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寒依然直直的逼視,目光中赫然如同一灘死水般死寂,他緩緩說道:“你若是再敢羞辱我母親,我拼死也要和你一戰!”
“和我一戰?我沒有聽錯吧?你這個窩囊廢什麼時候這般膽大了?還敢挑戰我?”楚星感到十分的驚異,他不可思議的看着楚雲寒,接着說道:“你這廝莫不是真的傻了?難道是找打不成?我就是要罵你母親,她**無恥,你能耐我何?”
他忽然一個激靈,一下子後退了兩步,卻是楚雲寒已經是一拳向他攻來。
“哎喲!你還敢主動動手!這次我就算是把你打死了,大伯也怪罪不下來了!”楚星大怒,當下便是提起了全身的靈氣,向楚雲寒反攻過去。
楚星這一番猛攻,楚雲寒頓時連連敗退,他本就是赤通境界第二層的水平,比之楚星要低上一層,所用的武技也是楚家中最爲低級的“九重勁”,和有資格進入藏經樓裡面學習高級武技的楚星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更何況他剛纔融合了左丘的靈魂,身體比之尋常還要虛弱不少,此時又怎麼會是楚星的對手。不過他性子裡最是執拗,雖然不是楚星的對手,卻仗着一股拼命在支撐着,出招間赫然全是一副同歸於盡的招式!
楚星也是越打越心驚,他的實力明明遠高於楚雲寒,這一番拼鬥卻久久拿不下來,這讓他感到很是沒有面子。不過他着急也沒用,楚雲寒處處拼命,一時半會他還真贏不了。
“窩囊廢敢還手了!星弟,我來幫你!”楚浩根本不顧及楚雲寒乃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一出手便是最爲凌厲的招式,直接的轟向楚雲寒的腦袋,這一下若是擊中,說不得當場便要讓楚雲寒真的變成傻子!
“霍!”
危急之間,楚雲寒一個側身堪堪避開了楚浩的致命一擊,但是這樣一來胸口已經是被楚星拍中了一掌,他連連後退,幾乎要跌倒在地,臉色間已然是一片慘白,嘴角處還汩汩地留着血絲,顯然受傷頗重。
“看我不打死你!”楚星最是憤怒,根本不給楚雲寒喘息之機,一個欺身便往楚雲寒繼續攻去,出手之間全是對準楚雲寒的要害之處!
楚雲寒緊緊咬着牙,看準了楚星的來勢,正要躲避,眼前忽然一個紅影掠過,只聽得“哎喲”一聲,楚星連忙後退了兩步。
“楚浩,楚星,你們這麼欺負一個廢物很有意思嗎?”紅衣女子背對着楚雲寒,對着楚浩和楚星冷冷地說道。
“韻姐,是這廝先動手打我的,浩哥這才幫着我一起反擊!”楚星見到紅衣女子頓時全沒有了一開始的囂張之色,臉龐上反是一副委屈的神色。
楚浩也連忙說道:“是啊,韻姐,這廝可囂張着呢,我們不過說了他兩句,他便出手打楚星了!”
“少糊弄我,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當我沒看見嗎?你們這兩個傢伙,有時間不知道多去修煉,卻來欺負一個廢物,
真是毫無意義!你們可是覺得修爲已經是足夠了,要不要和我比試一番?”
楚星賠笑着道:“誰不知道楚家年輕一輩裡韻姐乃是數一數二的高手,浩哥的功力比你還要差上一層呢,自然不是韻姐的對手……嘿嘿,我麼,怕是連韻姐一招都接不下……”
紅衣少女冷哼地說道:“你倒還算是清楚。”她又看向楚浩,接着說道:“楚浩,你已經是第四層的水平,卻莫要以爲提升到第五層容易,哼,家主早便說了,練功一途全靠勤奮,你還有這等閒心,看你什麼時候才能到達第五層的境界!”
楚星忽然說道:“韻姐,無論如何都是這廝先動手的,實在是太可惡了,浩哥也完全是一心想幫着我……”
紅衣少女冷冷地說道:“兩月之後便是族比大會了,到時候楚家裡年輕一輩的都要參賽,你若是要教訓人只管在家主眼下將他打敗,這個時候在這裡偷偷摸摸的欺負人算個什麼本事?”
“是,是,韻姐說得對。”
眼前的紅衣女子叫做方離韻,乃是家主夫人方秋月的侄女,方家是州府的望族,是以方秋月和方離韻兩人在楚家的身份都十分的超然。再加上方秋月替家主楚泰和掌管着內院,楚家年輕一輩的吃穿月錢皆是要經由方秋月之手,是以楚浩等人對方離韻更是十分的尊敬,生怕惹惱了方離韻,到時候方離韻只需在方秋月面前說上兩句壞話,他們下個月定然是好過不了哪裡去。
楚雲寒有些驚訝方離韻替他擋住了楚浩兩人的攻擊,但是心中並沒有任何的感激之色。他和方離韻也接觸不少,方離韻雖然不像其他人一樣辱罵他,但是對他的鄙夷和不屑卻和別人一般無二,甚至的,眼神中的輕蔑之色猶有過之。
“還不快些回去練功。”方離韻又說了一句,楚浩和楚星兩人都是不敢停留,賠笑着看了方離韻一眼,便匆匆離去。
剛纔楚星那一掌傷得頗重,楚雲寒的嘴角依然汩汩的流着鮮血,但他卻沒有半分的軟弱之色,依然是筆直的挺立着。實力,這個深刻異常的詞直直的擺在了他的面前,要想在這個世界活下去,甚至僅僅是在家族中立足,實力都是必不可少的東西!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憐憫可言,實力不濟便只能任人踐踏!只有自身擁有了高絕的實力,在面對着那些羞辱自己的對手時,才能給予他們致命的一擊!
楚雲寒不知不覺捂住了自己的胸膛,身體裡始終能夠感受到左丘的靈魂之力,製藥的記憶是如此的清晰,丹藥的感覺是如此的熟悉,這讓楚雲寒心中升起了一股強烈的信心。變強,成爲了他此時最深切的渴求!
“怎麼?沒有被楚星真打成傻子吧?”方離韻轉過頭來,輕蔑的瞥了楚雲寒一眼,冷冷地說道。
楚雲寒冷冷地說道:“不勞表小姐關心了。”
楚雲寒說得這般不客氣,方離韻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怒氣
,冷冷的看着楚雲寒,說道:“楚浩他們一走你倒是硬氣起來了,你可知道今天若不是我擋住他們,你此刻怕已是殘廢之身!”
“楚浩兩人我遲早不會放過他們。”楚雲寒靜靜地說道,語氣中含着默默的堅定。
方離韻瞳孔忽然收縮起來,她慍怒道:“楚浩他們說的不錯,還真是一個傻子,就知道在這裡癡人說夢!你有什麼能耐便在族比大會上讓全族之人都看看,光知道在背後說這些大話絕沒有半分的意義!就怕到時候被楚浩他們兩拳便打殘了!”
至始至終,眼前的女子對自己都沒有半分的尊重,楚雲寒忽然捏緊了拳頭,緊緊的看着方離韻的眼睛,緩緩說道:“楚浩功力比之你又如何?”
方離韻冷冷地說道:“你不過第二層的修爲,我第五層的境地豈是你能瞻仰的?”
“好,第五層的境地是麼?也就是說,你比之楚浩第四層的境地還要高上一籌,是麼?”楚雲寒說到這裡,語氣反而越來越平靜下來。
方離韻皺眉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楚雲寒緊緊的看着方離韻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想和你打個賭,你敢與不敢?”
“你想和我打賭?”方離韻明顯有些驚異。
“是的,和你打賭!”楚雲寒緩緩地說道:“便是和你賭!在兩月後族比大會上我和你的比試,若是我輸了,我自動退離楚家,一生絕不踏進初平城半步!而若是你輸了,你也需得答應我任何一件事情!”
方離韻顯然沒有想到楚雲寒要打賭的是這件事情,目光中更是驚異,此時她反而沒有了任何的憤怒,只是像看一件世上最爲好笑的事情般仔細看着楚雲寒,失笑道:“我沒有聽錯吧?你要向我挑戰?族比大會上憑你這水平第一輪就要被楚星他們打下去了,又怎麼會有資格能同我比試?”
楚雲寒臉色上並沒有任何的波動,他依然是緊緊的盯着方離韻,說道:“若是沒資格挑戰到你,也算是我輸了,我只問你,高傲如你方家千金,敢不敢和我打這個賭?”
楚雲寒的語氣太過逼人,方離韻深深的看着楚雲寒,冷冷地說道:“你是真的決心要滾出楚家了?不過這樣也好,姑姑早便說過了,楚家本就不該養你這等的廢物。”
楚雲寒說道:“這麼說,你是答應和我打這個賭了?方家千金身份高貴絕倫,到時候想必是不會反悔賭約的了。”
“楚雲寒,你說話且不要太囂張了,我雖不屑於欺負你這廢物,但是惹惱了我說不得也要教訓你一二了,我方離韻不比你之卑賤,豈能反悔區區賭約,我倒是要看看你這楚家中第一廢物在族比大會上是如何自取其辱!”不知不覺中,方離韻的雙手中已經是運氣了靈氣。
“好!表小姐既然答應了賭約,那我們就此告辭!”楚雲寒說完這句話,當下再不理會方離韻,轉身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