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珂是真的看不起元素。
元素創造世界,但和他們這些元素意志沒什麼關係。
元素的力量無比強大。
但和他們這些元素意志也沒啥關係。
因爲就算是將元素的意志湮滅,元素也依舊存在,甚至更加的強大了。
而且他玩過遊戲,當然知道這些元素領主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廢物。
先不說他們在遠古時代就是古神們的奴僕這一點,就說在之後的表現好了。
燃燒軍團入侵,只要不惹到自己頭上,那就當做完全沒看到,甚至還完全不想要參加戰鬥。要不是玩家們扮演的元素們比較能打,外加這些元素已經看到了火焰之王拉格納羅斯是怎麼被貪婪的冒險者們一遍又一遍的按在地上錘,甚至直接被錘死的,他們甚至都不會買賬給面子。
而對於薩滿來說,更是要求爺爺告奶奶的侍奉這些元素,一個薩滿的強大與否,並不是出自某些資質或者人品。
是看你對元素是否尊敬。
“本來我是不打算管你們的,但現在……”
最後還是李珂看不過他的表現,指向了河邊。
這也無可厚非,畢竟你用別人的力量,自然是要求爺爺告奶奶的,薩滿雖然不是不支付法力,但是對於大部分的元素來說,它們其實不在乎人類之間的戰鬥的。
他沒有被激怒的時候,聖光的力量不過如此,只不過是比較好用而已,但他不可能永遠憤怒。
這些人一輩子都沒有見到過如此誇張的情況,他們呆楞的看着幾乎將天空都照耀成金色的聖光,無比虔誠的半跪在地,對着李珂稱頌聖光的強大。
金色的光雨不斷的落下,照亮了周圍的殘垣斷壁,李珂這才發現,自己從安多哈爾的碼頭處直接被那大地的衝擊波砸到了接近中心的位置,少說也有數百間房屋因爲他的原因而破碎,他的聖光雖然救下了這些人,但是……
冰冷,彷彿在燃燒的聖光在大半個安多哈爾燃燒,湮滅了那些還想要暴動的元素的意志,讓大地重回平靜。
這些通通都被李珂記在了元素的頭上。
李珂下定了決心,他一定要把這些該死的雜碎都換了,換上聽話的元素領主。
但讓他惱火的是,因爲他對聖光的不屑,他的聖光力量……
記下了這一筆,李珂看向了一邊,一個穿着鎧甲的人正疾步向這裡走來,看着身上閃耀着聖光的李珂,嘴巴張的老大,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
石母,海王,火焰之王,還有天空之王是吧?
等我找到你們,就是你們做奴隸的時候了!
李珂身上散發着聖光,龐大的聖光之力直接將坍塌的房屋頂起,將那些要墜落裂縫的人拉了起來,甚至將還想要暴動的大地直接壓平。
李珂的心情平靜下來之後,他和納魯的聖光組合而成的強大聖光消失了,那些想要走過來超聖的人們一瞬間失去了聖光的溫暖,也失去了那聖光組成的道路,自然沒辦法快速的穿越裂縫來到李珂的身邊。
無法完全掌控的力量,就算是再強大又有什麼用?
李珂清楚的知道,這完全就是因爲那些元素領主來了性質而已。
“……我的換上一些聽話的傢伙。”
憤怒代表着失敗,代表着無能爲力,代表着犧牲和死亡。
但……
李珂覺得,自己是有責任的人,揉了揉眉心,他知道自己要大出血了。
……因爲他的信念增強了。
李珂的話讓這個看起來腦子不怎麼靈光的軍官如夢初醒,他大叫一聲,然後就帶着士兵衝向了獸人逃離的方向。
總的來說,就是一羣仗着自己身份胡作爲非爲的大爺。
沒一擊必殺,反而讓薩爾聯繫上元素領主的時候,襲殺就已經失敗了。
“這筆賬就記在元素的頭上。”
來到之前的屋子當中,李珂纔算是鬆了口氣,因爲那個被套進麻袋的冒險者還活着,現在正在麻袋當中掙扎,而李珂走了過去,撿起了自己的劍,割開了這個麻袋,露出了裡面的冒險者。
“……”
而且說真的,就算是消滅了元素領主,李珂也不覺得會對這個世界造成什麼麻煩,反而這些元素領主還會發脾氣,會因爲各種事情而引發災難。
但李珂並不覺得他們能夠追上薩爾,薩爾明顯是使用了元素的力量來逃走的,這也是他爲什麼放棄追擊的原因。
而且剛好,他要去的暴風城的旁邊,就有一個元素領主可以開刀!
“聖光,呵。”
但是,讓他驚訝的事情出現了。
他們的財產很顯然是無法被搶救的。
李珂憤怒的揮手,心之力無限的強化着他身上的聖光,將那些脫離了危險的人放置到了安全的地方。
看着滿是瘡痍的大地,李珂知道那些被他的聖光所救的人並不知道這是因爲他激怒了元素而產生的災難,而是直接想到了那些獸人。
他不耐煩的將多出來的聖光之力潑灑出去,頓時整個天空都下起了金色的漣漪,受傷的人驚訝的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好了,生病的人也發現自己不再痛苦,他們紛紛驚呼這是聖光的神蹟,可這些稱讚只是讓李珂更加的煩躁。
“獸人往那個方向逃走了,他們之前入侵了這個城市,只是被我發現了。”
但李珂的心情卻依舊不是很好。
所以李珂可以快速的從這裡離開,前往之前遇到薩爾的屋子。
他不想要一直依靠憤怒的力量。
他先看到的是一頭盤起來金色的長髮,然後就是綠色的眼睛和高挑的鼻樑,以及一張看起來很端莊的臉。
但是,對方開口的一瞬間,這種端莊的感覺就消失了。
“媽的,我這輩子都沒想到我竟然還會被獸人套麻袋!
帶着憤怒的語氣和她端莊的臉完全就是兩個極端,讓李珂都有些發愣,沒想到這樣一張端莊的臉,竟然能夠罵出這樣難聽的話。
而當他僱傭的這個冒險者看清楚他的面容之後,這位冒險者還努力的把嗓子壓回了之前那低沉的樣子。
“啊哦,嗯,獸人真可惡,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