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四皇兄半個月後便要迎娶四皇嫂了,這真是可喜可賀。”蕭千塵看着蕭千風說道,眼底裡卻像是在打量着對方。
一旁的蕭千風倒要顯得有些無措小心,他向來在衆皇子面前要低人一等,只因母妃出身宮女。
聽說當年四皇子的母妃趁着嫣妃有孕,爬上了皇帝的龍牀,最後有了龍種的,雖然是生的兒子,可最後,這四皇子的母妃是因爲難產加早產而死,至於四皇子的母妃爲何難產而死,至今是個迷,有人說是血崩,有人說是因爲被人毒害,不然如今的四皇子應該是五皇子,而蕭千塵纔是這四皇子的。
正是因爲母妃的關係,蕭千風在衆皇子面前低了別人一頭,從小也不得皇帝的重視,一直跟在大皇子身邊當了個小跟班。
而如今,他也只是在朝廷擔任小小的差事,可見,皇帝並不打算重視這個兒子。
“謝過五皇弟的,希望到時候我成婚,五皇弟能來喝一杯。”蕭千風說道,眼睛好像不敢直視對方一樣,那種卑微到塵埃裡的樣子表現的淋漓盡致。
“四皇兄成婚,我們自然會去的,不只是臣弟會去,大皇兄三皇兄六皇弟等人都我們都會去祝賀的,四皇兄娶正妃呢,怎麼能不給面子?大皇兄,三皇兄,你們說是吧?”
蕭千塵將他所有的情緒表情都看在眼底,這個四皇兄,隱忍的很,雖然看起來很普通,也不出衆,可他的能力,其實要比這寬厚的大皇兄要來的更厲害些。
被問的蕭千乾和蕭千翼點點頭,表示着一定會去祝賀的。
“到時候,我們還要好好的鬧四皇弟的新房呢,啊哈哈……”
這四皇子成婚,最開心的莫過於這大皇子了。
大皇子蕭千乾年紀最大,比死去的二皇子蕭千坤都要大上幾歲,和四皇子相差的年紀有七八歲,從小,他就把四皇子帶在身邊,算是半個兒子的養了,當然,這些話他們都是不能說的,弟弟便是弟弟。
當年若不是大皇子的庇佑,他哪裡能在後宮活的那麼好?早被欺負死了。
也正是因爲大皇子的保護,兩兄弟的關係很是要好,大皇子也很看中這個弟弟的事情,這會要成婚了,自然是高興的。
蕭千風笑着點點頭,臉上因爲傷口還沒有完全好的原因,還有些病態的白,一臉的不知所措,似乎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蕭千塵卻好奇,這有膽子在金鑾殿上阻止三皇兄的刺殺,怎麼沒膽子直視幾位兄弟呢?這四皇兄不至於那麼膽小吧?還是,他是故意的?
“現在四皇兄就別顧着朝堂的事情了,該專心迎娶四皇嫂了纔是。”蕭千塵“關心”的說道。
大皇子連忙接話,“這是自然的,這陣子四皇弟你就安心在府裡籌備迎娶新娘子事宜,這朝堂的事情先暫時緩緩,我會稟明父皇的,想必父皇會體恤你的。”
蕭千風臉色有些怪異,最終還是點點頭,“好,好,那臣弟謝過大皇兄了。”
“我們倆你還客氣什麼?”
蕭千風連忙
答着,“是,是,是。”
四個皇子各懷心思,齊齊出了宮門,剩下的六皇子,已經不在朝堂上朝了,皇帝允了他,這陣子並不需要上早朝,至於什麼原因,只說是因爲季節引起的身體不適。
出了宮門,蕭千塵的王府與四皇子蕭千風王府剛好順道,蕭千塵讓人將王府的馬車趕回去,最後上了四皇子的馬車。
蕭千風向來極少和這位皇弟打交道,所以當他說要一同回府,他是有些愕然的。
“皇兄今日心情應該不錯吧?”蕭千塵問道,看着一臉戰戰兢兢模樣的蕭千風。
蕭千風微微點頭,算是回答他的話。
頓了頓,他又問道:“五皇弟今日心情也好像不錯,可是有開心的事情?聽聞五皇弟已經下聘丞相府家的三小姐了,可是有這回事?”
蕭千塵呵呵笑了笑,才道:“看來四皇兄的消息也挺靈通的。”
蕭千風有些不自在,小心回答道:“這京城上下恐怕沒有人不知道你已經俘獲美人心的事情了。”
“哦,那倒也是,可惜丞相府那位姑娘,對本王還是不理不睬的,聘禮都給本王退回來了,雖然她不討厭臣弟,可是這還要努力呢,看樣子臣弟還要加把勁,倒是四皇兄,聽說定安國公府的大小姐貌美如花,能彈一手好琴,臣弟記得四皇兄也是喜歡彈琴的人,這真是遇到伯樂了。”
大梁文風雖然不算保守,但是女子最好還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像蘇柒月這種拋頭露面的,在別人看來,是失德的表現,當然,蕭千塵從不在意這些虛的。
這定安國公府的大小姐溫如顏便是那不喜歡出門拋頭露面的人,極少人見過這姑娘的面貌,就連這選妃大賽的時候,聽說都是非常低調。
沒有人會想到她會競選爲風王爺的王妃,就像一匹突然殺出的黑馬,俘獲了帝后以及四皇子的心,成爲皇家媳婦。
蕭千塵對這內宅的事情不瞭解,對這個定安國公府的小姐更是不認識,當天他雖然在選妃現場,可誰是誰他根本就分辨不出來,這臉上塗的脂粉太厚了,個個好像都長的一樣,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眼睛,只有那個叫蘇柒月的女子罷了。
蕭千風完全不知道這個弟弟來同乘一輛馬車是做什麼?難道就只是來同他說這些嗎?
心裡頭犯嘀咕,他面上還是要回答,“溫小姐的琴技是我所欽佩的,能娶她當妻子,是我的福氣。”
“皇兄怎麼能這般自負呢?這溫小姐雖然是好,可這好人家的小姐多的是,況且,你我是身份尊貴的皇子王爺,又怎麼能說是你的福氣呢?應該說,是溫小姐有福氣,嫁給皇兄當王妃,皇兄這般溫和的性子,任是哪個女子嫁給你,都是她們的福氣。”
“五皇弟也是,雖然五皇弟以前被人說作風不端正,可我看的出來,其實五皇弟是沒有找到合意的女子,像現在,五皇弟你找到了丞相府的三小姐,你也開始上心了。”
“四皇兄分析倒是聽透徹的,以前臣弟怎麼沒有想到呢?”
“呵呵……”蕭千風笑着,便不再說話了。
兩人一路無言,直到快到塵王府的時候,蕭千塵突然一瞥,看見這四皇兄的虎口處,有一處傷疤,雖然已經痊癒了,可傷疤還在,看那傷疤,卻是新的。
腦海裡一閃而過的某些畫面,蕭千塵心裡頭有些事情開始明瞭。
塵王府先到,蕭千塵笑着與車上的人告別,“四皇兄小心些回去,仔細着身子,要做新郎官的人了,別傷了身子纔是,不然這洞房花燭夜可不好過啊!”
蕭千風點點頭,“好。”
直到馬車離去,蕭千塵剛還在笑的臉上,笑容斂盡,看着馬車漸漸消失在視線中。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傷口,應該是此前他在趕往京郊救月兒的時候,與其中一個黑衣人交手時候給對方留下來的傷痕吧?雖然癒合的很快,可那傷口的形狀,他不會看錯的,正是他留下的。
難道說,他這個四皇兄也參與了裡頭?
想到此,蕭千塵越發的覺得到處是陷阱詭計,要多危險有多危險。
巫族換族長還在進行着,巫明鬆臉色淡淡,似乎並不爲之歡喜,可這一切看在巫嚴這個叔叔的眼裡,卻覺得他這是故意裝的。
這當巫族族長是全部巫族人的夢想,就像大梁的子民都想當皇帝一樣,誰不想坐在高位俯瞰衆生,做佼佼者?
況且巫嚴對巫明鬆這個侄子心裡有愧疚,甚至有牴觸,所以這樣的消息無疑是在打自己的臉,也在告訴自己,很多事情都要提上日程了才行。
緊接着,他連忙進屋去取了一樣東西,“來人!”
有人打開門,問道:“族長?”
“將這個給我送到清明河邊的九巷,你該知道的。”
對方點頭,應道:“是,族長。”
不過一日,巫嚴便匆匆離開巫宅,朝着一個地方而去。
巫嚴很聰明,他擔心有人跟蹤,繞了不少的彎路,又讓人在半路截獲那些跟蹤的人,最後纔到達一所不顯眼的宅子。
“魅影姑娘,不知道你家主子如今可有空一見?”巫嚴問道,看着眼前的紫衣女子。
魅影卻是搖頭,“族長,今日我來就是要告訴族長,護法最近可能都不能幫助族長了,這寒宮那邊已經救出了陌君寒,蘇柒月和蕭千塵又在聯手對付我們,就連魔君也在施以壓力,所以族長說的事情,我們暫且不能答應你。”
巫明鬆這邊卻是着急,“怎麼會這樣?”
“所以,族長,這陣子你我雙方都先緩緩,有什麼事情,過了這個時期再說。”
“可本座已經等不得了。”一旦他失去了族長之位,沒了族長的權杖,那便不能引寒月河的水,那水至關重要!
魅影卻步理會巫嚴的着急,繼續說道:“我的話已經帶到,族長看着辦吧,族長說的那些,要不等過段時間風波平靜了我們再找,不然就是您自己找吧!”
“你!”巫嚴被激的滿臉憤怒,伸手快速的朝着魅影的脖頸掐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