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觀主奮力的揮出一片劍光,玉虛絕學“劍刃意”在這個時候威勢達到了一個鼎盛,將楚泰和三人紛紛逼退兩步。
“走!”鄭觀主大吼了一聲,當即狂奔起來,朝着礦脈之地出口的方向衝去。
冰旻太祖對現今的情勢也是十分的明瞭,眼見玉虛子弟一個個斃命,饒是他鐵石心腸,心中也升起了一股寒意。如今他和觀主兩人都已經受傷,勢必是再難抵擋楚家四人的瘋狂進攻,逃跑也不可避免的成爲了現在唯一的法子!
他緊隨着鄭觀主的後面衝出,同時手中法器將周圍空間攪動的動盪不堪,意圖阻止着楚泰和等人的追擊。
鄭觀主、冰旻太祖兩人的速度都是極快,一心逃逸,幾個縱落之間已經是躍到了十丈開外。
“將他們都殺了!不能讓他們跑了!”楚霖風大聲叫道,已經是當先追了出去。
楚泰和、楚銘飛、楚雲寒三人也都是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毫不停歇,在第一反應時間便緊緊的追了上去。
玉虛觀的步法本不如楚家,不過鄭觀主和冰旻太祖兩人都是第九重的修爲,這番拼死逃命之下速度也是極爲的快速,宛若離弦之箭一般,躍石穿壁,往出口之處奔逃!
楚雲寒也是飛速的奔跑着,仙乘丹在拼命壓榨着他體內所剩無幾的潛能。他的嘴邊不斷的溢出着鮮血,不過他卻根本不管,只是儘量着加快着速度。但是前面鄭觀主和冰旻太祖兩人也都是在生死之間拼命奔逃,任他如何努力去追,兩方的速度一直都是保持在十丈左右。
這麼長的距離,御劍根本難以觸及對手,要想制住對手便剩下最後一個法子了!
忽然之間,楚雲寒緊緊咬了咬牙,他提具着渾身上下最後的力量,再次艱難的啓動了汨羅戒。
“嗤!”透明光幕似乎能夠凍結時間,穿透陰陽,汨羅戒的力量是如此的詭異,這邊剛一啓動,那邊光幕便已經射在了冰旻太祖的右大腿上。冰旻太祖整個大腿頓時一滯,而他因爲奔跑的速度太快,這樣微小的一個停頓一下子便讓他的身體往前跌倒。
“噗通!”一聲,冰旻太祖本已經打算好衝出礦脈之地,根本沒有預料到這麼一個離奇的意外。他甚至來不及反應什麼,驚人的慣性便讓他已經摔倒下來。
“休要逃!”說話的人是楚泰和,他在四人之中速度最快,一下子便趕到了冰旻太祖的面前。此時他根本就沒有半分的客氣,手中法器直截了當的便轟向了冰旻太祖的腦袋上。
“鏘!”的一聲,總算是冰旻太祖反應神速,堪堪用手中武器擋住了楚泰和的致命一擊。他正要翻越起身,楚霖風和楚銘飛卻也已經到來。一道劍芒趁亂之中炸響過來,他持劍的右手掌已經是血肉橫飛!
“太祖!”前面奔逃的老遠的鄭觀主回頭看來,正好便看到了冰旻太祖這幅殘酷模樣,他眼珠子似乎都要崩裂出來,直感到胸口如同壓上了一塊巨大的岩石一般。他的聲音已經嘶啞,他吃吃
的叫着。
不過這股停頓並沒有持續多久,鄭觀主又轉身奔逃,而這一次的速度比之剛纔的還要拼命、還要驚人!他的心中震顫着,他已不用再去看背後,背後的冰旻太祖已註定難逃一死!
“嗤!”的一聲,卻是楚霖風最後一劍貫入到冰旻太祖的咽喉中,結果了冰旻太祖的性命。
楚雲寒跌跌撞撞的奔來,他第三次啓動汨羅戒可謂是以氣血爲代價,身體之中已然是重創不已,他頭腦一片天旋地轉,現在也完全是靠着驚人的意志力才苦苦支撐住。
“追上他……一起殺了!”楚雲寒艱難地說出這句話,臉龐之中蒼白一片。
不過根本不用他來細說,楚泰和和楚霖風兩人早便在第一時間繼續追擊。倒是楚銘飛沒有什麼殺念,一心留意到楚雲寒的異樣,特意的折返回來,一把扶住了楚雲寒。
卻說鄭觀主那邊,一路亡命逃亡,根本不敢往後看上半眼。此時他再無半分一派掌門的風範,身形顯得很是狼狽,他現在一心所想的便是快速的離開礦脈之地,尋求嚴六公子的庇佑!
身後遠處楚泰和和楚霖風也在拼命追來,不過畢竟因爲冰旻太祖的事情耽誤了一程,這一番追逐顯得十分的無力,兩方之間的距離依然顯得十分遙遠。
“嚴顏,我斜躺着睡上一會兒,等有情況了,你再叫醒我。”嚴六公子對身後的嚴顏吩咐了一聲。
嚴顏說道:“按照慣例,是要凌晨之際才能分出勝敗呢,六公子不如先回鎮上睡了一覺……”
“不用這麼麻煩了,你看這臺下這許多人不也一直在等着麼……難得十年一次的初平盛典啊,我便陪上一夜又何妨……”嚴六公子哈哈一笑,接着斜躺在椅子上。
臺下數百之人一直都是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不過他們也時刻留意着臺上貴人的情況,當發現嚴六公子已經斜躺着入睡時,都不由自主的閉緊了嘴巴,生怕自己驚擾冒犯了嚴六公子。
漫夜等待顯得如此的無聊,他們都有些睡意了,不過依然堅持着注視龍顏礦脈處的情況。隱隱之中,似乎能看到遠處的一絲光幕閃滅,他們稍微提起了一點精神,心中不由自主的猜測道:“這一戰到底會是哪方獲勝呢……礦脈之地下一個十年到底要歸誰所有呢……單單論實力,似乎是玉虛觀取勝,但是楚家卻處處透着邪乎,想必也不會輕易輸掉……”
他們並沒有等待多久,大概一炷香的功夫,便看到出口的地方人影一晃,一人快速的衝了出來。
四周都是火把陣陣,人影並不難認,衆人一下子便認出了衝過來這人正是玉虛觀掌門鄭觀主!
“觀主!您出來了!”
玉虛觀人羣之中一下子便沸騰起來,他們壓抑不住心頭的興奮,大聲的叫喚着鄭觀主。根據以前的慣例,是隻有一方將另外一方打敗得心服口服之後,這一方的人才能當先走出礦脈之地。而如今鄭觀主當先出來,他們理所當然的便認爲自己玉虛是勝利
一方了!
“這也難怪,想我玉虛如今擁有着兩名第九重的絕頂高手,楚家他們即便再如何狡猾,也是難以取勝的……”他們心中不無得意的想道。
與此相對應的,是楚家弟子的驚恐,他們的心一下子便被提了起來,目光之中閃爍着擔憂之色。尤其以楚影最是心急如焚,如今玉虛觀取勝了,那自家公子又怎樣了呢?玉虛觀的陳一然豈能好好待他?
嚴六公子入眠不久,便被這股吵雜給吵醒了,不過他今天心情不錯,並沒有因此而生氣,揉了揉惺忪睡眼,驚奇的問道:“就分出勝負了嗎?噢?是玉虛觀取勝呢!”
忽然聽到身後的嚴顏深深的說道:“不對的……六公子,你仔細看鄭觀主……”
那邊鄭觀主出了礦脈之地後,依然是拼命奔跑,如同瘋了一般。漸漸的,衆人都看出了其中的古怪。
“六公子救我!救我!”鄭觀主一看準了嚴六公子所在,便如同溺水之人找到了最後一顆救命稻草一般。此時他渾然忘記了一派掌門的形象,滿心都被深深的驚恐籠罩着。他粗魯的撞開着迎來的弟子,急衝衝的向東方高臺上躍去。
“救你?你怎麼了?”嚴六公子驚異的說道,此時他已經是站起了身子。
“六公子!”鄭觀主一番艱辛,總算是跑到了嚴六公子的面前。他重重的喘息了幾口氣,臉龐之上已然是慘白一片。如今嚴六公子在前,他才總算是找到了一絲安全感。
嚴六公子仔細打量了鄭觀主一眼,忽然說道:“如此說來,是楚家取勝了?你是被楚家追着來打的?你們玉虛觀其他人呢?”
鄭觀主一聽到“其他人”三個字,臉龐之中立馬閃現出一股極度痛苦之色,他直直的看着嚴六公子,顫聲說道:“死了……都死了……都是被楚家那幫畜生殺害的……如今他們還要取我性命,只請六公子庇佑我玉虛一脈……”
鄭觀主這話一說出來,全場諸人的驚動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譁!”的一聲,人羣之中一下子便混亂不堪。
聽聞鄭觀主所說,原來事實和他們一開始所想的正好相反,不是玉虛觀勝了,而是楚家勝了!不僅如此,楚家還將陳一然、冰旻太祖等四人殺害殆盡!
這個顛覆來得實在是太過巨大,尤其是聽說爭奪之戰居然演變成了如此傷亡的地步!第九重修爲的冰旻太祖和第八重修爲的陳一然都被殺害,不久前在礦脈之地中究竟發生了怎樣一場驚人的殺戮啊!
所有人目光都是閃爍着,他們呆呆的看着高臺上的鄭觀主,心中已然是驚懼一片!
鄭觀主臉龐上的恐懼神色是那般的清晰,這一切的一切都告訴衆人,剛纔聽聞的一切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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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之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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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