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明鬆顯然也看見對方了,率先打招呼,“四長老你也在這裡啊,族長正在找你呢?”
看着對方得宜的笑容,巫明峰反而擺不起臭臉了,只說道:“剛纔出去有點事情,不知道族長找我有何事?”
“具體我也不知道,四長老還是進去看看吧!”
“好。”
巫明鬆看着巫明峰的背影,笑意更加的深了。
屋子裡的巫嚴,已經等了好一會了,見巫明峰的到來,冷冷的說道:“四長老,你來了。”
巫明峰微微頷首,“不知道族長找我可是有什麼事情?”
“四長老,你先坐吧。”指着椅子,巫嚴說道。
看着族長這般客氣,巫明峰反而有些不習慣了。
“族長,可是出什麼事情了?”
巫嚴也坐了下來,看了巫明峰一眼,好一會,才說道:“最近的事情想必四長老也清楚了吧,我們巫族若想這次翻身,便必須下狠了心去做,丞相那邊,你趕緊處理一下吧,至於蘇柒月……”
想了想,巫嚴卻沒說完。
巫明峰聽着族長的話,心裡頭咯噔一聲,這邊蘇遠剛找上他,這族長已經什麼事情都清楚了。
也對,蘇遠那蠢人只會做蠢事,簡單的事情能做的很蠢出來,不讓蘇柒月知道都難。
“我明白,族長,只是,蘇柒月那邊,族長要怎麼處理?”
巫嚴想了想,才說道:“儘快處理吧,反正這女子留不得,只是,當年那本書,究竟哪裡去了,爲何我們就是找不到?”
“族長,難道巫族就留下那麼一本書嗎?我們巫族幾百年的歷史,那麼多的子嗣,難道先祖就沒多留幾本?”
“你懂什麼?”巫嚴怒瞪一眼,“你以爲這些書想多寫幾本就有的嗎?巫族的書有多重要你不是不知道,特別是這最後一冊,裡頭記載了我們巫族所有的巫術,這書只有歷代的族長才能擁有,可惜,上一任族長沒能好好保護這本書,讓其流落了出去,如今,在哪裡都不知道?”
巫明峰雖然沒見過族長才能看的書,但是卻也知道這本巫書裡頭的巫術巫法有多厲害,最重要的是,這書本最後一頁寫了有關於解除巫族與皇族之間的詛咒。
只要詛咒沒了,那他們便不用再受制於人了,不用再聽皇帝的差遣,他們有自己的巫術,可以四處爲此生活爲家,多好啊。
可現在,有詛咒的禁錮,他們卻如同手腳被綁住,什麼也做不了。
“那難道族長,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那本書當年不見了,如今都那麼多年了,也找尋了那麼久了,真的還會有嗎?”
沒準,那本書已經消失了被人毀了。
其實解除詛咒這事情,巫明峰是不相信還能解除詛咒的,畢竟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雖然受着與皇族之間的詛咒,可他們巫族在大梁,卻是人人敬仰羨慕的職業,多少人想將自己家的孩子送到巫族來學習巫術,可卻不是誰都能進來的。
巫嚴聽着他的話,卻堅定的點頭,“這書一定還在這世上,不管如何,本族長我都一定要將它找出來。”
“嗯。”巫明峰點點頭,顯然自己也希望這書找到,畢竟,比起被皇族束縛着,若能解開詛咒,或許更好。
蘇柒月一整天都待在丞相府,聽着探子的彙報,等聽完了二叔見的人,嘴角露出譏誚的笑。
果然,二叔和巫族的人一直有聯繫,他這般着急,顯然是知道這事情對於他來說的重要性,只是,二叔這般,不覺得更會出賣了他自己嗎?
“給我好好跟着二叔,想必這巫族最近會有動作,可別讓他們傷了我這位二叔。”
“是。”
“當然,若是沒什麼事情,不到危機關頭,二叔就不需要你們出手了。”
防患於未然,沒準以後還能更好的從二叔嘴裡得到一些消息也不一定。
“是,屬下明白。”
等人厲害,蘇柒月才動身去瞧瞧塵王府的假公主茯苓。
這兩天她沒有出去,一直在丞相府,也算是呆煩了。
只是剛出了丞相府,迎面而來的還算熟悉的人卻攔住了她的去路。
“我該稱呼你蘇小姐呢?還是神醫呢?”
看着歐陽未然那張還算過的去的小白臉,蘇柒月想了想,說道:“你喜歡,不管什麼稱呼,只要是好聽的我都喜歡。”
“那在下還是稱呼你一聲蘇小姐,顯得在下禮貌些。”
蘇柒月只是笑了笑,“你何曾對我禮貌過?”
第一次見面,他便讓她不要回丞相府,然後又是質問,他好像從來沒有給過她禮貌。
“呵呵……”歐陽未然還不知羞,只顧着笑,“看來蘇小姐對在下怨念很深啊!”
“難道不是嗎?”蘇柒月反問。
“呵呵,蘇小姐大可不必這樣,在下來呢,也只是關心關心蘇小姐罷了。”
“關心我?何來的關心?你們不相熟識,有什麼好關心的?”蘇柒月反問道,這男人消失了又怎麼出現了?
歐陽未然並沒有因蘇柒月的話而離開,反而看她走而跟了上去。
“蘇小姐,在下也只是來替一個故人關心關心你罷了,見你沒事也就好了。”
“故人?什麼故人?”她認識的人不多,何來故人?
“呃,這個蘇小姐你可以不必理會,在下看完你就可以走了。”
說完,歐陽未然真的就這麼想走。
“歐陽未然,你究竟是什麼人?”
歐陽未然回頭笑了笑,故作神秘的姿態,“不能說!”
“你……”
蘇柒月有種想爆粗口,這些死男人,一個兩個都不讓她省心,還讓她猜來猜去,猜什麼猜?
算了,懶得理會。
塵王府內,這幾天茯苓一直沒有醒過來,魆狂待在大牢裡,不管別人問什麼都不理會,只說等茯苓好了之後,他會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他們。
蕭千塵其實沒想留魆狂的命,可被蘇柒月阻止了,她不讓殺。
看着茯苓的樣子,蘇柒月多少還是有些擔憂她會死的,畢竟,她的面容讓她想到生身母親劉氏,雖然劉氏沒真正意義上的養過她,可她記憶中的童年,劉氏佔據了太
多空間。
劉氏傾注在蘇柒月身上的關愛不少,若不是她沒權沒勢,又怎會落得隨便給一個婆子也能欺負了去呢?
所以,茯苓不能死,她相信世界上沒有兩個陌生人是會長的一模一樣的,茯苓也許是她母親的姐妹,至於她爲何墮入歧途,只有她醒來才能知道了。
看了茯苓,蘇柒月又去了地牢“看望”魆狂。
“她怎麼樣了?”一見蘇柒月來,魆狂便有些激動,抓着牢房的門問道,眼底裡滿是着急。
“還沒醒來,氣血逆流太厲害,現在只能先將她身體調養好,或許,她還有希望。”
如今的茯苓,只有一口氣在懸着,只要稍微一使點勁,她的命便嗚呼了,若能救醒,恐怕也回不了當初那武功了,邪玄破環了她全身的筋脈,最多也只能看起來像個正常人那樣,若是壞些的答案,也許茯苓這輩子都只是一軀不會動的人體,俗稱植物人。
“你一定要盡力救她,一定要盡你全力救她!”
魆狂顯然很是激動,在說道茯苓的事情上,看起來應該冷靜的男人,此刻滿臉的着急。
“你喜歡她?”蘇柒月問道,直截了當的問道。
魆狂被問的突然一滯,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
“她不知道吧?”蘇柒月繼續問道。
她並不過問別人的心事,只是魆狂表現的太過於明顯了,而看樣子,茯苓並未把這事情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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魆狂沉默了一下,下一秒便說道:“這是我的事情。”
“呵……”空氣中,蘇柒月的笑傳開,“的確與我無關,只是你們兩個人的命都在我手裡,所以你們的事情都與我息息相關,我很想知道,雙閣堂,究竟想做什麼?”
之前要養攝魂花煉攝魂蠱,現在又派人刺殺皇帝,而且,還與巫族有聯繫,這雙閣堂,是想把整個大梁都吞下肚子裡去嗎?野心真大!
“你不是已經都知道了嗎?”魆狂反問,眼睛直直的盯着蘇柒月,顯然,他了解透徹了蘇柒月心裡在想什麼?
“可我更希望從你嘴裡說出來,畢竟,你纔是雙閣堂的人。”
“我說過,她醒了,就什麼事情都知道了。”
“可若她死了,是不是你就什麼都不說了?”
“是!”魆狂眼神無比堅定。
“呵……”輕飄飄的吐出了笑意,蘇柒月看着他,然後說道:“你該知道,她這可不是那麼好治的,筋脈紊亂,而且她練了邪玄,這麼一來,所有的事情都變得棘手,若不是我,也許那天她就已經死了。”
“所以你必須救她,必須讓她醒來,必須讓她好起來。”
三個必須,魆狂說的很是懇切。
“我也希望她能好起來,但是,這是個未知數,你也說了,她醒來才告訴我,可是,她能不能醒來能不能活下來,還真是不好說,萬一,她真的不幸死了,那我那麼多天的努力不是打水漂了?你說,這樣的買賣誰願意做?”
“你不是想知道雙閣堂究竟是什麼人的嗎?我可以告訴你!”反正雙閣堂已經對他們不仁義了,何必再幫着雙閣堂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