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清楚這些散發着奇異花香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可寒霜下意識的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蘇芷是一山之主,他想要找蘇芷把自己偶然間的發現說出來。
然而,不等寒霜找到蘇芷,光帶着豬蛋一路上走來,那一幕幕傷風敗俗的畫面,已經讓寒霜弄明白了。
蠍王山上的獸人們,像是中邪了一樣,但凡是已經成年並且定力較差的,全都三五成羣的聚集在一塊兒進行着羞羞的事情,甚至,因爲失常的男女比例,這些個獸人中,除了平常向的男女恩愛,竟然還有重口味的男男愛戀和混合羣p。
寒霜的眉頭緊緊地鎖在一塊兒,情.欲這種事兒本來就會對旁人產生影響,兩旁的花香越發濃烈,再加上不住朝他撲來的母獸人,就連寒霜都險些失控。
好在,他向來對這些母獸人提不起興趣,寒霜一把將又一個側倒在自己懷裡的母獸人推開後,眼神隨意一瞥,他猛地發現一直以來跟隨在自己身後的豬蛋居然不見了!
微愣片刻,寒霜很快在人羣中找到了興致高昂的豬蛋,此刻的豬蛋正撅着翹臀,被一個比自己強壯兩三倍的雄性獸人強行摁倒在土坡側面兇猛的律動着。
見豬蛋一臉陶醉又幸福的表情,寒霜迅速別開臉踢開擋在自己身前的獸人,繼續向前走去。
豬蛋又不是他的誰,若不是看在蘇芷的面子上,連這一段路程,他都懶得帶上她。
太陽西斜,正是夕陽無限好的時候,可這個時候的蠍王山卻是異常的糟糕,獸人們沉迷於肉體的歡愉,連巡邏隊的士兵們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若是這個時候讓有預謀的部落攻上來了,沒有了反抗能力的蠍王山一定會敗的一塌糊塗的。
寒霜心事重重的對上了正好掀開了簾子的巫鐮,他在他的臉上掃了掃後。隨手撩開另一邊的簾子,走了進去。
蘇芷自知失態,她微微冷靜了一番,點上油燈。坐到了石桌子旁的凳子上。
寒霜進來的時候,蘇芷正舉着倒滿了溪水的杯子放在了嘴邊,她剛要喝下去,寒霜特有的威壓恰好由他所在的位置上直直的朝着蘇芷射了過來。
手一抖,等蘇芷反應過來的時候,杯子裡的溪水已經沿着杯邊灑落在了地面上。
再也沒喝水的心情了,她隨意的把杯子往桌面上一放,蘇芷擡起頭看向了迎面朝她走來的寒霜。
寒霜不是一個善於表達自己情感的人,他停在了蘇芷的面前想要同蘇芷說一說的蠍王山上災情的事,話到嘴邊。寒霜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了。
對上了蘇芷的視線,寒霜盯着她的眼眸看了一兩秒後,他的手一伸,突然一把拽住了蘇芷的胳膊,將她從凳子上提了起來。
蘇芷精神不大好。她渾身沒什麼力氣,寒霜這麼一拽,蘇芷只覺着身子一輕就被他強拉拽着朝山洞外走去了。
“你幹什麼!”蘇芷急忙掙扎着,這樣的姿勢讓她很不舒服,可蘇芷的力氣和寒霜比起來,簡直就是蜉蝣撼大樹,反倒被寒霜拽的更緊了。
寒霜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究竟是在幹什麼。可他一對上蘇芷清澈卻又帶着一點點怯意的眼眸後,便不由自主的想要將她強行摟在自己的懷裡,找一個安靜的角落據爲己有。
沒有回答蘇芷的問題,甚至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寒霜只是快步的走着,眼瞅着還有一兩步就能離開蠍王洞了。
蘇芷的驚呼聲驚動了巫鐮。巫鐮本就站在山洞口,他一看到寒霜強行帶着自己剛剛纔“疼愛”了一番的小女人朝着洞口處走了過來,眼眸微眯,一個跨步,擋在了山洞門口。
“放開她!”聲音裡帶着不容抗拒的強硬。就在寒霜離巫鐮不足一步遠的時候,巫鐮一邊說着,一邊快速出手抓着了蘇芷的衣服,強行將她搶了過來。
蘇芷的眼前一花,待她站穩了身子後,整個人已經從寒霜的身邊倒入到巫鐮的懷裡。
一向相信自己的實力,寒霜根本沒有將眼前的巫鐮放在心上,他原本還想着一腳把擋在洞口的廢物踢開,哪想這個不被他放在心上的男人竟然能趁他沒有防備的時候,強行搶走了自己手中的獵物,眉頭皺了起來,寒霜周遭的空氣瞬間降到了零度以下。
感覺斷臂的地方有些痛,蘇芷輕輕推了推身後的巫鐮,他壓着她的肩膀處嬌嫩的新肉了。
巫鐮沒有注意到蘇芷痛苦的神情,他愣了一瞬後,臉上原還帶着一絲得意的笑容瞬間凝固起來。
他似乎又多管“閒事”了?
“巫鐮,你弄疼我了!”見自己推了半天卻沒有絲毫的作用,巫鐮一動不動完全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偏偏蘇芷還抽不出身子,她用力在巫鐮的懷裡推攘了一下,蘇芷只得微慍的說了出來。
聽到蘇芷的聲音,巫鐮總算從胡思亂想中清醒過來,感覺到自己確實繃緊了雙臂,他急忙將胳膊一鬆想要看向蘇芷的斷臂處。
寒霜從懷裡的女人被搶走後,他的眼神就沒有離開過巫鐮的身上,見巫鐮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蘇芷的斷臂上,寒霜的身形一動,一陣風將蠍王洞洞口的門簾吹了起來。
寒風颳過自己的身邊,在巫鐮的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眼神一稟,將刮到自己臉上的門簾擋了回去,等巫鐮轉身朝着門外追去時,早就沒了寒霜和蘇芷的身影。
帶着一個活人跑來跑去終究不方便,寒霜的眼眸一瞥,他的手飛快的在蘇芷的身上點了點。看着手心裡那隻缺了大鉗子和尾針的小蠍子,寒霜的腳在幾塊大石塊上一蹬,他借力翻上了一個小土坡,帶着蘇芷朝着小森林裡跑去。
巫鐮有些氣結的將門簾一甩走進了屋子裡,以寒霜和蘇芷那不清不白的關係,除了睡一睡她外,自然不會對蘇芷怎麼樣。
再加上寒霜那強悍的實力,巫鐮根本不需要擔心她的安全,狠狠的咬了咬牙,巫鐮的眼眸緊緊的眯成了一條縫,他發誓,一定要好好練習功夫,早日將蘇芷搶回來護在自己一個人的身邊!
這麼想着,巫鐮大步走到了蘇芷剛剛坐過的石凳子旁,他剛準備將桌子上蘇芷沒有喝過的溪水喝掉,巫鐮的眼神一瞟,突然看到了地面上一小片的小白點。
若不是在黑暗裡待得久了,他也不會看的這麼清,出於巫醫愛研究和觀察一切事物的本性,巫鐮將手中的杯子放回到桌子上慢慢蹲下了身子。
“怎麼了?”洛水雙腿一邁,從石榻上走了下來。
剛剛發生的一切他都看在了眼裡,只是洛水很清楚自己的分量,他自知實力不濟,也就沒有不自量力的去同寒霜把蘇芷搶回來。
這會兒見巫鐮一臉探究的蹲在地上不知道研究着什麼,不想閒着的洛水也不躺着了,他赤果着雙腳,擺動着兩條均勻有致的長腿不緊不慢地朝着巫鐮的身邊走去。
擡頭瞥了洛水一眼,巫鐮本不打算搭理洛水,可腦子裡靈光一閃,他突然改變了注意!
蘇芷對洛水還是十分特別的,這一點即使巫鐮很不願意承認,可他不得不面對現實。巫鐮也就是脾氣大了點,說到底,在處理大事的時候他還是相當精明的。
眼神在洛水的身上流連了片刻,既然一時半會兒憑他一個人的力量在實力上對付不了寒霜,那爲何不和洛水聯起手來,重新走到一塊兒?
一個人的力量就算再強大,也比不過兩個人的,更何況這兩個人中,還有一個是蘇芷的心尖尖!
寒霜留得住蘇芷的身又怎樣,只要他有洛水在,那便算搶走了蘇芷的心!
巫鐮把視線收了回來,他將身子俯的更低,開始認認真真的觀察起來這一片的小白點:“不知道,只是這裡不曉得什麼時候起出現了大片的白點。”
“白點?”洛水奇怪的看了巫鐮一眼,隨即他將目光移向了地面,“這……”微微停頓了片刻,洛水想了想後,突然自言自語的說了出來,“以前從未見到過。”
最近一段時日裡,洛水一直都待在蘇芷的蠍王洞裡,雖說蠍王洞光線黑暗一片模糊,但時間久了,他對這裡變得異常熟悉。
洛水雖是在自言自語,巫鐮卻聽了個真真切切,他盯着小白點看了看後,試探性的伸出手摸向了地面。
然而,巫鐮的手剛剛觸碰到小白點,他只覺着指尖一痛,彷彿是傷口浸泡到了濃度極高的鹽水中一樣,鑽心的疼痛瞬間傳了出來。巫鐮急忙縮回了手指,他伸手探了探,將石桌子上的油燈拿到了手裡,朝着傷口處照去。
藉助着油燈的幽幽光亮,巫鐮突然發現,他同小白點觸碰在一起的皮膚已經變成了焦黑的顏色,甚至在那根手指指腹的最中間出現了一個肉眼可見的小坑。
洛水肅靜的看着巫鐮,他正準備伸手摸一摸巫鐮的傷口,巫鐮急忙喊住了他的動作:“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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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在書頁上發現小它娘收到了四個月餅,好暖心!!!
這都是誰送的呀,快到書評區留個言,小它娘無以爲報,只能以身相許了~~~
咱們是打尖還是住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