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柒月也不知道這事情是真是假,只是每次不管蕭千塵見到酥酥,還是酥酥見到蕭千塵,兩人都是極度興奮開心,有時候酥酥黏蕭千塵的時間還比她多,讓她無比的鬱悶。
每當這個時候,蕭千塵便會調侃她說:“月兒,不如我們生一個自己的吧,讓你每天跟他玩,這樣他便能喜歡你多一些。”
而每當這個時候,蘇柒月就會鄙視他給他白眼,“酥酥這外面帶回來的尚且喜歡你多些,生一個出來有你的血脈的,還不得整天粘着你?你當我傻嗎?”
她纔不要,那麼小就生孩子,玩都沒玩夠呢。
蕭千塵卻呵呵笑着,“聽着月兒你這口氣,好像在妒忌酥酥了,難道月兒還妒忌起一個孩子來了?”
蘇柒月唯有朝着他嗤笑,“纔不是。”
言歸正傳,現在的蘇柒月正在逛着京城大集市,琳琅滿目的東西橫掛在街頭。
蘇柒月前世是個喜歡逛街的人,只要有點閒錢便去逛街,來到這個世界,要的東西都讓義父準備好了,身體不好也沒那個力氣去逛,倒把性子養懶了。
如今看到這麼多好玩意,倒來了興致。
蘇柒月讓奶孃帶着酥酥先去富貴酒樓,報上她的名號便可,自己則帶着兩個丫鬟閒逛閒逛。
可不等三人一動物閒逛完,前頭突然一陣騷動。
蘇柒月聽見一聲聲淒厲的孩子哭喊聲,她的心裡頭一頓,瞬間想到酥酥,她連忙放下東西,飛奔了過去。
淒厲的聲音來自於酥酥的,當蘇柒月看到其中一個奶孃護着酥酥,另一個奶孃被一個手持皮鞭的粉衣女人狠狠抽着的時候,蘇柒月一個箭步上前,朝着粉衣女子胸口踢了上去。
那一腳,直接將粉衣女子踢飛了兩三米外。
粉衣女子身邊有不少的侍女跟着,看見自家主子被人一個不注意的踢遠了去,連忙上前去攙扶。
左思依沒有想到自己第一天到達大梁京都就讓人一腳踢遠了去,惱怒的快速從地上起身。
胸口被踢的很狠,左思依乾咳着難受,身邊的丫鬟忙問着有沒有呢事?
左思依搖頭,惱恨的看着蘇柒月,對着丫鬟喊道:“給本郡主殺了她!”
緊接着,這些丫鬟身邊站着的幾個大漢便拿着刀毫不猶豫的朝着蘇柒月而來。
蘇柒月冷哼一聲,管你是什麼郡主,本姑娘今日要讓你們上西天,居然欺負我的酥酥?
左思依的憤怒是於事無補的,當這七八個大漢不費吹灰之力就被一個年輕女子給撂倒,她除了震驚還是震驚,這女人不單止長的好看,這武功怎麼能那麼厲害?
可她氣憤不過,她是高高在上的郡主,怎麼能讓一個平民隨意踐踏呢?
甩開身邊攙扶的丫鬟,她怒哼一聲,“哼,本郡主倒要看看你幾斤幾兩。”
“這句話應該是我跟你說吧?”蘇柒月笑着,瞬間從手上幻化出軟劍來,“光天化日之下,你也能對老弱
婦孺痛下殺手,看你這樣的女人在世上能少一個是一個。”
“誰讓她們擋了本郡主的道,買了本郡主要買的東西?”顯然,那個嬌蠻的自稱郡主的女人還在認爲自己是對的。
蘇柒月冷哼着,一旁的奶孃被抽了個半死還是解釋道:“小姐,我們只是想着小少爺是喜歡吃那豆腐腦的,就去買了點,沒想到剛給了錢,這姑娘就要搶這最後一份,我不肯她就打人了。”
這般一聽,蘇柒月更是惱火,“沒想到你居然是這般小氣之人,居然搶別人的東西,請問你這自稱郡主都是來丟郡主的臉的嗎?這京城那麼大,哪裡沒有豆腐腦買,偏偏要來搶別人的?”
“哼,本郡主只認這家豆腐腦,好不容易趕來,出雙份的錢她居然都不賣,不是該打是什麼?”
蘇柒月突然覺得,和這樣被養壞了的人說話有些累。
“像你這樣的人,就算是出十份百份千份的錢,我們都不會給你的,你以爲你是誰?自稱郡主我們便要給臉你了?這光天化日之下,可還有王法?”
“你……”左思依怒瞪着蘇柒月,揮起手中的軟鞭,狠狠的朝着蘇柒月而來。
對於左思依來說,她哪裡管這些王法,反正在府裡她便是王是天,沒人敢忤逆她,現在在這裡也是一樣,誰都不能得罪她!
哥哥說過,這大梁京都有一家叫燒記的豆腐腦鋪子,裡面的豆腐腦是一流的,她是喜歡吃豆腐腦的人,自然不能錯過,好不容易來到了,結果讓賣完了,這買的最後一份的人就在面前,自然要向她買了,她不肯,便是找死了!
左思依出手招招狠戾,似乎不給對手留半點活路。
可她遇上的是蘇柒月,雖然她的招數奇特,但是卻還是讓蘇柒月很快便破解了,沒一會,便是一掌拍在她的胸口,讓她倒地不起。
看着武功如此不堪的地上的女子,蘇柒月冷笑着:“下次別胡亂在街上就欺負人,這可不是你家,麻煩欺負人的時候看清楚再欺負,否則,下次對你就不是那麼簡單的只是受點傷了。”
“你……”
“我們走!”
不等對方說完,蘇柒月帶着奶孃和兩個丫鬟走去富貴酒樓,留下左思依怒目看着她離去的方向。
周遭圍住了好多人,不少人都認出了那個帶着孩子離開的女子好像就是丞相府幾個月前回來的三小姐蘇柒月。
聽到這些人的評論,左思依看着蘇柒月的眼神更是惱恨了起來:“哼,蘇柒月,本郡主是不會放過你的。”
等蘇柒月回到丞相府的時候,丞相蘇承正一臉着急的走上前,說道:“柒月,你惹大禍了。”
“什麼?”蘇柒月沒明白,她又沒做什麼,惹什麼大禍了?
“今日你不是上街了,可是打了個人,還自稱是郡主的?”
蘇柒月點點頭,“對。”
想到那個囂張的女人,蘇柒月覺得沒教訓夠她。
隨後她又問
道:“難道還和她有關?”
“我今日聽人說了,他們說,那是北冀的安平郡主,堪比皇室公主啊,你怎麼會去打她呢?聽說北冀大使已經進了宮,和皇上討論這件事呢,如今已經討論了兩個時辰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北冀這次來交好,沒想到郡主在大街上居然讓我們丞相府的小姐給打了,如今重傷在牀,若皇上發怒起來,你定要受罪啊!”
蘇柒月卻一臉的不在乎,“若皇上要怪罪,那便怪罪吧,我覺得自己沒做錯,是那個女人霸道還打了人,大梁京城的子民都看在眼裡,我教訓一個沒禮貌嬌縱的女子有何錯之有?不過這事情只和女兒有關,和爹爹無關,皇上定能秉公處理的。”
蘇承那個着急,他不是在擔心自己,而是擔心她啊。
“皇上就算知道是實情,那又怎麼樣啊,那是北冀的郡主,聽說她的母親是北冀皇帝最寵愛的妹妹,太后最寵愛的公主所生,這安平郡主自小養在太后膝下,比公主還金貴,北冀將她派來看來是和親的,爲兩國交好,可人家剛剛到京城就出了這樣的事情,你讓北冀的人怎麼看我們大梁,皇上若想保住兩家和睦相處,勢必要放棄你啊!”
蘇柒月又怎麼會不知道這種種,雖然講究公平公正,可即使在那樣公平的前世都到處透着不公平,更何況是如今的帝王社會呢?皇帝的話就是聖旨,他說天是黑的那就是黑的,鹿是馬那就是馬,公平,從來都是皇帝說了算的。
可那又如何?她並不覺得這樣自己就該妥協,安平郡主要到皇帝面前告發她便告發,反正她就是不允許有人這樣欺負她的人,孩子何其無辜,奶孃何其無辜?她爲何能對這樣的老弱婦孺下手,若不是奶孃當時及時將孩子抱給另一位奶孃,酥酥哪裡能受那女人的鞭子?
想到如此,她心裡便揪着的不舒服,酥酥雖然不是親生,也是她看着長大的,豈容他人傷害?
蘇承無法和女兒溝通,只能嘆氣,他只是擔心這個郡主不會輕易放過他們丞相府,因爲畢竟這郡主可是出了名的不饒人的。
皇帝召見了誰,這邊高官們都已經是得到了消息了,更別蕭千塵這樣的王爺級別人物,最主要的是,這事情裡的主人公還有他的月兒的一份,蕭千塵是上心的。
當聽完楚正說完大街上和皇宮裡的事情,蕭千塵臉色也不見得有多好看了。
酥酥是他半個兒子,他歡喜的緊呢,只因爲他每次去,這孩子都會高興的喊着他爹爹,喊着月兒孃親,這般稱呼,讓他的心裡都樂開花了。
這堂堂的一國郡主居然欺負他的女人孩子,是當他蕭千塵是死的嗎?
“走,本王倒要去見識見識這北冀的郡主究竟是多野蠻的。”寧安郡主那樣的任性的女子他都覺得夠煩人,沒想到還有比她更甚了。
蕭千塵說走就走,楚正連忙跟上。
看着王爺陰騖的面容,楚正知道,又有人要遭殃了,這些人怎麼就不長眼睛看了人再欺負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