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淨月快速的前行,忽然一聲冷哼,不管淨月如何的鬧騰,一切永遠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來到左明住處,朱玲早便守候在此,她已經得了“太祖”的命令,一切說辭可謂是記得滾瓜爛熟。
這次和昨天的一再阻攔相反,朱玲根本就沒有半分阻擾的意思,靜靜的看了淨月一眼,問道:“你要見我師父,是嗎?”
淨月咬了咬嘴脣,說道:“無論如何,我也要再見他一面,親口問他一些話。”她目光沉動,緊緊的看着朱玲。她已經是做好了準備,便是朱玲硬不讓她進去,那她也要硬闖而入去見左明。
朱玲點了點頭,說道:“我前去給你通稟。”
淨月說道:“我和你一起進去。”
朱玲古怪的看了淨月一眼,說道:“師叔祖,如今他和那女子共睡一處,若是被你撞見,豈非都十分尷尬……我師父是極愛面子的,若是真面目被你識破,說不得反而要惱羞成怒……而且,我這般帶你前去,我後面肯定也要受責罰……”
她頓了一頓,深深的說道:“師叔祖,你這次來也是想化解誤會,斷然不是想要爭吵一番的,是嗎?”
淨月緩緩閉上了眼睛,聽聞左明竟然和別的女子睡在一塊,她的心中便如同被剜了一塊那麼難受,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住心頭的動盪,睜開眼睛向朱玲說道:“好,你前去稟報吧,就說我只問他一句話。”
朱玲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在這裡等着,我馬上出來。”
淨月看着朱玲進去,忽而澀然一笑,接着又緩緩搖頭,心中想道:“自己還生什麼氣呢……自己不也背叛了他,欺騙了他麼……只願這次哀求,能夠挽回這段感情,便是好的了……只求還能重新開始……自己便是暫時放下自尊和驕傲,又如何呢……”
且說左明呆呆的坐在牀榻之上,看見了朱玲的進來,不過依然如同木雕一般,目光中興不起半分的感情。
他和淨月的情況一樣,昨晚一夜無眠,淨月如同母狗一般和人交融的場景如同夢魘一般,不斷的在他心中浮現,他似乎都能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他又想起和淨月走過的風風雨雨,一起說過的山盟海誓,一起憧憬的未來,還有和淨月在一起時心靈的那股深深的幸福和安寧……他心如刀割,多麼希望昨天所見只是一場夢境,他怎麼也不敢相信,淨月竟和其他男人有染……
幾種情緒一直在他的心中衝撞不斷,僅僅是一夜的時間,他便似乎老了幾歲一般,臉龐中是深深的死灰之色,沒有一絲的生機。
“那份感情不是假的……不是假的……”他心中慘然想道,他忽然又想起昨天他甩門離去時,淨月的悲慟絕倫,他的心中忽然出現了一絲清明,震顫的想
道:“自己絕不會弄錯的,她也是深愛我的……她始終都是愛我的……即便不由自主,和別的男子有染了,自己難道就真的不能原諒她麼……真的要因此放棄這段感情嗎……只需,只需她改頭換面,不要再這般放縱,自己真的不能接受嗎……”
心中那個人兒是如此的刻骨銘心,他早便知道,那個女子的音貌已經滲入了他骨髓之中。思念是一種毒藥,等待是無情的煎熬。他心中幾個念頭轉過,忽然很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淨月。
他只想問淨月一句話,只要淨月能夠認錯,他什麼都可以既往不咎了,他什麼都可以不要了……什麼男人的自尊,就此放下又如何呢,自己只要淨月,只要和她在一起,便是好的……
不知不覺中,他忽然站直了身子,神情激動的便要走出去。
“師父!”朱玲一進來便看到左明的奇異舉動,心中大驚,她生怕左明亂跑,連聲說道:“淨月師叔祖有事……”
左明對朱玲本是視而不見,“淨月”二字卻像是富有魔力一般,一下子便將他穩住。他直直的看着朱玲,說道:“她怎麼了?”
朱玲被左明這般可怖的模樣嚇了一跳,連忙收斂住心神,說道:“淨月師叔祖想要見你,說是可以和你重新開始,不過……需要你答應她一個條件……”
左明聽到“重新開始”四個字,心中動盪一片,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他緊聲問道:“什麼條件?”
朱玲古怪的看了左明一眼,緩緩說道:“師叔祖她說……她可以和你重新開始,不過她腹中已經有孕,希望你能夠讓她將這個孩子生下來,以後一起撫養……”
朱玲這句話就像是晴天霹靂一般,擊得左明緩緩後退,他猛然想到那個事實:淨月的腹中早便有別人的種了!
不僅懷上了別人的孩子,並且還要固執的將這個孩子生下,並且要逼迫他答應,一起撫養這個孽種!
“哈哈……”左明怒極反笑,目光中卻透着一股深深的淒涼。他忽然緩緩搖頭,狀若瘋狂,猙獰無比的說道:“左明啊左明,原來你在別人眼中一直這麼卑賤呢……這般卑賤呢……她一步步的羞辱你呢……”
淨月等在門外卻已經心焦,幾乎要忍不住衝進去,正在這時,便見到了左明衝了出來。
“左明!”淨月心中動盪,她癡癡的注視着至愛之人向她走來,目光一片抖落。她不由自主的向左明迎去,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左明神色的不對。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左明便衝了過來,他緊緊的看着淨月,忽然揚起手掌,狠狠的給了淨月一耳光。
“啪!”的一聲,淨月緩緩後退。她臉龐上顯現出清晰的五指印,卻並沒有用手去捂住。此刻她目光中再沒有了任何的色彩
,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只感到周遭有着一種說不出的荒謬和虛無,天地似乎已經倒轉。她感到自己的靈魂似乎已飄到了天上雲端,靜靜的俯望着下面行屍走肉的女子。
隨着這一聲耳光,最後的希望似乎已經徹底破滅。心中那個固執堅持,始終不肯放棄的,如同水晶一般美好的東西,似乎也已經寸寸斷裂,散落開來,再不可復原。
左明緊緊咬了咬牙,說道:“你這個賤女人!我不想再見到你!”
淨月只是呆呆的看着左明,臉上並沒有任何的悲慟之色,她顯現出一種十分怪異的平靜。她緩緩搖頭,說道:“你更喜歡年輕的女子,是麼……”
左明斷然說道:“沒錯!我左明對你本無半分情愫!”
“我知道了……”淨月說完這句之後,再不多言。她默默的轉身,緩緩的離開。孤單影只,背影中透着一種說不出的淒涼和落寞。任誰看見,又怎敢相信,眼前可憐離去之人便是風華絕代,高傲絕倫的淨月仙子?
左明呆呆的看着淨月離去,如失魂魄,他的手無意識的一陣虛抓,似乎想要留住什麼,奈何此時喉嚨都已嘶啞,又怎能說出半句挽留?
淨月最終回到了臨風小築,這裡一切都很熟悉,除了那扇被踹歪的梨木大門之外,再沒有任何的改變。
她緩緩的走進屋中,靜靜的坐在牀榻之上。目光透着一股說不出的寧靜,如同一譚絕望的死水。
時間消逝,一雙溫暖的手緩緩將她摟入懷中,一隻溫熱的嘴脣吻上了她的臉龐。
“世間盡多荒謬,何不永沉極樂?”楚雲寒湊近到淨月的耳邊,柔聲說道。他的手動作着,褪去淨月的衣衫。
淨月連半分的阻攔都沒有,她忽而看向楚雲寒,嫣然一笑,說道:“夫君,奴家美嗎?”
楚雲寒替淨月撥開發絲,說道:“自然是極美的。”
淨月笑靨如花,說道:“夫君,奴家來伺候你呢。”
她臉上洋溢着笑容,宛若一個聽話的小媳婦一般,替楚雲寒脫去了衣衫,同時又將自己的衣服優雅褪去。
“他說得沒錯呢,我本就是個賤女人呢。”
淨月吃吃一笑,如同盛開的百合花一般美麗。她赤**身子,爬上了牀榻,如同母狗一般趴伏着,她笑道:“夫君,奴家是個賤女人呢。”
這一次的交融比起以前任何一次來都要歡快,楚雲寒甚至不用花什麼力氣,自有淨月十分主動的迎合着他。
“和夫君交融,奴家好生開心……”淨月完全沉浸在靡靡不堪的rou欲之中,放肆的大叫着,她毫不壓抑內心的真實感受,嬌喘呻yin之聲此起彼伏,正如同一條美麗的波浪線,在周遭盪出一個個迷人的弧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