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捧着一碗黑乎乎的藥汁從巫鐮木屋後邊繞了過來,他奇怪的看着詭異的三個人,撩起身上礙事的衣服擡腿邁上了臺階。
“我…我來找你!”蘇芷紅着一張老臉轉過身子看向了一旁的洛水,自從那日蘇芷穿完白色長裙後,蠍王山上立刻掀起了一陣長裙熱,就連洛水都趕潮流一般的找來幾個心靈手巧的母獸人爲他量身訂做了一條和蘇芷同款的男士長裙。
這樣的衣服穿在洛水的身上格外的好看,襯得洛水整個人有了謫仙一樣的氣質。努力的轉移着自己的注意力,蘇芷控制着自己看向洛水,而不去回想巫鐮那結實挺翹的臀瓣。
不過心裡的想法是好的,現實卻正好是相反的,蘇芷不願意再糾結於剛剛的事情了,但“受害人”巫鐮根本不打算放過她。
接過小瓜兒遞來的乾淨衣服,巫鐮背過身子將衣服換到了身上,他擦了擦溼漉漉的髮梢,冷哼一聲,同蘇芷說道:“怎麼?看光了就不打算負責任了?剛剛偷窺時,你不是蠻自在的麼?”
巫鐮直插主題的一番話,讓蘇芷臉上的紅暈燒的更旺了,他的這些話說的是事實,卻又不是事實,偏偏做賊心虛的蘇芷根本反駁不上來。
洛水的眼神在巫鐮光滑的身上掃了掃,隨後又落回到蘇芷的臉頰,他平靜的看着屋內的人,什麼話都不說,端起快涼了的藥碗,“咕咚咕咚”的將藥汁喝了個乾淨。
見蘇芷不說話,洛水也不表態,巫鐮更不高興了,他拿起一旁晾着熱水的石杯,翹着腿坐到了矮桌旁。巫鐮小小的抿了一口溫水,潤了潤嗓子後,一雙美眸咄咄逼人的看向了蘇芷:“幹嘛不說話,你剛剛在門外偷偷流口水的時候。那嘴不是張的挺大的嗎?”
巫鐮的話讓蘇芷實在忍不住了,本來就是她不對,原想着認個錯和巫鐮道個歉把這事私了了,哪想他竟然這麼不講理!
“要不是你說洛水要泡藥浴不能進來打擾。我犯得着在門縫偷看嗎?再說了,這門縫這麼小,我什麼都沒看到,更何況,我是把你當成了洛水才偷看的,要早知道是你,打死我都不過來!”
雖說臉上燒着兩朵可疑的紅雲,可是因爲生氣,蘇芷的氣勢一點都不輸於巫鐮,被她的話一激。巫鐮的眉頭緊緊的皺着,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洛水的身體除了久病纏身導致羸弱了些,其實已經沒什麼大問題了,巫鐮時常給他吃的補藥,將洛水的身子慢慢調養了回來。只不過他體內的寒毒植根很深。若是能將身體內的寒毒徹底排乾淨,洛水恢復健康指日可待。
根本用不着連着泡三天三夜的藥浴,洛水每日只需在浴桶裡待一個時辰,隨後乖乖的喝掉一碗特製的藥湯好生休息便可以了。
小瓜兒同蘇芷說的不能探視一類的話,都是巫鐮讓小瓜兒特意轉告她的,那些囑咐本來就是嚇唬蘇芷的,誰能想到她還信以爲真了。巫鐮他有些吃味的看着蘇芷。她對洛水真的是盡心盡力,而對他卻是搖擺不定,心狠手辣。
他真是瘋了,全獸人界有那麼多同他示好的母獸人,他一個都看不上,漂亮的、賢惠的、性.感的他都不喜歡。偏偏一心栽到了這個不懂風.情的女人身上,這種連苗都沒有的期盼,到什麼時候纔是個頭!
沉着個臉,巫鐮什麼話都不說,整個屋子裡的氣氛壓抑的滲人。
其實。在最開始的時候,巫鐮早就打算要泡澡的,他連熱水都燒開了。
看着身邊沒有換洗穿的乾淨衣物,巫鐮正準備出門將曬乾的衣服拿回來,哪曾想他剛出門便遇上了心急如焚的蘇芷!
蘇芷口口聲聲的都是她的洛水,根本沒有把巫鐮放在心上,這讓一直爲了她默默付出的巫鐮頓時怒火中燒。一氣之下,原本去取衣服的巫鐮將門一摔,帶着滿滿的憂傷,漫無目的的朝着遠處走去。
他要找個角落安靜的沉思一會兒。
不過蠍王山就這麼大,到哪都有忙碌或閒聊的獸人,巫鐮走着走着,突然看到了扭打在一起的兔兒和狐九。
狐九在外人看來是女王大人新收的五爺,可只有巫鐮和洛水知道,他實際上是蘇芷上輩子的親哥哥,而兔兒和巫鐮交集不多,卻也是毒蠍女王的夫侍,和蘇芷有扯不清的關係。
從名義上看,兩邊都是蘇芷的人,他們倆爲什麼打了起來?沒啥好氣的巫鐮正愁找不到舒緩情緒的地方,他把心一橫,決定看看他們兩個人的熱鬧,來改善一下心情。
可是,蘇芷真是一個無孔不入的人,無論巫鐮走到什麼地方都會碰到她!還沒待一會,巫鐮斜着眸瞥了一眼,便看到蘇芷和小威一起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實在是掃興!心裡還鬧着彆扭,巫鐮趁蘇芷被兔兒和狐九纏住的時候,轉身向着原路走去,他打算去浴桶好好泡一泡,用熱水把不開心的事都沖走。
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巫鐮前腳剛脫掉衣服邁入到木桶裡,後腳便感應到有人趴在了門外。
他仔細的分辯了一下,突然發現,那個偷窺自己的人竟然是挨千刀的蘇芷!剛邁進浴桶不久,就連水溫還是極燙的。巫鐮本來可以再泡一會,可是私心裡想要藉着這個機會好好的引.誘蘇芷一番,於是他特意擺弄着引人遐思的姿勢,微微一沾水便起身走了出來。
計劃一步步的進行着,巫鐮正打算就這麼走到門口將蘇芷拽進來,來個生米煮成熟飯,誰想小瓜兒好巧不巧的回來了,還那麼大聲音連出去端藥的洛水都喊了回來。
深吸一口氣,巫鐮收起心底的怨氣和回憶,他將手裡的石杯握得緊緊地,彷彿要把石杯子捏碎一般。
見巫鐮好半響不說話,洛水的藥也喝完了,蘇芷乾脆手一伸,將洛水手裡的藥碗奪了過來。
“小瓜兒給你碗,沒什麼事我先把洛水帶走了!你家師父若還有什麼吩咐讓他到蠍王洞來找我!”說罷,蘇芷頭也不回的拽着洛水的手腕就朝着臺階下走去。
“站住!”巫鐮將手中的石杯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放,連草鞋都不穿光着腳緩步走到了蘇芷和洛水的身後。
正要轉過身詢問一下巫鐮還要說什麼,哪曾想她的身子一轉,突然被人偷了香。
“唔…”蘇芷的一隻手還抓着洛水的手腕,巫鐮根本不給她反抗的機會,他一手樓在蘇芷的腰側,一手掐着她的下巴狠狠的掠奪着她的紅脣。
女人的力量比不過男人,偏偏旁邊的兩個人還沒有幫忙的意思。
小瓜兒紅着臉低下了頭,他也好想像師父一樣親一親女王大人的芳澤,可是他不敢。不同於沒心沒肺的小瓜兒,洛水則是握緊了另一隻放在身側的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雖說獸人界雄多雌少,多夫侍一女的事情實屬常見,可真要說起來,誰會喜歡和別人平分自己的女人,如果可以,洛水更希望能同巫鐮好好的打上一架,用實力將他打到再也不敢靠近蘇芷。
可是,他不能,也做不到。
指甲嵌進了肉了,洛水渾然不知,他就那麼靜靜地看着,直到巫鐮放開了蘇芷的脣,他才鬆了手。
血珠順着傷口滑落,洛水急忙用手指擦了擦,將血珠揉到了自己的手心裡。
“你看光了我的身子,就得對我負責,這一吻只是利息,剩下的咱們慢慢還。”
說着,巫鐮的心情突然從多雲轉晴,他挑眉看着蘇芷,腿一邁,轉身摔門走進了屋子。
用力的拿手背擦着自己的脣,不是第一次被巫鐮強吻,可他竟然當着洛水和小瓜兒的面,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來宣誓自己的主權,實在是太可惡了!蘇芷正要放些狠話,突然感覺一隻冰涼的手握住了她的手心,輕輕的拽了拽:“咱們也回去吧!”
蘇芷急忙扭回頭,只見洛水的臉上毫無表情,可是他那往日裡一潭水的眸子卻變成了一汪死水。
“洛水……”蘇芷充滿歉意的想要說什麼,但話到嘴邊卻看到洛水搖了搖頭,止住了她接下來的話。
“走吧!我累了。”
深吸一口氣,蘇芷同洛水點了點頭,正要叫過小黑來起身回蠍王洞,蘇芷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看向了小瓜兒:“三爺的身子怎麼樣了?這幾天還用的着來泡藥浴嗎?”
小瓜兒迷茫的搖了搖頭,師父從來沒和他說過洛水的事,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蘇芷的問題。
正惆悵着,洛水突然接了一句:“不礙事,明日了我自己過來就好,你不用擔心了。”
被巫鐮這麼一強吻,還讓自己最親近的人和一個未成年的小獸人看到了,蘇芷真的很尷尬,她巴不得每日都陪着洛水,可剛剛發生的事情實在讓她不想再靠近這裡。
洛水的貼心再一次幫蘇芷解了圍,正感動的想說一些煽情的話,洛水已經把小黑叫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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