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千塵似乎沒有想到自己部署的好好的,居然有殺手會闖進去,試圖救人?
不過當看見裡頭居然有兩夥人在廝殺,蕭千塵想也沒想,去幫了單打獨鬥的魆狂,先把牢房裡的熱控制在少的人手中比較好。
等黑衣人全部被降服,只見那牢房內的男子欲要抱起地上已經暈倒的假公主走。
“你以爲你還能走嗎?”蕭千塵冷聲說道,看着魆狂。
“她已經這樣了,對你們造不成威脅。”低首看了一眼懷裡的人,魆狂才擡頭說道。
“不行!”蕭千塵說道:“本王必須要知道你們這些人來這裡做什麼?還有你,又是什麼人?”
魆狂怒瞪了一眼,“你……”
他知道以自己一人力量,絕對是逃不出這如此嚴守的塵王府。
今天也是知道了雙閣堂堂主要派殺手進入塵王府殺了茯苓,他不能讓茯苓就這麼死了,想要護住她,可現在,雙閣堂的人是無法進來,可他,卻也出不去了。
蘇柒月來到塵王府的時候,便看見假李思思已經被殺害了,而假公主則昏迷不醒,還多了一個男人被抓進來。
男子大概三十多歲,不顯老,除了臉上比稍歇年輕的男子多謝歲月的風霜染上的成熟,倒顯得看不出年紀了。
“他是誰?”蘇柒月指着魆狂問道。
“來救人的。”蕭千塵說道,並沒有過多的描述。
蘇柒月走近,看着魆狂,問道:“你是誰?”
反觀魆狂,在看見蘇柒月的時候,猛的站了起來,走到牢房邊上,一雙如鷹隼的眼睛看着蘇柒月。
“你救她!”
魆狂是命令的語氣,眼中沒有過多的請求的樣子。
“哦?爲什麼?”蘇柒月不解道,“她是死是活,與我有多大的關係?”
“有關係,你馬上救她。”魆狂繼續命令道:“她身上中了毒,之前已經強行逆功,恐怕……”
恐怕命不久矣。
蘇柒月看着他那樣子,命人將牢房打開,讓人將裡頭的假公主茯苓擡出來。
平躺在地上,蘇柒月給她探了探脈,發現氣血逆流的厲害,連忙將她身上幾個穴位給封住。
隨後,讓人連忙將人擡着出去。
如今假公主身上的邪玄逆流的厲害,若不是蘇柒月的即使制止,恐怕她就要真的一命嗚呼了。
只是,將假公主身上邪玄封住,讓氣血不逆流之後,對方還是沒能醒來。
毒素在身上蔓延的太多,而且又被自己的氣血攻心導致毒性越發的厲害,雖然暫時是控制住了,卻也沒能將人弄醒。
看着牀上的假公主,蘇柒月只吩咐着好好照看着,現在對方的武功算是廢了,即使醒來,也沒什麼攻擊力。
只是,這個女人究竟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呢?
她說了願意給她提供消息,卻沒想到,雙閣堂的人就派殺手來殺人,真是狡猾啊!
這邊假公主醒不來,蘇柒月也只能將對方的事情放到一邊,但是命,她還是得救的,畢竟,這個女人長的和她的母親太像了,她想知道
是怎麼回事。
至於地牢裡頭的那個男人,蘇柒月又再次去問了,不過對方並沒有理會她,只說要殺要刮悉聽尊便,至於其他的,他無可奉告!
出了塵王府們,有手下來報,翼王府有人找到丞相府,需要見蘇三小姐一面。
蘇柒月這纔想起蕭千翼的事情,這幾天因爲忙着其他是事情,蘇柒月倒是把翼王爺的事情丟一邊了。
之前她已經讓蕭千翼給她三天的時間考慮,但是因爲沈氏死去的消息,讓她忘記了蕭千翼那回事,只想從沈氏這裡瞭解到線索。
想着蕭千翼那邊的事情,蘇柒月又只能趕忙朝着翼王府方向趕去。
比起塵王府,翼王府倒要顯得清冷許多,而且下人也不愛說話,低着頭小心翼翼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進了大門,院落內的照壁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動物以及花草,由着管家領着,蘇柒月一路通向前廳。
等管家將人帶到,才小心翼翼的讓丫鬟伺候着,這邊連忙去請書房內的主子。
蕭千翼帶着輕微的咳嗽細步走來,看見的,是蘇柒月很是自來熟的喝着茶水。
見人到來,蘇柒月連忙起身微微頷首行禮,“翼王爺安好。”
對方“嗯”了一聲,由身邊的人攙扶着走到上位坐下,才說道:“蘇三小姐免禮。”
蘇柒月也不再多禮,起身隨後落座。
蕭千翼半晌沒說話,在那品着手上的茗茶。
見對方不說話,蘇柒月也懶得說話。
久久,蕭千翼才說道:“蘇三小姐答應本王的事情,好像忘記了?”
“嗯。”蘇柒月沒有反駁,“近日事務繁多,倒是一時之間把王爺說的事情給忘記了,望王爺原諒。”
對方嘴角微微笑着,顯然不贊同蘇柒月的說法。
“那,蘇三小姐,本王之前讓你想的事情,你想的怎麼樣了?”
蘇柒月擡眸,輕聲說道:“王爺說的事情,臣女已經仔細考慮清楚了。”
“哦?那煩請蘇三小姐說來聽聽吧!”
蘇柒月點頭,“臣女想,能爲王爺效力,是臣女的榮幸,只是,王爺能答應臣女的這個請求,我便能安心給王爺救治。”
蕭千翼沒說話,眼神已經示意了蘇柒月提出要求吧!
“臣女的要求很簡單,希望王爺把巫族裡的一樣東西送給我。”
“什麼東西?”
“很簡單,一種花,名叫血綢花。”
“血綢花?”蕭千翼眼睛在瞬間放大,顯然,這名字讓他吃驚了。
血綢花是巫族一樣很重要的東西,可以說是鎮族之一的寶物,這東西有專人看管,每日吸食血液,能讓它長的更加旺盛。
聽說血綢花被人施以魔法後,能讓人一起前程往事,甚至能看未來之事,當然,這都只是個傳說。
“你也說是巫族的東西,你還讓我送給你?而且,蘇三小姐要血綢花做什麼?”蕭千翼問道。
“王爺就不必理會我了,我只想要血綢花。”
在蕭千翼還打算用話拒絕的時候,蘇柒月再次
說道:“王爺不必過早拒絕我的要求,我知道,血綢花在巫族有不少,我不需要花王,我只需要小花苗,花苗在巫族處養了不少,我只需要一株便夠了。”
蕭千翼看着她,沒有馬上的回答,似乎在判斷她要這血綢花做什麼?
“王爺您也可以不答應,畢竟,血綢花即使不通過王爺之手,我也一定可以拿的到的。”
這般帶着威脅性的語氣,讓蕭千翼心裡頭顯然不悅。
可想到這病拖了十幾年,若此時再不好好醫治,即使手握江山權,恐怕都沒命將它握牢。
好一會,蕭千翼才點頭道:“好,本王可以答應你,但是,本王限你以最短的時間醫好本王,否則……”
“這個臣女自然是知道的,醫者的本分!”
……
蘇柒月並沒有在翼王府待很久便離開了,離開時候,嘴角帶着笑意。
身後的蕭千翼看着蘇柒月離去的方向,一雙黑色瞳眸此刻顯得更加深幽。
別說蕭千翼不知道蘇柒月要這血綢花做什麼,就連蘇柒月身邊的兩個丫鬟也不知道蘇柒月要這血綢花做什麼?
但她們知道的是,不管小姐要什麼?那都是有用纔會要的。
而她們想的沒錯,這一切,都是從《巫》書上看來的,蘇柒月從裡頭學習了不少所謂巫族人才能學習的巫術,雖然不比那些練了多年的巫族人,但是簡單的巫術還是能練一些的。
丞相府因爲沈氏的死去而變得有些沉悶起來,白帆掛起,而沈氏的下葬最後選在了三天後。
蘇明月每天在院子裡大哭大鬧,蘇承爲了避免她的這種情況影響了府裡的形象,只能將她送到京城外面的莊子去,讓人看守着。
而大姐蘇如月在沈氏死後的第二天才回家看,領走的時候,沒少瞪蘇柒月。
蘇柒月自認爲自己沒殺人,自然沒有負罪感,而且,沈氏當年對她做的事情,也足夠她死上好幾次了,只是她沒想到自己沒動手,讓人先動手了。
三天後,沈氏入殮下葬,整個丞相府顯現一片白色。
雖然說要找出兇手,可死者爲大,在她身上已經找不到其他線索,只能先下葬。
蘇柒月遠遠的看着這些虛僞來祭拜的人,那臉上看似很痛苦,可心裡應該樂開了花吧!
倒是她自己,她以爲沈氏死了自己會很痛快,可問題沒解決,心裡頭反而鬱悶的想着這些事情了。
幾日未見的二叔蘇遠也來了,蘇柒月注意着他,雖然說他似乎排除了嫌疑,可之前與沈氏接觸最多的人便是蘇遠。
想到此,蘇柒月不得不好好的注意着二叔,想從他身上找出點蛛絲馬跡來。
“二叔?”見蘇遠要走,蘇柒月突然叫住。
他的臉色有些慘白,顯然對自己大嫂的死也很傷懷。
看見蘇柒月,蘇遠這才正視着她,“柒月有什麼事情嗎?”
而蘇柒月只是從嘴角扯出一絲無奈的笑意,看似不經意般的說道:“二叔,你說,我母親爭了那麼多年,到頭來卻被人殺了,你說,爭那麼多東西,有什麼用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