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破曉,劍灌八方!
劍意橫灌空中,速度越來越快,化作一道流光,一股強烈的壓迫之感涌上馬長老心頭。
馬長老臉色微變,望着瞳孔中不斷放大的劍意,竟生出了一絲退意,但是很快退意便化作滿腔的憤怒,自己堂堂內景中期的強者,竟然被一個晚輩後生嚇退,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內景中期強者的尊嚴容不得他後退!
馬長老猛地向前跨出一步,雙拳緊握,雙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膨脹了起來,雙臂之上有道道玄妙的流光溢出,周身真氣瀰漫,整個人如同一隻遠古的魔神,熠熠不凡。
“火神拳!!”
馬長老仰天怒吼,身上的衣服瞬間炸裂開來,一拳朝劍芒砸了過去。
空中,拳頭周身快速瀰漫出一層火焰,彷彿真是火神之手一般,恍惚間彷彿要將整片天地都燃起。
“轟隆隆!!!”
一劍一拳碰撞於一處,瞬間炸裂開來,劍意、火焰橫飛,瞬間將二人席捲其中,強大的餘威在天地間蕩起一道漣漪,朝四面八方散去。
餘威籠罩之下,劍意徑直將那可怕拳印劈裂,但拳意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從劍意兩邊朝陳元砸來。
陳元臉色一變,揮動過河卒形成一道縝密的劍網,妄圖將這裂開的拳意抵擋在外。
拳意砸在劍網之上,陳元手上的動作一滯,一股巨大的力量險些將過河卒掀飛。
還不待他喘一口氣,另一道拳意再次砸在劍網上,陳元臉色一紅,只感覺胸口像是被萬斤巨石砸中一般,一口猩紅直接吐了出去。
“噗!”
陳元單膝跪地,用過河卒支撐着身子,臉色慘白如紙。
而另一邊,那道奪目的劍意破開拳意後,失去了大半的光澤,僅是被馬長老輕輕一揮,瞬間消散在空中。
高下立分!
不過並沒有嘲笑陳元,甚至不少人眼中多出了幾分敬佩之色,能夠以內景前期的實力戰鬥到這個地步已經頗爲不易,這樣的天賦恐怕在整個北海之濱也找不出幾個吧?
“不錯,很不錯,本座再給你一個機會,報上宗門。”李天仇讚道,若不是陳元廢了他唯一的兒子,他都想將對方收入自己門下了。
“咳咳,怎麼,是怕我師父找你麻煩嗎?”陳元咳嗽道,配合着嘴角的血漬,竟沒有半分落寞之色,反而透着幾分邪魅。
李天仇臉色一沉,的確如陳元所說的這般,他能夠成爲神拳門的門主,自然要爲整個宗門考慮,若是後者真是隱世強者的弟子,他不介意就此揭過,畢竟人活着便有機會。但若不是,呵呵,後果不堪設想。
“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偏不告訴你。”陳元譏笑道,望向李天仇的眸子中充滿了不屑之色。
“你找死!”李天仇眼中殺機一閃而過,自己堂堂神拳門門主,竟然被一個後生晚輩譏諷。
“你要是有這個膽子儘管動手,就怕你和你兒子一個德行。”陳元繼續嘲諷道,他的目的便是激怒李天仇。
果然,聽見陳元還敢提自己兒子,李天仇的臉色陰沉如水,雙眸中怒火已經再也忍受不住。
“你該死!”
李天仇一字一句的說道,體表溢出紅色真氣,整個人充滿煞氣,如同來自地獄的死神一般。
下一霎,李天仇徑直消失在原地,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朝陳元衝殺而去。
“這次,誰也救不了你。”
李天仇目光死死的鎖定在陳元身上,恐怖的殺機以排山倒海之勢撲面而去。
望着不斷逼近的李天仇,陳元臉上自始至終掛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就在李天仇即將重返陳元面前時,只見他忽然開口道;“你就這麼自信能夠殺我?”
李天仇先是一愣,忽然感覺到耳邊傳來一道呼嘯聲,心中升起一股濃濃的危機感,本能的停下手上的攻勢,反身一拳迎了過去。
燕玲瓏不知何時已經衝殺至李天仇身後,手中長鞭輕輕一抖,徑直纏繞上李天仇的手腕上,用力一扯,將其與陳元拉開到一個安全的距離。
而趁着這個機會,燕玲瓏擋在陳元面前,略帶幾分嬌嗔的瞪了他一眼。這傢伙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知道她不會坐視不管,所以才這般肆無忌憚。
諸人則瞪大了眼睛,充滿不可思議的望着眼前這一幕。
這位魅惑到極致的女人竟然可以擋下李天仇的攻勢?豈不是說明她至少也有內景後期的修爲?
觀她的年齡恐怕也不過雙十之數吧?雙十之數的內景後期強者,這份天賦豈止是妖孽可以形容?
正當諸人震驚之時,殊不知李天仇平靜的外表下早已是波濤洶涌,在外人看來剛纔的一幕或許是偶然,但唯獨他清楚燕玲瓏適才這一擊有多麼刁鑽。
能夠一擊將他震退,等閒的內景後期強者也做不到,心中不禁詫異這三位年輕人究竟是何方勢力的天驕,竟然這般逆天。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李天仇臉色變換不定,陰沉道。
“你翻來覆去就這麼一句話,你不煩我都煩。”陳元翻了一記白眼,頗爲不屑道。
李天仇眼神一滯,隨即化作憤怒之色,臉色冷清,殺機凜然。
“你真以爲我奈何不了你?”李天仇一字一句的說道,體內氣勢全面綻放,頓時一股霸道凌厲之感涌上心頭。
勁風拂面,吹得衣裳獵獵作響,李天仇眼神淡漠到了極點,如同一尊絕世殺神。
“師姐,只能交給你了。”望着如入瘋魔的李天仇,陳元笑着道。
燕玲瓏翻了一記白眼,眼神頗爲不滿,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這一切落入外人眼中,更像是談情說愛,全然沒有將李天仇放入眼中。
“我殺了你們!”
李天仇冷冷說道,猛地一掌朝燕玲瓏探去,掌法剛猛至極,壓迫着空間,彷彿要將天地都打塌陷一般。
燕玲瓏面色凝重,玉手緊握住長鞭,輕輕一抖。
長鞭徑直朝李天仇纏繞而去,彷彿藤蔓一般,迎風而長,竟長成了一道囚籠,將其死死的鎖定在其中,封住了所有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