,田宇恆怒視着對任寧動手的小嘍羅,他的女人縱使是自己不喜歡隨意丟棄,也不允許別人動一根汗毛:"放了她!要不你信不信我會掐死你們大哥。"
絲毫沒有情感的語氣,從田宇恆威懾性的嗓音裡輾轉出了駭人的意味。
發愣的小嘍羅抓着任寧的手微微發顫,看着面色通紅喘不過氣的鱗哥,鬆開了任寧。
"到我這邊來。"田宇恆對慌亂的任寧說着,已經放開了黃毛,把任寧擋在了身後。
夏木鱗捂着發緊的喉嚨重重咳着,目光兇狠的瞪向田宇恆:"你tm的真是找死!"
"我要是死了,你們幫主一定不會繞過你。"
冷笑着點了點了頭,夏木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那請田總和夫人隨我走一趟吧。"
低眸略一沉思,田宇恆看這架勢還是不要硬來的好,攬着任寧上了他們的漁船。。。。
昏暗的燈光看不清彼此的臉,任寧只是緊緊抓着田宇恆的手隨前方的夏木鱗穿過一道道暗門。
最終在一扇復古的紅木門前停了下來。
夏木鱗看了眼田宇恆,先行走了進去,沒過多久,方走出:"請吧,田總。"
田宇恆猜不透的眸宇裡閃過一道寒光,拉起任寧走了進去。。。
哥特式的裝飾先入了眼簾,任寧環着田宇恆的手緊了又緊。
"峰爺,人帶到了。"夏木鱗彎腰對着一位大約五十多歲的男子恭敬地哈下身子。
葉峰拿着球杆的手一滯,轉目看向田宇恆和任寧,嘴角彎起,漂亮地舉起球杆,揮舞起一個瀟灑的弧度,白色的球體直撲向了田宇恆他們所站的方向。
拉過任寧身子一偏,球撞擊到一旁的柱子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裂痕,田宇恆瞬間收縮起眸子看向葉峰。
"哈哈。"拍着手,葉峰讚許的看向田宇恆,"田烈的兒子果然名不虛傳。"
把手中的高爾夫球杆遞給了身邊的手下,葉峰走到田宇恆他們身邊,目光不留痕跡的掃過任寧。
"峰爺有何貴幹,就請明說吧。"
"呵呵,夠直接的啊,這性子跟你父親一模一樣。"
葉峰多次提及田烈,這使田宇恆和任寧不難猜出爸爸和他之間是有"交情的",而且還不淺。只是並沒有聽田烈提起過。
"說起你父親,我和他真是關係匪淺啊。。起家的時候我們一起打拼過。"
頓了頓,葉峰又看了任寧一眼,"只是後來道不同不相爲謀了,他走了白道,我還是在這黑道里渾渾噩噩地過着刀尖兒上舔血的日子。"
"來,坐吧,本想請的是你父親來敘敘舊,可惜他現在是金尊難請,只能由你們來代勞了。"
"如果只是敘舊的話,峰爺不必這麼勞師動衆的。"輕淺笑著,田宇恆回着,不卑不亢,卻是令葉峰明顯不悅。
笑意一收,葉峰也不再兜圈子了:"你是聰明人,我們只是想要開發區的那片地皮而已。"
盛池集團的背後老闆,葉峰。海龍幫的幫主,在這個圈子裡已
經成爲了不是秘密的秘密。
"開個價吧。"
葉峰這麼重視那片地,田宇恆也是清楚它所創造的價值豈是可以用數目來衡量的。
田氏奪下這肥田,看重的不僅僅是利潤,更多的是要完成田氏一直以來的一個夢而已,打造出一座獨屬於中國的空中樓蘭。而決計不會將這片地交給他們這羣人禍患爲紙醉金迷的糜爛之地。
"無價。"田宇恆回答的果斷乾脆,倒是令葉峰始料未及。
"你和你爸爸是在挑戰我的耐性嗎?要不是看在我和你們田家還有點交情外,我不會像這樣客氣!"葉峰惱怒地皺起了眉頭。
冷哼一聲,田宇恆確實覺得好笑:"你客氣了嗎?"任寧挨的那巴掌,他還記得清楚呢。
"呵~那既然這樣我就不客氣了。今天沒炸死你老子,我就拿你開刀好了,看看田烈還能不念舊情,這麼痛快的拒絕我嗎?!"
示意了一旁的夏木鱗,葉峰往後退了一步:"不會太爲難你,我只要個物件給田烈自省一下就好。"
左右兩人靠近了田宇恆,任寧眸中閃過一絲恐懼挨緊了他。
硬生生將任寧拽走,夏木鱗把她交給手下抓着,揪起了田宇恆的頭髮。
掙扎着,田宇恆無奈雙手被兩名手下反剪在後,動彈不得。
夏木鱗邪笑着,把他整個人摁在了桌子上。
從腰間抽出了一把軍刀。
任寧大驚,驚到失了聲,直直看向田宇恆,泛溼了眼眶,如此楚楚可憐的模樣,葉峰是內心歡喜,從看任寧第一眼,他就起了貪念,人雖是快要步入老年了,但色心卻不減。
當初田烈和他決裂的原因就是這個葉峰對田媽圖謀不軌,幸好田爸防範及時,纔不會讓葉峰得逞,從那以後,田烈和葉峰就分道揚鑣,不得往來了。
"嘿嘿,是切什麼纔好呢?"夏木鱗用冰量的刀片拍打起田宇恆抵在桌面上的臉,挑釁般的咯咯笑著。
田宇恆望向他,沒有說話,心裡開始盤算着如何脫身。
看田宇恆平靜的態度,夏木鱗可是怒火衝上了心頭。抓起他的右手摁在了桌上:"我就不信等我一根根切斷你的手指你還能無動於衷!"
"不要!"
手起刀落的一瞬,任寧不知哪來的力氣奔了過去,田宇恆一驚看着一滴滴鮮紅在自己眼前滑落。
葉峰倒吸口涼氣,看向面色蒼白正緊緊握住刀刃的任寧,不由心中的好感又增添了幾分,真是個與衆不同的女人。
夏木鱗也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能衝過來,活生生用雙手攔下了自己的刀。
"好了,阿鱗。"葉峰撥開了夏木鱗的刀,看向任寧,"叫醫生來給任小姐包紮一下。"
夏木鱗一愣連忙收了刀子:"峰爺。。"
葉峰擺了擺手拽起盯着任寧失了神的田宇恆:"田總有個好妻子,真是有福氣。。我葉峰找了一輩子也都不能如願。"
葉峰的話田宇恆一句都沒聽進去,眼看着快要暈倒的任寧,他掙扎着作勢衝過去,被葉峰又摁在了桌上。轉過臉看向搖搖欲墜的任寧,對
手下吩咐道:"帶任小姐下去,讓醫生儘快趕到。"
"是,峰爺。"
任寧最終還是昏死過去了,看着被擡走的任寧,田宇恆說不出心頭有多重,自己都對她做過什麼,她還能爲不顧危險救自己,就算她實在太會演戲也未免過於逼真了。心底被篤定的那個念頭,隨着任寧留在自己面前這鮮紅的血跡逐漸開始搖曳起了迷茫。。。
"我很羨慕你。"低俯下身,葉峰在田宇恆耳畔輕語道,"我也很羨慕你爸爸。你知道嗎?我葉峰第一個愛過的女人就是你母親。。。可惜我的愛被你爸爸碾碎在了回憶裡。。。。我不甘啊。。不甘了幾十年。。。這筆帳就由你來還吧,你的妻子很好,我也很喜歡。。"
勉強轉過頭憤恨的看向葉峰的笑臉,田宇恆咬起牙根。
"你們真是人渣!像你這樣的男人,母親絕不會愛上你。"
笑容僵在臉上,葉峰眯合起雙目,用手肚撓了撓額角。突然擡起腿狠狠踹向了田宇恆的小腹。
被人左右架起,田宇恆看着一臉憤怒的葉峰,覺得這個老男人真是可笑的很,哼笑出了聲音,不屑地搖起了頭。
被激怒的葉峰怒極反笑,揪起他的領口往上提了提,揮起拳頭給了田宇恆面門一拳。
"阿鱗,好好服侍下田少爺。"
"是,峰爺。"夏木鱗早就摩拳擦掌了好久,在船上的那筆帳可要向田宇恆連本帶利討回來。。。
任寧的雙手被紗布纏了好幾圈,抖動着睫毛,她開始轉醒,睜開眼睛的一剎那看到的就是葉峰那張色迷迷的老臉,慌亂地坐起身,往裡側靠了靠。
葉峰笑著,往前蹭過身子:"怎麼樣?感覺好些了嗎?"
殷情的語調讓任寧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避開了他熱切的目光,沒有說話。
葉峰也不生氣,依舊笑著,站起了身:"不急,你是個聰明人,我給你時間考慮清楚,是從了我呢,還是選擇看到你丈夫的屍體。"
任寧一驚,立刻擡眸:"他怎麼樣了?我要見他!"
歪起嘴角,葉峰端看了此刻這個女人緊張的神情許久,含笑點了點頭:"也好,讓你見見。"
隨着葉峰心驚膽戰地回到了原來的地方,任寧緊捏着胸口的衣服,這種怕她經歷過。
"峰爺。"見到葉峰,夏木鱗放開了田宇恆。
看到被揍的不成人形的他,任寧快步走了過去,心疼不已。
葉峰抱着雙臂一副看戲的樣子看着他們,伸手將任寧拽了回來:"給你時間考慮清楚了。我喜歡乖乖配合的女人。"
"。。。我是有了身孕的女人。你不覺得你的要求很可笑嗎。"
"這我不管。我要的是你的人。"
"無恥。。"
"呵呵,我還真就是。。"葉峰的話瞬間被喉嚨的窒息感所打住,吃驚地看向已經勒住自己脖子,在耳畔冷冷警告着自己的田宇恆。
趁所有人的注意裡都放在任寧身上時,等待了好久的田宇恆迅速起身,束縛住了葉峰。
"不想他被扭斷脖子。你們都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