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崇南狠狠的看向了嚴貞,緩緩說道:“楚雲寒,這事說出來,我固然是要受一些責罰,但是你這姘婦嚴總管,怕是要就此被嚴家當作叛徒處死吧,要比我慘多了吧!”他卻是在威脅起來了,嚴貞先前幫着他謀劃芝柔的事情,本身也是萬萬見不得光的。這兩年來,他何嘗不正是利用着這個因素在隱隱之中威脅着嚴貞,使之越陷越深。
楚雲寒冷冷的看着齊崇南,說道:“是啊,這事情說出來對誰都沒有好處,嚴總管和你都是要身敗名裂的,也要影響到州府和平的大局。所以說,先前的事情大家都爛在肚子裡,你以後不要再來找嚴總管了,這些事情便當作沒有發生過。”
齊崇南今天接連被人算計,他已經是氣的快爆炸了,沉默良久,他緊緊一咬牙,已經是斷然說道:“好!嚴貞,先前倒是沒有看出來你膽子還這麼大,竟敢和我玩起陰的來!這次老子認栽了!你給老子記住!”
嚴貞常年處在齊崇南的積威之下,最是害怕齊崇南,此時膽子都已經寒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楚雲寒冷哼了一聲,說道:“齊崇南,我的話你還沒有聽明白是嗎,爲了州府的大局,你們的事情就要永遠的給我斷了!你讓嚴總管記住什麼呢,我可和你說好了,我們蒼南之人絕不容你這般欺辱,你欺負嚴總管就是欺負我們!”他目光中閃過一道寒光,緊接着拋下了一個大炸彈,深深的說道:“三公子,你可不要逼我將你和你妹妹齊蝶的事情說出來啊……”
齊崇南臉色馬上一變,他呆呆的看着楚雲寒,嘎聲說道:“你……你知道什麼……”他也是做賊心虛,被楚雲寒這麼一說,頓時上鉤,覺得楚雲寒是得到了某些證據。
楚雲寒自然明白說這類話語的精髓之道,也不說下去,只是淡淡的說道:“爲了州府大局,我自然是不會亂說話的,只是希望三公子也能識實務一些,以後都不要來找嚴總管了,不然徒自拼個魚死網破,對誰都沒有好處……”
齊崇南的臉色已是發白,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好,楚雲寒,你須得記住今天的約定。”
楚雲寒淡淡說道:“那是自然的,我和嚴總管有着交情,自然也不能讓她身敗名裂的……”他看了左丘紫一眼,說道:“紫小姐,把仙劍收回吧,放他走。”他根本就不怕齊崇南發作,自己這邊有三個人,還能怕了齊崇南不成。
仙劍的威脅一解除,齊崇南終於可以直起身子來,他退後兩步,目光依次在楚雲寒和左丘紫身上掃過,又深深的看了嚴貞一眼,當下再不說話,轉頭便是離去。
想他一輩子以來,向來只有他算計坑
害別人的份,被人視爲惡魔,哪裡想到這輩子裡偏偏要遇到楚雲寒這個更加邪氣的惡魔!
齊崇南一走,左丘紫狐疑的看了楚雲寒和嚴貞一眼,驚異的說道:“你們兩人不會真的是老相好吧,哎呀,楚雲寒啊,本小姐可是沒有看出來啊,你口味還這麼重呢,嚴總管可是比你十幾歲呢……”
嚴貞聽到這話臉色更加的難看了,楚雲寒卻是淡淡的說道:“你不要亂猜想了,我當初隨同鬆師父一起回航,和嚴總管他們乃是同一條船,乃是有交情的。”
“你真的沒有勾引人家嚴總管?”左丘紫狐疑的說道,接着問道:“剛纔你說齊崇南他對嚴家內院之人圖謀不軌,卻是誰呢?還有,他和齊蝶有什麼事情嗎,你這混蛋小子知道的事情可真多啊!”
楚雲寒淡淡的說道:“不過就是齊崇南色膽包天的事情,又不是什麼好事情,紫小姐還是不要問了。”
左丘紫驚聲叫起來:“哎呀,你別告訴我,他和他妹妹都有一腿呢!”
楚雲寒皺了皺眉,說道:“紫小姐,這些事情非同小可,你可不要亂說,不然平白讓嚴總管毀了清白。”
左丘紫吐了吐舌頭,說道:“這個我自然曉得,我不過好奇問問。”
“你記住便好。”楚雲寒面無表情,從儲物手鐲中拿出了敲詐來的那柄滄水劍,遞到了左丘紫的面前,說道:“按照先前和你的約定,敲詐成功之後,咱們一人一半。”
左丘紫拿着滄水劍觀摩了一下,卻撇了撇嘴巴,又遞還給了楚雲寒,說道:“不就是三品上階的法器嗎,爹爹給我的寶貝可多着呢,我纔不稀罕齊崇南的東西,行了,兩樣東西你都拿着吧,我陪你過來,不過就是因爲覺得這事情好玩。”
楚雲寒見左丘紫不接受,也懶得再客氣了,直接就是收回到自己的儲物手鐲中,要說這滄水劍對他還真有很大用處,後面他學會了御劍神術,腳中要踏着一劍,手中自然還要持着一劍,滄水劍倒是正好可以和青玉劍配套使用了,兩柄仙劍都是三品上階的高級法器,等他晉升到第四道的修爲,使用起來都是再好不過了。
左丘紫瞪了楚雲寒一眼,氣呼呼的說道:“臭小子,上次你欺騙我的事情還沒有和你算賬呢!秦師兄那凌波戒明明就是你偷的,對不對?你這人油嘴滑舌的,騙起人來也是一套一套的,真是防不勝防啊,師姐這麼聰明都被你給騙到了!”她有些不解氣,一手伸過去,忽然在楚雲寒的臀部上狠狠的扭了一把。
“哎喲!你輕點!”楚雲寒連忙躲開,面對着左丘紫這個女流氓,他實在是深感無語,左丘紫和他卻是毫不
客氣,連臀部都敢直接扭了。
“還敢躲呢,你敢說不是嗎,秦師兄的凌波戒明明就是你偷的!”左丘紫怒視着楚雲寒,手中魔爪磨刀霍霍。
楚雲寒無奈一笑,說道:“隨便你怎麼說了。”
“臭小子,還想和我抵賴呢。”左丘紫瞪着楚雲寒,目光中又浮現出深深的疑問,沉吟着說道:“只是當初你小子和你那相好也裝的太像了吧,你油嘴滑舌的盡拍我馬屁就不說了,你相好兩條腿可也是裝的像極了,一直都是瑟瑟發抖呢,尤其是她裙子中間的那片落紅……”
楚雲寒無奈的搖了搖頭,不想提及這個事情,忽然問道:“比試時,我將你的秦師兄打成那樣,你也不怪我嗎?”
左丘紫忽然哼了一聲,說道:“那傢伙也不是什麼好人呢,就知道欺騙我,先前和我說是什麼家族寶貝,後面才說出實情,原來是他藏着的法器戒指丟了,還和我圓謊了半天……哼,當本小姐是傻子麼,還能任他那般欺騙……你們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最好同歸於盡好了,這樣我才最高興呢!”
楚雲寒笑了笑,他想起一事,不由問道:“當時秦衛陽帶你來煉丹院中認人,你明明認出我來了,爲何最後不說出我們來?便是因爲要故意報復你的秦師兄欺騙過你嗎?”
“你作死啊!什麼我的秦師兄啊!你再說一句試試!”左丘紫兇巴巴的看了楚雲寒一眼,頓了一頓,她的眼波忽然流轉起來,似嗔似笑,慢悠悠的說道:“當初麼……可不是爲了報復秦衛陽,而是……”說到這裡,她忽然妖精似的微笑起來,只是看着楚雲寒,卻並不說話。
楚雲寒被左丘紫吊起了胃口,追問道:“到底是什麼讓你改變主意了?”
左丘紫的拳頭在楚雲寒的胸膛上小小的捶了兩下,嫣然笑道:“那個時候啊……本師姐忽然感覺你這臭小子其實長的挺英俊的,心裡有些喜歡了,所以不想追究你的欺騙之罪了。”
左丘紫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楚雲寒苦笑一聲,說道:“這可真是不敢當啊,在下容貌鄙陋,可當不起紫小姐的青睞。”
左丘紫看着楚雲寒這幅反應,又不滿意了,忽然跺了一腳,哼道:“誰纔會喜歡你這臭小子呢,我剛纔不過隨便開個玩笑,你可別當真,我……心裡早便有心上人了……”
楚雲寒好奇的看了左丘紫一眼,只見左丘紫說出最後那句話時,眼睛迷濛着看着遠方,那目光之中彷彿含着一道秋水一般,透着一股深深的情愫。他心中不由自主的一沉,看左丘紫這幅模樣,倒不像是作僞了,他忍不住問道:“那人是誰?應該不是秦衛陽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