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蕭千翼走了上前,看着蕭千塵,問道:“五皇弟可知道這雙閣堂是被誰給剿滅的?”
蕭千塵看着這情敵,雖然知道蘇柒月喜歡的是自己,可沒看自家三皇兄一次,他還是忍不住的心堵。
他笑了笑,說道:“三皇兄這話說的倒好笑,父皇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麼可能會知道?”
“哦。”蕭千翼一副瞭然模樣,隨後聲音又降低了說道:“我還以爲五皇弟你認識的人廣,或許會知道呢。”
“三皇兄高看我了,反而,我以爲三皇兄會知道是誰的,畢竟,你的主要責任就是掌管了朝廷的機密要事,應該是知道的,你那邊應該能查出點消息的,難道,如今的朝廷裡頭,稍微有點用處的人都沒有了麼?”
蕭千翼眼睛看着不遠處的天空,好一會才說道:“對方做事太過嚴謹,我們哪裡能那麼快查出來,還需要點時間的。”
“那弟弟就坐等三皇兄的好消息了。”
蕭千翼笑了笑,點頭道:“好。”
二皇子蕭千坤最近似乎有些鬱悶,這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皇弟,怎麼會突然那麼好的,有說有笑的,而且,父皇最近把不少大事情都交給他那位病怏怏的三皇兄,這是爲什麼呢?
當然,要是他知道也不用那麼鬱悶了。
想着,他連忙趕上去,“三皇弟,和五皇弟聊什麼呢,聊的那麼開心?”
蕭千塵只是笑了笑,說道:“不過和三皇兄討論究竟是誰那麼好,將雙閣堂給剷平了?這事情值得高興啊!”
“是啊,也不知道哪個人有那個實力,居然就這麼將雙閣堂給剷平了?這雙閣堂在江湖上的勢力不算小,能剷平雙閣堂的人,一定非同一般。”
“那是。”
三人看似有說有笑的走了,可大家心裡各懷鬼胎。
蕭千塵有事沒事總會去一趟丞相府,不過是都是基本翻牆進去的,因爲他實在不想看到那丞相府裡頭一個兩個對他點頭哈腰的麻煩。
“雙閣堂被你擺平了?”蘇柒月問道。
看着蕭千塵的那模樣,其實不用也知道已經擺平了。
“其實也不算是剷除掉了,這南湘皇帝肯定還留有一手,只是將他表面的剷平了,算起來倒也是砍了他的雙臂,他要再長回來也還要過一段時間,只要我再稍微的用力,把生殺門也一定滅了,我倒要看看這南湘皇帝還怎麼囂張的起來?”
駐紮在南湘的探子來報,如今的南湘已經是暗潮洶涌了,國君實力再強大,可別人一旦有心聯合起來對付,也是極爲棘手的。
如今南湘皇帝就是這麼一個情況,他雖然有心來破壞大梁的平衡,但是南湘那邊也亂成一團,攘外要先除內,現在內亂,不能光顧着外面。
“其實他那邊也不用怎麼着急,南湘已經亂作一團,任由南湘皇帝有心大梁,卻也無力,只是這巫明鬆,我看倒是不簡單,看他那樣子,是想從中分一杯羹?還是怎麼的?我們都不知道
。”
“嗯,這個我也在着手調查。”蕭千塵點點頭,顯然是把這事情已經放在心上了。
“之前你也說你在找你生母的事情,可有線索了?”
蘇柒月想了想,最終還是說道:“是找到一點了,當年接生我的產婆已經瘋了,他的家人也說,當年產婆跟他們提過,說我我的確看起來像足月生的,不過很奇怪的是,我這胎記是從小就有的,產婆卻沒描述過這個情況,當年她接生完我,就讓我劉姨娘打發錢回家了,沒再回來,後來她是怎麼瘋的沒人知道,好像一夜之間就瘋了。”
“那,現在她還在世嗎?”蕭千塵問道。
蘇柒月點點頭,“還在,不過她的鄉下有些遠,快馬加鞭也要三天才能到。”
“既然不清不楚,最好還是看看吧,眼睛看到耳朵親自聽到的永遠比別人口中複述而來的要來的更準確。”
蘇柒月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她點點頭,然後繼續說道:“所以我打算明日出發去看看。”
“可需要我陪你去?”
蘇柒月卻擺手,“不用了,這事情我自己一個人去就行,你還是留心觀察京城的動靜吧。”
看她堅決,蕭千塵也不好再說什麼,點點頭,“好吧,到時候我讓楚廉跟着一起去。”
“不用……”
可蘇柒月還沒說完的話讓蕭千塵打斷了,“沒事,楚廉反正閒着也是沒事。”
遠在塵王府裡沒有跟來的楚廉重重的打了個噴嚏,心道誰在罵他了?
要是讓楚廉知道,他整天忙的更陀螺似得轉在自家王爺看來是在閒着的話,他一定會哭死的。
執拗不過,蘇柒月只能點頭答應。
第二天一大早,蘇柒月就動身前去找當年的產婆,聽說她在一個叫明芳村的村子。
村子小,遠離城鎮,騎馬趕過去,說是三天的時間,可蘇柒月卻也趕了四天四夜纔到。
早晨的村子有些安靜,四周除了那些還不知冷的蟲子在鳴叫,就什麼都沒有了。
秋風瑟瑟,吹動着蘇柒月的衣裙,除了飄絮柳葉二人,楚廉也帶了幾個人跟了過來。
一羣人進了村子,立刻引起了騷動。
村子裡見生人的機會極少,這突然見了一羣身穿錦衣的人進村,難免不然村子裡的人好奇。
不少人放下手中的事情,遠遠的看着,因爲他們發現對方腰間還配着刀,凶神惡煞的,更是不敢靠近,有膽小的小孩,當場就哭了,連忙讓家人給抱回去,生怕一個不小心讓這些陌生人給殺了。
倒是走在前頭身穿一身紫衣的女子看起來面善些,她那容顏,簡直比東頭村的靜兒還要美,不少年輕男子看見這樣的美女,都忍不住的多看兩眼,雖然不能娶回家,也能看看啊,那些女子,全是豔羨的看着,想着自己要是長的那麼好看就好了。
蘇柒月直接無視周圍人的目光,看着其中一個離的比較近的婦人問話,只是還沒走近
,那婦人又害怕的退了幾步。
蘇柒月連忙說道:“大娘,你不用害怕,我們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今天只是來找一個叫張婆的大娘,聽說她以前是接生婆,後來好像瘋了。”
那婦人剛一聽還不知道她說的是誰,可聽說是接生婆,最後還瘋了的,瞬間就知道是誰了,只是她不敢馬上回答,而是問道:“你們找她做什麼?”
“你放心,我們沒有別的惡意,張婆當年聽說在京城給人接生的,我當年就是她接生的,現在來看看她,聽說她不知道怎麼的瘋了,所以……”
蘇柒月的話沒說完,可話裡的意思卻也讓人明白了。
很簡單,她是個京城來的姑娘,因爲當年是張婆接生的,聽說她瘋了,所以來看看她,關心關心。
看着這些人的衣服,那個婦人自然之道這些人肯定是來自大城大鎮的人,這會說是從京城來的,想想也是有這個可能的。
這會,大娘才放下芥蒂,小心的說道:“張家那婆子十多年前的確就瘋了,她以前也是在京城給人接生的,姑娘,你真也是張婆接生的?”
蘇柒月點點頭,“嗯,我也是後來輾轉才知道她瘋了,所以想來看看她。”順便問問事情。
當然,後面的話蘇柒月沒有說。
那個大娘告訴蘇柒月,當年張婆混到京城給人接生,聽說也是仰仗了外甥的媳婦在京城的孃家,張婆接生技術不錯,於是外甥媳婦就讓她最好去京城闖闖,沒想到真讓張婆闖出閣名堂,雖然不能給達官貴人的小姐接生,卻也可以給有錢人家的人接生一二,好的時候,還賺不少,這村子裡兩座新房當年也是靠張婆的錢建的。
只是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張婆突然回來了,說不再去京城了,後來,沒半年,張婆就瘋了,沒人知道張婆是怎麼瘋的,只是神神叨叨的,嘴裡念着不知道什麼玩意,亂七八糟的。
她的兒子見她這樣,本來都要去鎮上住的,見這樣的情況,只能把她留下來,只是張婆也是經常瘋,就是說急不得以前的事情了,有時候總是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可自己又不大記得了。
就像今天張婆去菜園子裡拔了草,可第二天她去看的時候,又忘記了這些草是誰拔的?還以爲是村子裡的人好心給她幫忙了呢。
索性的是,張婆這些事情倒沒影響村子裡的其他村民,大家也由得她了,有時候看她可憐,會告訴她,可她轉眼又忘記了,但是幹活什麼的,張婆都沒忘記。
蘇柒月聽完對方說的,心道,剛聽前半段,還像這張婆是得了老年癡呆了,可她做事情有條理,又不會像那些老年癡呆的人那樣,完全失去了心智一般。
而且,當年的張婆年紀也不是很大,不過三十出頭,就算到了現在,也才五十不到,這樣的年紀,怎麼可能那麼快老年癡呆呢?
“那能不能大娘你帶我去見一下張婆?”蘇柒月問道。
大娘也見蘇柒月是有心,點點頭,“好,我帶你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