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芷一行人回過神時,推攘着的獸人離得她已經不足一步之遠了,恐怕這時候獸人們只需微微往前一挺腰,就能將單手握着的男性象徵送入到蘇芷覆在腹部的手中。
剛開始那一根根軟趴趴的香蕉如今紛紛變成了堅挺的擎天柱,熾熱的陽光讓四周的溫度驟然升高,伴隨着獸人們的動作,空氣中隱約瀰漫出一股引人躁動的充滿了雄性荷爾蒙的氣味。
望着獸人們興奮的神情,符索癱着的臉上漸漸染上了顏色,那黑沉沉的面色比鍋底還要深沉上幾分。
可獸人們彷彿絲毫感覺不出符索的敵意,他們滿臉喜意的望着蘇芷白花花的胸脯,像是好久沒吃過肉的野狼,恨不得將蘇芷奪過來狠狠的憐愛一頓後,生生吞入到肚子裡。
有符索在身邊,蘇芷當然不怕這些個獸人會真的對自己怎麼樣,她不動聲色地注視着獸人們的雙眸,盯着盯着,卻猛然從他們的眼神中讀到了理所應當的神色。
這種神色蘇芷實在太熟悉了,每當狗見了肉包子就會露出相同的神情。
蘇芷不認爲自己是肉包子,但獸人們的視線還是讓她的心裡一驚,身上忍不住冒出絲絲涼意,蘇芷驚恐的生出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很難將這種感覺用語言形容出來,若非要描述一番的話,蘇芷覺着現如今的自己彷彿是一件商品,而那些個瘋狂的獸人便是付了錢後,打算將她買走的顧客。
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或者說,這羣獸人從一開始就把她當做了爲他們準備的禮物,符索不過是個送禮物的人,而現在,輪到主人親自將禮物拆封了。
蘇芷的心思瘋狂的轉動起來,隱約間她想到了些什麼。
心口如同擊鼓般的瘋狂跳動着,蘇芷連忙仰起頭向着後排的獸人們望去,好在後排的獸人因爲隔着重重人海並不清楚前邊發生了什麼,他們活力充沛的向前仰着脖子,清明的眸子裡顯然沒有存着與眼前這羣獸人一樣的齷齪心思。
正想着,耳邊突然“嗷”的傳來一聲哀嚎,蘇芷詫異的將視線收回,就見人羣最前方的一個獸人捂着自己的襠部,痛苦的躺到了地上翻來覆去的打着滾。
短暫的靜默後,那些個光着屁股的獸人們突然變得羣情激昂起來,他們更爲瘋狂的朝着蘇芷涌了過來,伸長了胳膊,想要將蘇芷抓走。
符索忍無可忍的看着他們,再也不管這到底是不是自己和蘇芷的結親現場了,符索手臂一攬,一把將蘇芷摟入到懷中後,轉身朝着絕命崖上飛去。
光屁股的獸人全是猴子一族的雄性,作爲猴子獸人,雖說他們攀爬的功夫不錯,但攀爬再好也比不上長着翅膀的符索來的輕鬆自在,張牙舞爪憤怒的嘶吼着,想要將符索殺掉,卻只能發出瘋狂的叫喧。
他們的聲音很大,不用刻意的伸長耳朵,都能聽清楚他們在說些什麼,交織在一起的指責和咒罵盡數落入到蘇芷的耳中,將那些話整理一番蘇芷這才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是那個衝在最前邊的獸人,伸長了胳膊想要向着蘇芷的胸口上摸去,結果被符索發現他的意圖後,一腳踢向了胯間挺立着的堅挺。
不同於蘇芷對付鷹羅布時的架勢,符索明顯要比她狠得多。身爲男人,符索很瞭解踢在哪裡會讓獸人更加的痛不欲生。因爲今天是他和蘇芷結親的好日子,而且有些部落確實有脫衣服表示友好的風俗,所以符索才隱忍了好久沒有爆發。
但這樣的隱忍,並不代表他默許了他們進一步的動作!
不僅爲了教訓那個猖狂的獸人,同時也是爲了震懾其他存着同樣心思的獸人,符索的那一下攻擊是毫不留情卯足了力氣的,猛然捱了這麼一腳,恐怕真得斷子絕孫了。
蘇芷趴在符索的後背上,獸型的樣子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符索用力呼扇着的翅膀卻暴露了他的情緒,顯然他這會兒還是氣的不輕。
確實,好好的一場婚禮還沒有開始就變成了如今的這副模樣,也怪不得符索會生氣了。
蘇芷靜靜的俯下身子貼在了符索的身上,她真怕他一時衝動再不小心將自己給摔下去了。
這一次符索倒沒有再回到自己的山洞裡,而是就近找了個沒有人的山洞把蘇芷放了進去後,就準備返回到崖底,好好教訓一下那些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獸人。
然而,他剛一轉身,卻迎面碰到了追隨在他身後的若兒。
“王兄等一下……”一眼看出了符索的意圖,若兒溫柔的彎了彎眼眸,帶着一抹淺笑的伸出手心示意符索稍安勿躁,“若兒去將這件事情處理掉便好了,今天是個這麼重要的日子,王兄還是待在這裡陪着蘇芷王妹吧!”
正好站在了山洞口,陽光打在若兒的身上,讓人只能看得清她的身影卻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留有一個尖尖的下頜和微彎的脣角隱約從光暈中顯現出來,蘇芷朝着她的臉上看去,分辨不出她究竟是什麼意思。
符索的眉頭微微蹙在了一起,破罐子破摔,事情到了這一步也用不着再顧及其他了,符索現在只想衝下去將那些個挑釁的獸人們碎屍萬段,他剛準備謝絕若兒的好意,就聽若兒繼續說着。
“這裡雖說是我絕命崖的山洞,但誰知道那崖底有沒有飛禽一族的獸人,將蘇芷王妹一個人丟在這個空蕩蕩的山洞裡實在不妥當,以蘇芷王妹的身手很容易受到傷害。王兄放心,那些獸人這麼對王妹,若兒一定會將他們撕成碎片的!”
若兒柔柔弱弱的聲音裡卻帶着不容人拒絕的氣勢,符索的眉頭不由的皺的更深了,他確實想找那些獸人算賬,但同時他更擔心蘇芷的安慰。
否則剛剛直接在崖底大開殺戒便好,又何須將蘇芷帶到眼前的山洞中來。
不同於莉莉,若兒雖然每日都掛着溫柔的笑意,卻總是讓蘇芷生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尤其每當若兒含着笑看向她的時候,越發讓蘇芷心裡不舒服。
蘇芷一點都不想和若兒待在一起,她巴不得若兒這會兒趕緊離開,伸手拽了拽符索的胳膊,蘇芷向他的身邊小小的挪了半步,示意他不要離開。
符索本就左右搖擺拿不定主意,這會兒察覺到了蘇芷的示好,心中立馬有了定奪,他的眉頭漸漸舒展,面無表情的看着陽光下的若兒,輕聲“恩”了一聲。
似乎很滿意符索的回答,若兒的脣角勾的更爲挺翹了,她同符索點了點頭,算是行了個禮後,轉身就要朝着山洞外飛去。
可若兒剛身形微動的向後退了半步,卻猛地撞到了一個肉呼呼的身體上,伴隨着蛾姐“誒喲”的呼痛聲,若兒臉上的笑意很快消失不見了。
幾乎是身體相碰的瞬間便分辨出了來人的身份,若兒“唰”的一下轉過身子,神情嚴肅的看向了苦着個臉一個勁揉着自己胸口的蛾姐:“你來幹什麼?”
口氣是從未有過的生硬,許是被她的神情嚇了一跳,一時沒反應過來的蛾姐,奇怪的回了句:“啊?”
“啊什麼啊!這是怎麼回事?”若兒厲聲訓斥着蛾姐,絲毫不給蛾姐消化的時間,她伸手向着山洞外那依舊羣情激昂的獸人們指去。
呆滯的看着和往常判若兩人的若兒,蛾姐愣愣的順着若兒的指尖朝着山洞外的獸人們望去,她迷茫的吞嚥着口水,好半響後低聲的說着:“我不知道啊!”
若兒的眉頭一挑,她冷哼一聲沒有再說話,就在蛾姐欲圖張口詢問一番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若兒匆匆丟下一句“王兄放心,若兒這就去調查清楚!”轉身跳下了山崖。
蛾姐“誒”了一聲的喚着遠處的若兒,她伸長了胳膊在虛空的山洞口抓了抓,最終只得了一團虛無的空氣後,撓着頭鬱悶的轉過了身子。
她是真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蛾姐之前一直在山洞裡幫蘇芷梳妝打扮,這羣獸人她也是第一次見到。
在看到那些個獸人突然發.情般的將衣服脫了下來,大跳光屁股舞的時候,蛾姐同樣受到了驚嚇。
雖然有些部落的雄性獸人,爲了吸引雌性的注意,確實會在大庭廣衆之下當着雌性的面脫掉衣服,讓雌性欣賞他胯間的猙獰,從而用男性特有的魅力把雌性追到手,可這羣膽大包天的獸人的行爲,顯然和那羣求偶的雄性性質不一樣!
畢竟,他們來到絕命崖可不是爲了求偶,而是參加蘇芷和符索婚禮的!
這裡是婚禮現場,不是求偶大會,當着新郎官的面赤果着身子去勾.引新娘子,那根本就不叫示好,而叫挑釁!
想着剛剛發生的事情和若兒的態度,雖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事情了,可蛾姐依舊神色躲閃的像是真做錯事情般,訕笑着望向了符索一言不發的臉,她小心翼翼的踱着步,來到了蘇芷的身邊,討好似的伸手攬住了蘇芷的另一根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