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玉公主的意思,很快的,包錦便搬入到了置劍庫中,住處便在楚雲寒的隔壁。現在沒有了玉公主在上,包錦漸漸恢復出他巨閥子弟的高傲本性來,雖然表面上舉止還算得體,但是神色中的那股傲慢和輕賤之意卻是難以掩蓋的。
“楚公子,聽聞你乃是下界慶州府中來人,對嗎?”包錦似乎是漫不經心的問道,然而他這模樣看在楚雲寒眼裡,無非就是一種展現自己高貴身份的習慣。
楚雲寒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正是慶州府中之人。”對於包錦得知他出身之事,他馬上便明白了原委,包錦肯定是從父親包賀那邊探聽來的,這事情他只告訴了玉公主一人,而憑着玉公主和包賀的關係,玉公主自然已經和包賀商量過這些事情。
包錦笑了笑,說道:“楚公子在小地方呆得久了,初來幽雲境,一些地方想必是無法習慣了,希望這次前往聖宮之中不要亂了分寸纔好。”
“正如玉公主所說,到時候還需要我們好生配合,只要合作好了,便不愁沒有上位的機會。”楚雲寒臉龐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一沉,雖然和包錦接觸的時間並不長,但是他強烈的感覺到包錦並不是一個好的同伴,光是包錦這種無時無刻都要展現着優越感的習慣,便很有可能會在關鍵時候壞事!他是真的很想換個搭檔,不過玉公主那邊斷然是不會答應的,在以後很長一段時間上,他註定了是要和包錦一起合作,前途並不樂觀,不過現在也只能是奢望着到時候包錦能開竅一點樂觀,另外他也暗自告誡着自己,到時候自己這邊倒也是要加強防範了。
包錦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正是要我們好生配合,到時候進了北地聖宮,楚公子仔細聽我的話便行,你就放心吧,憑着我的心計和手段,必然能將其他男寵耍弄在鼓掌之間,我們很快便能上位的。”
楚雲寒臉色微微一變,聽包錦這話,分明就是打算着後面指揮起行動來了,這是一個十分不好的訊號。他吸了一口氣,說道:“等我們進了聖宮後,再看看情況吧。”
包錦笑了笑,說道:“楚公子,你也不用太過害怕,這事情聽起來風險,其實並不困難,北地聖宮之中男寵雖多,卻全是一些庸俗之輩,不論是相貌氣質,還是手段學問,哪裡是我……們的對手啊。”他本來只
是想要說自己,後面好歹是顧於顏面,是以臨時又將“我”改成了“我們”。
楚雲寒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們到時候還是要小心行事才行。”
正在這個時候,韓芝柔緩緩走了出來,卻是泡好了兩盞茶水,分別遞到了楚雲寒和包錦的手中。
“包公子,請用茶。”韓芝柔很是溫柔的說道,她性子極好,對什麼人都是十分的友善,並不會因爲地位高低而產生偏差。不過一切也就是出自禮貌了,在和包錦打了個招呼之後,她便很柔順的站到了楚雲寒的身邊,並不多看包錦一眼。
包錦對韓芝柔的溫柔倒是頗有好感,不過心中又有些不快,他注意到一個事情,剛纔韓芝柔只不過是禮貌性的看了他一眼,目光卻並不如何停留。這個發現讓他眉頭一皺,他自負相貌絕倫,無人能比,尋常女子隨便一個見到他,就算是不眼中放光,也肯定要多看上幾眼,如今韓芝柔這般正常對待,在他看來,卻有些不能接受了。
“楚公子,這位便是尊夫人芝柔了?”包錦打着招呼,臉龐上故意堆積出一個自認爲最是迷人的笑容,他便不信會有女子能無視他。
楚雲寒和韓芝柔親暱慣了,不由自主的就是拉住了韓芝柔的一隻手,他朝着包錦笑了笑,說道:“正是賤內。”
“賢伉儷倒是般配。”包錦淡淡的說道,剛纔試探的結果讓他很是失望,韓芝柔仍舊只是禮貌性的對他微笑一下,根本就不多看一眼,後面完全都是嬌媚的看着楚雲寒,兩人模樣更是親暱無比。
楚雲寒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說道:“多謝了。”
包錦心中十分不快,在這當下,楚雲寒和韓芝柔兩夫妻親暱在一塊,倒是讓他這個第三人的處境顯得十分的尷尬了,不過當下他又偏偏找不到什麼好的話題展現自己……忽然的,他的眼睛一亮,倒是想到一個話題了,當下便對韓芝柔說道:“楚夫人,你對韓旗主被殺之事也不要太過在意,韓旗主乃是爲了我們楚國正統而死,這個仇我們將士絕對會幫你報的!”
包錦一說出這話,楚雲寒心中已是大怒了,他好不容易隱瞞住了韓奕被殺的事情,便是生怕韓芝柔傷心,現在韓芝柔還沒有從難產的傷勢中恢復過來,身子一直都比較虛弱,根本經不起什麼打擊。如今倒
好,他苦心藏着這個消息,最後卻是讓包錦隨隨便便的就將整件事情給抖了出來。他心中暗道不好,連忙轉頭去看,果不其然,只見韓芝柔身體巨震,呆呆的看着包錦,已是簌簌掉落下眼淚。
“包公子,你……剛纔說誰被殺了……”韓芝柔邊說邊哭,她自小便是韓奕帶大的,對韓奕感情極深,一直都視韓奕爲自己的父親,一心想的也是如何盡忠盡孝。這些年爲了幫韓奕解決掉韓天嘯,更是一路追到慶州府,又追回到幽雲境,一直都是追着韓天嘯不放,可見她對韓奕的感情。如今忽然就得知了韓奕被殺的消息,她心中怎能不悲痛欲絕。
包錦驚奇的說道:“你原來還不知道呢,楚公子難道沒有告訴你嗎,北方已經傳來消息了,韓旗主被屬下告發,正是被顏若下令殺了,現在他的人頭都掛在城牆上呢,說是以儆效尤……”
“不要再說了!”楚雲寒忍不住打斷道,他緊緊地一咬牙,一把便站起身來,摟住了韓芝柔,連聲說道:“芝柔,你不要多想了,我帶你回房。”
韓芝柔掙扎着不走,她悲泣的看着楚雲寒,說道:“你爲什麼要瞞着我……旗主真的被殺了,對嗎……”
楚雲寒看到韓芝柔這幅模樣,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芝柔,你身子骨還弱得很,我先帶你回去。”
“我對不起旗主……我不孝……對不起他……”韓芝柔吃吃的叫道,喉嚨口卻已經嘶啞不堪。
“走,回去了!”楚雲寒直感到頭大如鬥,他最不想面對的便是韓芝柔的這幅反應,他知道此時韓芝柔肯定是傷心欲絕了,偏偏現在他也沒有任何辦法。咬了咬牙,當下他將韓芝柔直接抱了起來,徑直往房中走去,根本就不搭理後面的包錦。
場中一番變化之後,包錦倒是成了最後剩下的人了,對於激發了韓芝柔的悲泣,他並沒有任何的愧疚,只是楚雲寒剛纔吼他的那一句卻讓他懷恨在心了。他深深地看着楚雲寒離開的北影,目光中的寒意已經是越來越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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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