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秋月的目光閃動了一下,接着淡淡說道:“離韻,姑姑所做的一切還不是爲了你好麼……你自小便是姑姑帶大的,便如同姑姑的親生女兒一般,姑姑難道還會害了你不成,你現在不過是年輕不懂事,等你再長大些,你自然會感謝姑姑現在幫你做下的決定的,到時候也將慶幸自己當初沒有一時衝動,而誤將自己最是寶貴的身子給了那些身份卑微的男人……”
她輕輕的撫摸着方離韻的髮絲,聲音中忽而透着一絲絲的悲涼,說道:“在這個世界上,我們女人,說到底是要依靠着男人才能生存的,只是我們一定要依靠對人了,要依靠好那些有着地位和權勢的,這一生纔會幸福……離韻,你還小的時候,我們不過是卑微旁支,當初是如何被人欺負羞辱的,你忘記了嗎……”
方離韻目光忽然涌現出一種說不出的複雜,一時間她的聲音竟是靜的可怕:“姑姑,你又何必說得那麼好聽呢,其實你心中最想的,不過是想成爲那個緋衣女人般的人物,對不對……她一直便是你的榜樣,對不對……”
這“緋衣女子”四字一出,方秋月臉色頓時一變,臉龐馬上就沉了下來,她緊貼到方離韻的面前,咬着嘴脣,壓低聲音着道:“離韻!你瘋了麼,還是你不想要命了,我和你說的多少次,她的事情絕對不能多提,你只將她當作族長的三夫人便是了,和其他的夫人是一樣的。其他的事情不要多說!”
方離韻澀然一笑,忽然說道:“姑姑,你一心將那個女人作爲目標,卻也要學她那般心狠手辣麼,若是以後我成爲了你的絆腳石,姑姑會毫不猶豫的將我殺了麼……會麼……”
“離韻,你這是什麼話!你自小便是姑姑帶大的,姑姑爲你吃了那麼多的苦,你竟是要說出這麼白眼狼的話嗎?”方秋月厲聲叱喝道。
方離韻也不看方秋月,此時她的臉龐上顯現出一種說不出的平靜,緩緩的搖了搖頭,說道:“姑姑,我累了,想要休息一會兒了,你讓我一個人靜靜,好麼……”
方秋月被方離韻這幅冷漠的模樣刺激着,心中大怒,喝道:“以後你不準再想着那個混賬小子了,他簡直就是一個禍端,倒是讓你連姑姑也開始不信任了!”
方離韻靜靜的低聲說道:“姑姑……這真的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你甘之如飴,我卻如置身於地獄之中……他會來救我的,他會的……”
方秋月怒不可遏,甩袖離去,喝道:“不要再做夢了!這混賬還能有本事來搶親,我把腦袋摘下來給他!”
“不,他會來的……會來的……”方離韻似乎根本就沒有察覺到方秋月的離去,只是呆呆的看着窗口,目光明明滅滅。她心中的感情可謂是十分的複雜,既希望着楚雲寒能夠來解救她,又害怕着楚雲寒衝動前來之下,反是要被齊家所害。
她的目光透着窗口朝向的正剛好是南方的方向,在那一邊的
南方,左丘家族易柳堂中,這一天,楚雲寒終於是從入定狀態中清醒過來,他也是呆呆的看了一眼窗口,忽然一聲無奈的嘆息,明天就要出發,跟隨着太尊前往中心島嶼了,自己就要正式的進入到秘境寶藏的爭奪之中了,然而自己的修爲依然只是停留在第三道的水平上,這樣一來,後面即使他不斷的用上丹符,不過也就只能勉強和第四道修爲的高手抗衡,要在敵人環繞的環境中求生,實在是太難了?
太尊對他倒是放心得很,也根本就不來問他修爲的情況。一旦確認了他聖脈創人的身份,太尊對他有着一種說不出的信心,這信心隱隱之中竟似乎還超過了第五道修爲的左丘南,更不用說會考慮着換人前往了。
楚雲寒有苦自己知,未來透着一種說不出的兇險,關鍵是這秘境之地他還非去不可了,首先,太尊這邊的託付已是騎虎難下,難以推脫,而他爲了自己提升實力着想,對於神秘寶藏他也是有強烈需求的。方離韻的婚事就在眼前,太尊是不可能讓左丘家幫着他去北方搶人的,一切都要靠他自己的實力,而當下能夠快速提高修爲的捷徑似乎也只能是寄託在那神秘無比的秘境寶藏上了。
緊緊的一咬牙,楚雲寒的目光更加的閃爍不定,他的心中抖落着,走到這一步,也只能是硬着頭皮上了。
夜晚。中白院。
“四哥,你這話所的太嚴重了吧……”左丘鳴皺了皺眉頭,看了旁邊坐着的左丘欽一眼。
“嚴重?”左丘欽忽然就激動起來,他霍然一按桌子,激動無比的說道:“五弟,你看看現在都到了什麼時候了!我們就要被二哥他們逼到懸崖邊上了啊,再不出手,就只能是任由着他們將我們推倒萬劫不復的地步了,那時候我們都要粉身碎骨!楚雲寒,一定要殺!”
左丘鳴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四哥,我知楚雲寒乃是二哥收來的弟子……不過他也是家族年輕一輩的希望……我不信那天書,他是不是聖脈傳人我不想說,不過他後面肯定是能幫着振興家族的……他那手煉丹絕學,確實是獨步天下的,只需讓父親悉心再培養幾年,我們家族定然又添一高手,家族的整體實力也將提升許多。這次的寶藏爭奪更是關係到家族的命脈,你卻讓南兒想着法子在裡面殺他,這不是自毀長城麼……”
左丘欽忽然死死的看着左丘鳴,眼睛之中佈滿着血絲,模樣十分的駭人了。他緊緊的一咬牙,說道:“五弟!如果我們的性命都沒了,還管得着家族振興不振興嗎!你忘記了當初我們是怎樣陷害他的嗎,這個深仇他怎麼能忘!而這諾大的家業,他又豈能容忍我們和他爭!”
左丘鳴回想起當初陷害左丘鬆的事情來,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白了,他臉龐上的肌肉**了一下,又陷於平靜,說道:“我們做出那樣的事情,二哥心中自然是會恨着我們,只是二哥終不至於將我們逼上死路吧,有着父親在中
調停,事情終歸不會做的太大……”
左丘欽咬牙說道:“他現在自然是不能將我們逼上死路,但是後面呢?現在父親已經又開始相信他的話了,這一次出行,父親讓玄敬長老代爲管理家族事務,便可以看出來這個端倪了!他就要東山再起了!只要有着楚雲寒這個禍端在,二哥他遲早是要掌握住家族大權的,等他再次站穩腳步,他豈能不將我們這兩個敵人處置了?二哥他是怎樣的人,我可比你清楚着呢!”
說到這裡,他忽然湊得更近了,聲音壓低着說道:“你真當父親還能在位多久呢……上次父親閉關出來時那可怕的樣子,你就忘記了嗎?”
左丘鳴身軀巨震着,他一直都還算平靜的目光中此時已是被一股深深的驚慌所代替着。他呆呆的看着左丘欽,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左丘欽很滿意左丘鳴的反應,深深的說道:“五弟,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的,我們自己不救自己,就只能是等死了。諸位長老中支持着二哥的人可多着呢,我們的形勢本就十分的危險,再不出手,就真的晚了!楚雲寒如今是太尊手上的至寶,尋常時候不可能動得了,這次的秘境寶藏爭奪,是我們最好的機會,也是唯一的機會……楚雲寒一死,二哥和父親連接的線自然也就斷了!”
他忽然又看向了下首坐着的左丘南,說道:“南兒,你父親有着太多婦人之仁了,你卻不要學他這點……性子這麼軟弱,終歸是要被別人騎到頭上的……”
左丘南想起楚雲寒那張臉,神色很是複雜,沉默了一會兒,他靜靜的說道:“四伯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的。”
“這就好!”左丘欽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南兒,你將來比你父親是要強的多的。”
“多謝四伯誇獎。”左丘南忽然微微低下了頭,目光之中抖動着,似乎已經下定了某事的決心。
左丘鳴看了左丘南,輕輕嘆息了一口氣,說道:“南兒,這件事情父親也不知道要如何去做,你自己看着辦吧,隨心而爲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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