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琳直感到心中被一股極致的悲慟所瀰漫着,她的聲音已經是嘶啞一片,呆呆的說道:“母親……我明白的……明白的……我不是故意不聽母親命令的……不是的……”
嚴貞霍然站起身來,咬了咬牙,繼續說道:“昨晚的賬我便先留在這裡,今晚你再給我過那邊,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總之一定要將這任務完成了!你就算是像條母狗一樣,不要半分的臉面,向他搖尾乞憐,只要能打動他的心,便行了!信件之事夜長夢多,你今晚要是再完成不了任務,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嚴琳心中慘淡一片,她忽然擡起頭來,看向了嚴貞,眼睛中卻簌簌的掉落下眼淚來,她嘎聲說道:“我知道了……知道了……”
她的髮絲都已凌亂,左邊臉頰上還清晰的印着一個五指印,臉龐上淚不能止,那神情直有一種說不出的淒涼和無助。
這一天,楚雲寒繼續修煉着思海之功,靈力在體內不住的奔騰着,同時不斷試着引出丹王氣息。房間中嚴琳的去留他根本就懶得關心,師父左丘鬆給他將嚴琳安排在這裡是一回事,他任由嚴琳自生自滅也是另外一回事。他現在滿心都被思海之功深深的吸引住,哪裡還有時間去理會嚴琳。
一直修煉,到了晚膳的時候,一陣風從窗口吹來,他感受到了一股涼意,忽然清醒過來。這個時候,他忽然想起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體內的寒流卻是還沒有清除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要發作。那種極致的痛苦他可謂是心有餘悸,根本就不像再嘗受一次。不過現在他倒不用太過的擔心,看師父左丘鬆那樣子,肯定是有着緩解寒流之痛的丹藥,等下一次見到時,倒是可以找師父要一些這類的丹藥。
至於到時候師父詢問起寒流的事情,他也有應對之法,只說是被碧月夫人的劍氣傷到了便可,想必也很容易含糊過去。至於自己染上寒流的真實原因,他自然是不會告訴左丘鬆的。
他一直在房間中修煉,不一會兒,便有丫鬟專門爲他端來飯菜。這些伺候的丫鬟都是院落中自配的,乃是靜靈派的下人。
楚雲寒一心想着修煉思海之功,倒是有着廢寢忘食的意思了,他趕着時間,快速無比的將一頓飯菜解決掉了,沒想到今天的飯菜竟然十分的可口,這一頓吃下來十分的舒暢了,尤其是感到那碗肉湯很是好喝,他吃完之後竟是有些意猶未盡了。
夜幕再次漸漸落下來,入定狀態中的楚雲寒忽然又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睜開了眼睛,只見卻是嚴琳再次到來。今夜的嚴琳所穿仍舊是一件極爲勾人的輕薄衣裙,打扮的十分美豔,不過神情卻又和昨晚很是不同,只見她目光之中似乎躲藏着什麼,顯現出一種神秘味道。
“公子,我來了……”嚴琳勉強笑了笑,說道。
楚雲寒根本就不
搭理嚴琳,冷冷的看了一眼,馬上又閉上了眼睛,進入到入定狀態。
嚴琳依然是和昨天一樣,坐在了桌前的凳子上。她緊緊的注視着楚雲寒,目光中明明滅滅。先前她已經親眼看到了丫鬟將楚雲寒吃剩的飯菜端出去,那個已經空了的湯碗她也是看的清清楚楚,那個時候,她心中的一塊石頭便終於是放了下來。
她的心中抖動着,也多虧了現在她這個新身份在初竹小院中的便利,才讓她有機可乘,能夠順利的在廚房中做了一些手腳,楚雲寒的那碗湯中已經是被她放入了一味藥物,這味藥物乃是一門十分烈性的求歡之藥,她也是通過嚴虎的關係,才從其他嚴家弟子當中弄到了這麼一記猛藥。這味藥物本來是專門給門派中圈養的那些靈獸服用的,好讓它們瘋狂**繁衍,藥性端的是猛烈無比,人隨便沾上一些,只需消化個半個時辰,立馬就要陷入到瘋狂的邊緣。
嚴琳緊緊的看着楚雲寒,她心中明白的很,半個時辰過後,楚雲寒馬上就會情動不已了,到時候便是一個醜陋之女放在他旁邊,他怕是都要撲上去了,更不用說她這般貌美如花的妙齡女子。
不知不覺中,她的指關節已經是捏的緊緊的,用不了多久,她便要真的“如願以償”,和楚雲寒行那銷魂之事了,她就要按照母親嚴貞的意思,真正的成爲楚雲寒的女人了。
“任務完成了……母親總歸是可以放心了吧……總歸是滿意了吧……”嚴琳心中默默地想道。忽然之間,她卻是澀然一笑。自己寶貴無比的身子最終卻要獻給這麼一個自己厭惡至極的男人,這世間還有比這更加悲慘的事情麼?她心中是萬萬不願意的,但是這事情又能由的了自己麼……
現在塵埃落定,**之事已經是板上釘釘,嚴琳再沒有了其他的情緒,有的,只是心底深處的那股深深的悲涼和慘淡。她就這樣呆呆的看着楚雲寒,等待着那一刻的到來。周遭世界似乎都已經陷入到一片迷濛之中,她直感到天地間都是恍惚着的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聲敲門聲卻是將楚雲寒和嚴琳兩人都猛地驚醒。
“公子,在嗎?”外面一個聲音說道,分明是一個丫鬟。
楚雲寒皺了皺眉頭,說道:“什麼事情?”
丫鬟說道:“門子讓我前來稟報公子,鄧禹鄧仙長有事求見你,說是有關大師姐的事情。”
楚雲寒聽到“大師姐”這三個,心中猛地一驚,這兩天他滿心都沉浸在思海之功的玄妙之中,倒是差點將含萱的事情給忘記了。先前在海祭灘上,含萱那樣救他,那情況早已經落入到碧月夫人的眼中,以碧月夫人對他的仇恨,現在既然對他無可奈何了,豈能不將氣全部都撒在含萱的身上!更何況,碧月夫人很有可能已經是猜到了在搜捕過程中,含萱對門派的背叛。有着這樣的
因素,碧月夫人對含萱的責罰就絕對不會小!
一想起含萱來,他的心中已經是擔心無比,連忙衝了出去,也不招呼那丫鬟,徑直就向院門口奔去。
“楚雲寒……”嚴琳也是猛然反應過來,連忙出口叫道。楚雲寒哪裡會理會她,早就奔得沒有蹤影了。她心中大驚,連忙也往門外衝去,卻因爲太過焦急,摔了一跤,她一身狼狽的爬起來,不敢耽誤,有些踉蹌的衝出了門外,也是徑直朝院門口奔去。
她好不容易奔到了院門口,卻正好看到楚雲寒和另外一人的身影已經是奔跑得遠了,也不知道楚雲寒是因爲什麼事情這般焦急離去。
嚴琳心中震動着,她呆呆的看着楚雲寒的背影,幾乎是要崩潰了。眼看着母親交代的任務終於是可以完成了,哪裡想得到中間竟又出現這種波折,現在楚雲寒突然離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她今夜的計劃怕又要落空了!最爲重要的是,母親嚴貞很有可能會將事情都錯怪到她的頭上,斷定是她又故意糊弄。一想起母親嚴貞那兇惡無比的臉龐,她心中便被一股深深的恐懼所籠罩着。
不知不覺中,她的整個身體都有些瑟瑟發抖了,她突然緊緊的一咬牙,甩頭衝出去,卻是往醉訫小苑中奔去。
卻說楚雲寒這邊,他正和鄧禹奔跑在一起,正全力趕往霽月山中。剛纔鄧禹找到他,十分氣憤的和他說了一個事情,責怪他連累了含萱。從鄧禹的話裡他得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現在含萱正被碧月夫人吊在北方彤竹山中,承受着門派中的一門厲害懲罰。
他一聽到含萱正被碧月夫人嚴厲懲罰,哪裡還能忍耐的住,第一時間便是朝着彤竹山上衝了過去。含萱那樣對他,他豈能忍心看着含萱因他受罰。不知不覺中,他的步法已經是施展到了極致。不管如何,他都要將事情全部扛下來,絕不能讓含萱受到一份的苦痛。他忽然緊緊的一咬牙,到時候實在不行,也只能是拿出自己兩位師父的名號壓下來了,總之,終歸是一定要解救下含萱來的。
鄧禹乃是第二道的修爲,身法比之楚雲寒要快上許多,不過卻始終保持在楚雲寒的身邊。他本是憤怒責罵着楚雲寒,不過隨着楚雲寒的衝出,他就再沒有了其他的言語,一直都是這麼跟隨在楚雲寒的身邊。
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楚雲寒此時的焦急擔心,忽然微微落後了一些身形,眼睛瞥向了楚雲寒,不由自主的,他的目光中忽然浮現出一個陰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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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