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寒頓了一頓,深深的說道:“我一開始便擔憂左丘紫和秦衛陽有關係,沒想到左丘紫還真的是受了秦衛陽的託付,一直在留意着演武場的可疑人物……秦衛陽倒也是聰明,也不指明凌波戒,只是糊弄着說是什麼家族寶貝,這藉口可真虛,左丘紫竟也深信不疑。”
左丘菡咬了咬嘴脣,似乎是在忍受着下體的疼痛,她目光明明滅滅,說道:“他生得一副好皮囊,嘴巴又是極爲花巧,家族中也不知道多少女子對他有好感,只是沒有想到左丘紫竟也被他搞到了手……”
說到這裡,她忽然看了楚雲寒一眼,目光很是複雜,接着深深的說道:“你平日裡向來是不多說話的,原來是根本不屑理會我們,剛纔卻是那般的巧舌如簧了,在左丘紫面前竟是裝的那般的像,將左丘紫糊弄成那樣了……那些華元丹你多的用來泡澡了,你當我不知道嗎。”
楚雲寒想起剛纔左丘紫一開始奔過來質問的那副情景,心中還有一股餘悸,當時他整個心可是都繃緊了,也全賴後面的急中生智,假裝成和左丘菡偷吃禁果的樣子,這才躲過了一險。現在想來,當時也是巧得很,左丘菡正好就是那裡受傷,不然還真說不定左丘紫會不會相信他的話。
“先前情況太過緊急,來不及多想,口頭上隨便亂說了一些話,借了你的名頭,還請不要在意。”楚雲寒難得的對左丘菡說了一句客氣話,畢竟是他將左丘菡那裡搞成了那樣,心中難免有些愧疚。
左丘菡聞言身軀微微一震,她明白楚雲寒所說的便是假裝偷吃禁果之事,這事情可謂是說的極爲的開了,正是觸到了最爲隱秘的地方。
自那樣摔下來之後,她便知道自己的處子之身就這樣被破了,那裡的疼痛還是其次的,重要的是,她的心中始終充斥着一股悲苦淒涼。她對自己的身子可是十分在乎的,和秦衛陽相好了五年,也沒有讓秦衛陽動了那最後一道防線,而現在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被奪去了清白,她簡直連死的心都有了。
也是心中這
股瀰漫的悲苦在作怪,在聽到楚雲寒提起這事之後,她心中一時衝動,下意識的說道:“你如果當真,自然也是可以的……”
說完之後,她簡直都有些不敢相信這是自己所說的話了,心中猛地一緊,同時身體震顫着,第一反應是後悔,而這股情緒之中又帶着其他的感情。不知不覺中,她本是慘白的臉龐上慢慢爬上了一絲紅暈。她的性子本就帶着一股很強的功利性,最是崇敬力量和地位,當初喜歡上秦衛陽無非就是這個因素,自和青老的一番述說之後,甚至自己新晉統領都全都是因爲楚雲寒的關係,她便認識到了楚雲寒的厲害。
說起來,單從功利性的方面比較,在她心中,楚雲寒已經是超過了秦衛陽,不過楚雲寒平時壓根就懶得搭理她,她心中又被秦衛陽滿心佔據,是以她對楚雲寒一直也沒有那種意思。但是今天隨着這麼一句話衝動的說出口,她忽然感到心中有股豁然開朗的感覺,楚雲寒在她心中是如此的深不可測,正是她深愛的類型,而剛好自己的處子之身也是被楚雲寒撞掉的,如果自己能和楚雲寒結合,還真的是再完美不過了。
話已經說出口了,她的頭都不敢擡起了,心中那根弦緊繃着。下意識的想要連忙解釋清楚那話,隱隱之中又有股期待,是以形成了最後的低頭沉默,等待着楚雲寒的回答。
楚雲寒聞言心中一驚,左丘菡這話已經是再明顯不過了,卻是在明示着他兩人之間的關係。這倒是讓他很是頭疼了,他破去左丘菡的處子之身並不是有意的,本身對左丘菡是沒有半分那種意思的,而且他還有許多任務在身,哪裡有時間和左丘菡搞七搞八。回絕這種事情可要趁早,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菡師姐說笑了。”
他對奪去左丘菡處子之身這事多少有些愧疚,當下從儲物手鐲中拿出了四顆映露丹和一顆寒柏丹,遞到了左丘菡的面前,說道:“菡師姐,這裡是四顆映露丹,給你調養身子。”
左丘菡忽然擡起頭來,十分複雜的看了楚雲寒一眼,目光明明滅
滅。如果是以前,看到這麼多的厲害丹藥要送給她,她肯定是欣喜若狂的,但是這次卻是例外,她輕輕的推開了楚雲寒遞來的丹藥,沒有說一句話,不過明顯是拒絕了。
緊接着,左丘菡也是固執的推開了楚雲寒相扶的手,她打顫着雙腿,獨力前行。此後,兩人都不約而同的保持了沉默,一路往回走去。
回到易柳堂中,楚雲寒便又接着投入到緊鑼密鼓的修煉當中。不同於左丘菡的心潮翻蕩,他的心境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不過一個深呼吸後,他便心無旁騖的進入到了入定狀態。
接下的日子楚雲寒依然是不停的修煉,幾乎整天都是運轉着靈力入定,去院中練習武技倒是很少了,而現在就算他來練習武技,也不像以前一樣有人在旁觀看了,左丘菡整個人都沉靜了下去,已經不再主動找楚雲寒,而鄭立卻是因爲天氣變冷的緣故,偷懶在房中悶頭大睡了。
轉眼就是到了四月初九,距離四月十六的家族大比已經是十分接近了,但是楚雲寒依然是沒有突破第四道的修爲,甚至的,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經脈根本就沒有實質性的大躍進,一切的事實都在告訴着他,要想在四月十六達到第四道修爲根本就是不可能!相隔一道的修爲,實力可謂是有着雲泥之別,而達不到第四道的修爲,都時候他有沒有戰勝秦衛陽的可能,希望實在是太過虛幻了。
這一天一大早,鄭立忽然來找他,一開口就是直接的說道:“大哥,秦衛陽這傢伙太不要臉了!”上次他被秦衛陽掀成了一個狗吃屎後,他便再也沒有稱呼過“秦師兄”了,在楚雲寒面前,一直都是直呼其名,一般後面還要加上“這小子”或者“這畜生”三字。
楚雲寒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他怎麼了?”
鄭立呸了一聲,說道:“他臉皮可謂是厚如城牆啊!這幾天不知道是吃了那副**了,又來百般追求着菡師姐了,一副死纏爛打的樣子,說的那些話我也聽到了一些,聽得我連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