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修養的得差不多,她再次來到靜園不遠處的後山,在府裡這麼久,從來都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但憑着那點嫁妝,以後度日,定然是極難的,所以還是自己採些藥材,只是山路着實難走,又有傷再身。樑芷瑤提着裙子,費力的一步步走着。終於在一堆枯草中,她看見一抹綠色。
她彎下腰寶貝一樣的把草藥放在竹籃裡,回頭看了一眼來時的的方向,才放心的往前走,無論何時,都要靠己,這是她的格言,她在樹林裡穿梭着,不時飄落的枯葉盤旋而下,在落葉紛飛的樹林裡,她像是一隻精靈,她溫柔的笑容,甚至蓋過此時的陽光。
不遠處,正有兩個身影看着這邊,然而樑芷瑤並麼有察覺。把鬢髮掖到耳後,她蹲下去,垂在背後的黑髮自肩膀滑下來,她不時地看一下手裡的書。
“長得好像,可是到底是不是啊。”她伸手過去拔,這時突然有一雙手伸過來拉住她。“啊!”樑芷瑤叫着跳開,看着眼前的男子。“是你!”樑芷瑤打量着眼前的男子,這不正是那日在宮裡幫她解圍的人。
司徒爍打量着樑芷瑤,她身着素白的紗裙,一頭墨黑的頭髮,只是簡單的簪着玉釵,樣子好不清純。
被這樣打量,樑芷瑤很不習慣。“御前侍衛不是該伴駕的嗎?怎麼跑到這山上來!”
“御前侍衛怎就不能到山上來?”司徒爍笑問。“倒是你,哪個宮裡的,你可知私自出宮,是大罪。”
“誰說我是宮裡的,那種地方,我再也不想去。”她皺着鼻子。“那日多謝大人出手相救。”樑芷瑤道謝之後,轉身,對於這個幾次莫名其秒出現的男子,她覺得還是不惹爲妙。
“你這是急着去殺人?”司徒爍問。
“你……”樑芷瑤停住轉身怒瞪。
“你可知,你這些藥,足以毒死全城的人。”司徒爍拈起一顆草。“已經是這個時候,長得這般翠綠,不是很異常。”
樑芷瑤眨眨眼。輕咳一聲,然後下意識的無住嘴巴。看着她掌心裡的血,司徒爍蹙眉,咳血?然後伸出手來,握住樑芷瑤的手腕、
“你幹嘛?”樑芷瑤掙扎。可司徒爍並不介意般。
“無痕。”司徒爍回身。身後的侍從上前,把手裡的竹樓遞過來,司徒爍從中拿了一些。“這些纔是治外傷的藥,只要搗碎了外敷即可。”他把藥遞給樑芷瑤。
樑芷瑤謹慎地看這他。
“我沒必要害你,不是嗎?”他笑。
那樣的笑容,有瞬間讓樑芷瑤失神。他看着起眼前的男子,腦海中翊的身影一閃而過,他們的笑容……好像。
“姑娘?”
“我。我憑什麼相信你。”樑芷瑤提高聲音掩飾自己尷尬。
“你放心這藥你可以放心的用。我對醫理還是頗有了解的,我一直都夢想着,日後能做個遊醫。”
“遊醫?”樑芷瑤嗤之以鼻。“怕是江湖騙子纔對吧!”
司徒爍並不惱反而笑得更加溫柔。“有些性格是好事,可有時候,也要懂得自制。凡事,懂得隱忍纔是最聰明的。”他從不懷裡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這個也給你吧!也許以後用得到。”竟被打出內傷,可見這姑娘過的並不好。
“自殺?”
呵呵……司徒熠溫柔一笑。“防止你自殺的。”他伸手擦擦她嘴角的血跡。“這雖不是靈丹妙藥,但是對付一般的傷,還是很有效的。”
“那……我就謝過了。”樑芷瑤轉身。
司徒爍看着樑芷瑤離開,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想不到,竟還能遇到她。
“王爺爲何騙她說自己是御前侍衛。”無痕問。
“難道你真看不出來,她根本不信嗎?”司徒爍笑,聰明,又有分寸,也好特別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