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商行。正廳之中。
“嚴顏,他便是你下嫁那個楚家子弟了?”正座之上,嚴琳微微打量了楚雲寒一眼,臉色之中難掩高傲冰冷之色。
嚴琳在打量楚雲寒的同時,楚雲寒也在仔細打量着嚴琳,只見嚴琳美麗不可方物,單論容貌的話絕對是超過了他身邊的嚴顏、淨月等人。
嚴琳皮膚極白,便如同溫潤白玉一般,五官輪廓似乎都是精雕細琢出來一般,端的是金枝玉葉高貴出身。不過她氣息之中卻在不知不覺的散發着一股高傲冰冷的氣息,美目一瞥一望之間,都顯得十分的傲慢。
楚雲寒想起嚴顏的話,看得暗暗點頭,嚴顏所說的嚴琳端麗至極絕對是一句大實話。他心中不由自主的轉過另外一個念頭:“女兒能生得這般美麗,真不知道那嚴琳的母親嚴貞又是長得何等的美豔了,既然母女兩人能一起合稱爲‘母女雙株’,那在容貌之間,兩人自然都是不遑多讓了。”
嚴琳座後還站着一個護衛模樣的人,身材魁梧,雙目如電,也是一副傲然的神情,似乎對於初平城中的一切根本就不屑一顧。
“琳小姐,他正是我的丈夫,叫做楚雲寒,乃是楚家二公子。”嚴顏正色回答着嚴琳的話。
“楚家二公子?”嚴琳瞥了楚雲寒一眼,嗤然一笑,說道:“這小地方原來也有公子的呢,不知我們嚴家幾位公子聽到又做何感想。”
她來到初平城來似乎是優越慣了,一直都是這麼一副高傲神色。在聽到嚴顏介紹楚雲寒之後,非但沒有半個招呼,甚至一開始便流露出一股不屑一顧的姿態。
嚴顏聽到嚴琳的話,神色有些不自然了。她卻是最怕楚雲寒不高興的,小心翼翼的看了楚雲寒一眼。又強自平復下心中的動盪,轉向對嚴琳說道:“楚家如今乃是初平城中第一勢力,上次在六公子的主持下,也獲得了龍顏礦脈的守護權,在本地乃是百年大世家,外人都是這麼叫喚他爲公子的。”
“龍顏礦脈麼……六公子主持……倒是聽母親說過這事……”嚴琳微微點了點頭,忽然對楚雲寒說道:“楚雲寒是麼?不知你家族之中修爲最高之人是何等境界?”
楚雲寒沉默了一會兒,面無表情的答道:“乃是在下伯父,赤通境界第九重的修爲。”
嚴琳輕視的看了楚雲寒一眼,說道:“最高之人都還沒有達到橙通境界的修爲?”她輕輕一笑,接着問道:“那你又是何等修爲呢?”
楚雲寒靜靜的看了嚴琳一眼,忽然淡淡的說道:“既然都入不了琳小姐的法
眼,琳小姐又何必故意相問呢。”
“本小姐不過隨便問問,你若不是嚴顏下嫁之人,本小姐也不會有這等閒功夫了。”嚴琳哼了一聲,她看向嚴顏,說道:“嚴顏,你以前在外府向來是個伶俐人物,眼光卻怎地這般差了,州府之中那麼多的好男人你看不上,非要在這初平城中尋找了他。看來你在初平城中也實在是呆的太久了,已有些不像我們嚴家之人了。”
楚雲寒眉毛一挑,正要發作,卻被旁邊的嚴顏拉了一拉衣袖,他轉頭看去,只見嚴顏一臉的懇求,那神色再明顯不過,便是希望楚雲寒能夠忍辱一下。
嚴顏心中也是十分的不舒服,嚴琳特意叫她招楚雲寒過來一敘,卻哪裡想到竟是基本的顏面也不給她,對着楚雲寒一直都是一副不屑神情。這讓她心中升起一股惱怒之氣,不過爲了楚雲寒,現在也只能是委曲求全了。她咬了咬嘴脣,對嚴琳說道:“我不過是找尋到自己真心喜愛之人,對修爲倒是不用太過苛求了。”
“對修爲不用苛求?”嚴琳冷冷一笑,說道:“這天下之人,又有誰人不是追求修爲的?修爲不高,便只有淪爲被人欺負的份!嚴顏,你剛纔這話也真是好笑了。”
說到這裡,她的神色中忽然露出一絲古怪之色,說道:“也難怪你這般想了,所謂有其母必有其女,你母親……”
“求求你!不要說了!”嚴顏身體一震,忽然激動的叫道,她的臉色中顯現出一種極度痛苦的神色,不知不覺中她的身體已有微微的發顫。
嚴琳哼了一聲,說道:“嚴顏,沒想到你對當年的事情還是那般的在意呢,還不願別人提及呢。”
隔了好一陣,嚴顏纔算是漸漸控制住了自己,她深吸了兩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憤怒,勉強保持住臉龐的平靜,說道:“琳小姐,我丈夫遠來此處,都是受你所招。此次相見,還請琳小姐能夠給我留半分薄面。”
嚴琳傲然的看了嚴顏一眼,說道:“嚴顏,先前你在外府之中一直都是一副硬脾氣,怎地現在對我這般服軟了,莫非現在想通了,有意討好我們母女兩人來。”
嚴琳的話實在是太過難聽,嚴顏氣得已忍不住有些微微發顫。她在明面上乃是嚴琳的長輩,本以爲只需自己好言對待,嚴琳肯定是能給自己一些面子的,但是沒想到在楚雲寒到來後,反而一直故意奚落和嘲諷。她的胸脯急劇的起伏着,如今看來,找嚴琳借用藍竹薰香的事情也實在太過奢求了,便是她再委曲求全,嚴琳又豈會給她?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楚雲寒冷
冷的說道:“琳小姐,不知出自州府巨閥之人是否都是如你這般呢。”
嚴琳逼視着楚雲寒,說道:“如我這般?你想要說什麼?”
旁邊的嚴顏在拉着楚雲寒,示意他不要衝動。然而楚雲寒這次卻沒有再聽從,依然是冷冷的說道:“自然是如你這般尖酸刻薄了,嚴顏算起來乃是你的姨娘,在下便算是你的姨丈,你就是這般對長輩說話的嗎?真是毫無教養!”
嚴琳忽然呆了一呆,顯然是沒有料到出身小地方的楚雲寒膽子竟然這般的大,竟敢這樣和她說話。她呆呆的看了楚雲寒一眼,隨即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怒氣,她指着楚雲寒,狂笑說道:“就你也想和我攀上親戚?簡直是癡心妄想!”
嚴顏一直都在拉着楚雲寒,一心想要讓楚雲寒忍辱下去,卻哪裡拉得住。這個時候她見嚴琳已經發怒,也只能是站出來,連聲向嚴琳解釋道:“琳小姐還請息怒,我丈夫乃是小地方出身,並不懂州府的規矩……”
“滾開!”嚴琳斷然罵道。她一掌拍在旁邊桌子之上,整個梨木桌子都化作齏粉。她指着楚雲寒,極度威嚴的說道:“楚雲寒,你剛纔說什麼了,可敢再說一遍?”
楚雲寒看了嚴琳一眼,目光之中盡是不屑之意,他冷笑一聲,說道:“琳小姐剛纔那句話可說錯了,若不是我深愛嚴顏,是絕對不願和你這等尖酸刻薄之人拉上親戚關係的。琳小姐不喜我們初平城,我們初平之人可也從來就沒有叫過你前來呢,這次在下也送你一句話:給我滾回你的州府老家去!”
“你說什麼?”嚴琳從來沒有想到楚雲寒的膽子竟然大到了這麼一個翻天的地步,竟似乎從來就不曾懼怕她的身份和修爲。一直以來都只有她來教訓別人,何曾遇到過楚雲寒這種人。她一時手足無措,心中的憤怒幾乎要將她淹沒了。
“你……你這個混賬東西……”嚴琳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陣仗,一時間竟不知道拿楚雲寒如何是好。
“放肆!竟敢對琳小姐無禮!”
一聲斷喝,卻是嚴琳身後的嚴虎縱身躍來。他的身形高大無比,就如同一座鐵塔一般,給人深深的壓力。他就這樣站在了楚雲寒的面前,威嚴無比的盯着楚雲寒,沉聲說道:“楚家子弟,可敢將你剛纔說過的話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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