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冰牢兩面痛徹,可以通過冰柱欄杆看到外面的景象,一面正對着那片海域和海岸線;還有一面則是對着冰牢之地的入口,在這裡可以觀察到人員的進出。至於隔壁的冰牢卻是看不到分毫的。
楚雲寒被困此處,自由受阻,偏偏此時對真相還是一頭霧水,根本就不明原因,也無法預知後面要面臨的是什麼,他心中的困悶可想而知。
“到底是誰寫的信件……”楚雲寒目光閃滅不斷,其實在一開始進入到月夕宮中時,他心中還有過一個幻想,那就是這封信件可能會讓月宗大喜過望,月宗在答應歸還他母親的同時,還會考慮着借一些高手給他,讓他帶着去解救蒼南之圍,而現在想來,這個想法實在是太過天真了。
心中連續閃過數個念頭,不過都只是空想,弄到最後,剩下的還只能是等待。他忽然深吸了一口氣,接着拿出了幾件材料,開始煉製起天雷丹符來。
心思一沉入到煉丹之中,時間果然是過的極快,轉眼來到了晚上,周圍冰牢之中不時的傳來着哀嚎痛呼之聲,在此時聽來十分的可怖。楚雲寒已經停止了煉製丹符,他的眼睛不由向着那一邊的海域看過去,心中一緊,他忽然眯起了眼睛,只見那海域的盡頭之處開始閃爍着一片光亮,後面越來越清晰,仔細看去,竟似乎是一道門。那道門在這夜空之中顯得萬分的神秘,讓人的心神都受到了極大的震撼。他越看越是心驚,心中忽然冒起一個驚人的念頭,暗道:“這……莫非就是通往幽運境的門戶不成?”
忽然之間,他又想起了當初在秘境寶藏中的經歷,那個時候侯景從魚餌中得到過一門“吹冰術”,一開始他便察覺出來“吹冰術”和自己練習的“寒冰決”完全就是同宗同源,也就是從那時開始,他深深懷疑起了月夕聖地和幽雲境的關係。按照他這個猜想,那通往幽雲境的門戶就設在月夕聖地中倒也是十分可能了。
再過一陣,冰牢之地忽然來了一個人,居然是四大護法之一的月柏,他顯然不是爲楚雲寒而來,根本就不往楚雲寒這邊看上一眼,只是一路往湛藍海域的岸口上奔去。
楚雲寒心中驚異着,直感到月柏身上透着一股說不出的詭異,他雙手緊緊扒在冰柱欄杆上,仔細的注意着月柏的情況。他的眼睛忽然瞪得越來越
大,只見月柏居然用仙劍在自己手臂上割了一道口子,然後直接跳入到海面之中。
月柏的動作顯得十分的輕巧,這般跳入到海面之中並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音。最後,他的身子平浮在海面這上,就如同一具屍體一般,緩慢的往海面中間漂浮過去。
楚雲寒已經是看得呆了,看着眼前匪夷所思的一幕。過了一陣之後,月柏的身子總算是漂浮到了稍遠一點的海面上,依然是一動不動。而這個時候,他附近的海面上開始冒起一些水泡,馬上有幾隻大魚從海面穿梭上去,又“撲通!”一聲鑽入到水底。他眼睛一緊,已經是看的清楚,那幾只大魚赫然便是冰食魚。一時間,他似乎是猜到了月柏的動機了,月柏很有可能是以這種方式來抓捕着冰食魚。
月柏附近不斷的有冰食魚跳竄着,不過可能還是在觀望之中,是以都沒有靠近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月柏身旁終於是一道水花揚起,一隻冰食魚竄了起來,在快速的吸食了一下月柏手臂上的鮮血後,又快速的往水底沉去。
這個變化不過是在石光電閃之間,卻正是月柏苦苦等待着的良機,他幾乎也是在第一時間動作起來,雙手翻動着,快速無比的向冰食魚抓去。他的手的確是成功捱到了冰食魚的尾巴,不過冰食魚的反應速度卻是出奇的驚人,一感受到靈力波動,便如同閃光一般,快速的消失在海水之中。毫無疑問,月柏這次的抓捕算是失敗了。
月柏依然沒有死心,後面又這樣試了好幾次,最後一下倒是成了,將一片魚鱗給擰了下來。雖然僅僅是魚鱗,月柏卻已大喜,當下便準備離開了。離開和進入時的動作完全就是兩個極端,他直接用掌拍在海面上,一路借力,一路縱身,就這樣上了岸口。他似乎是注意到了楚雲寒的目光,朝着楚雲寒這邊冷冷的看了一眼,最後出了冰牢之地。
楚雲寒呆呆的看了海面一眼,這時還有一隻冰食魚在水面上竄動着。他目光沉動着,那神秘的“寒鮮丹”唯一缺少的便是冰食魚了,也不知道怎樣才能搞來一隻。
不久之後,冰牢之地又來了一個人,卻是月平。她一注意到楚雲寒所在,馬上就迎了過來,臉龐上透着一股興奮之意。周圍的犯人似乎都是怕極了月平,一見到月平前來,紛紛都停止了哀嚎和痛呼,周
圍變得一片寂靜。
“平小姐……”楚雲寒深深的看了月平一眼,走前幾步,兩人就這樣隔着冰柱欄杆見面着。
“月寒,你這冤家,沒事吧?人家可是一直擔心着你呢,生怕你被宗主砍斷了手腳。”月平嬌嗔的看了楚雲寒一眼,她手探過欄杆,忽然在楚雲寒的臉龐上摸了一摸,吃吃笑道:“月寒,我發現你比月亭可耐看多了……”
楚雲寒心憂着月楓的情況,連聲問道:“三統領呢?他沒事吧?他好心代我稟告,我可不想連累他。”
月平笑了笑,說道:“看不出你心地倒好,放心吧,他也就是被宗主罵了一頓,然後就趕出宮了。”
楚雲寒緩緩點了點頭,說道:“他沒事就好……”
“哼,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月平驚疑的看了楚雲寒一眼,忽然問道:“月寒,倒是要問問你,你給宗主看的信件到底寫的是什麼啊,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宗主發那麼大的火。”
楚雲寒搖了搖頭,嘆息了一口氣,說道:“我也只是受人所託……如果能知道信件內容,那就好了……”
月平疑聲問道:“這不是你從代家族中帶來的嗎?別人既然交給你,大概的意思總要和你說吧……”
楚雲寒嘆息說道:“此事說來話長,這信件並非家族之物,我只是在某個地方發現的它,看到了它上面的委託,這才一路帶往了聖地,只是沒有想到會給自己惹下了這麼一個禍端……”
“哎呀,你真是個傻瓜,哪有這樣隨隨便便給人帶信的,而且還是要和宗主那個死……打交道。”月平也不知道要罵月宗什麼,臨到口中又連忙含糊過去了。
楚雲寒正色說道:“平小姐,你可聽得一些風聲,宗主打算將我關在這裡關多久?後面將如何處置我?”
“這我哪裡知道啊……人家不過就是過來看看你……”月平看了楚雲寒一眼,越看越是心癢,忍不住將手又伸了過去,在楚雲寒的胸膛上撫摸了一下,她忽然說道:“是了,你以前是不是見過月眉啊?先前我看你那眼神,可是不同一般啊,你休想要糊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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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