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嘯懷裡抱着紫月的一雙玉足,雖然說冰涼徹骨,但也覺得溫香滿懷,哪裡肯放手,“MM千萬不要推脫了,這腳是最怕冷的,一旦凍的長了冷瘡,不但難看,連走路都要受拖累。你這樣漂亮的女孩子,若是腳上因此落下殘疾,那可是我的罪過了。”
紫月驚訝問:“怎麼會是你的罪過啊?”
楊嘯說:“我在你身邊,不懂得憐香惜玉,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老天爺會懲罰我的。”
紫月撲哧一笑。
楊嘯稱讚道:“你笑的時候嘴角真好看。”說着目不轉睛的盯着紫月的嘴角,天色頗黑,二人雖然近在咫尺,紫月依然不能看清楚楊嘯的五官,不由得納悶道:“我怎麼看不清?”
楊嘯心道:“我們新聞狗仔天生都是夜光眼,這一點你肯定不行。”
口中卻說:“我是感覺出來的。”
紫月撇了撇嘴,說:“奉承!”
楊嘯馬上說:“MM,你的嘴巴走形了!”
紫月下意識的用手捂住嘴巴,驚訝了一會,說:“將軍,你的文采跟誰學的。”
楊嘯說:“可能我的生身父母都是學識淵博的人……”
紫月說:“我到是很喜歡你作的詩句,能不能再作一首?”
楊嘯心中高興,看來自己那些年的書沒有白念,只要能詩,就能討美女喜歡,我的同志們啊,你們都穿越來羨慕我吧。不過宋代以前的詩不能念,明朝的一定可以,想着就念出來:“
三更天。睡不着思前想後。愁只愁我二人不得到頭。記當初罰盡了神前咒。料想我難忘你。只恐你把我丟。我二人的開交也。笑破了千人口。
前日瘦。今日瘦。看看越瘦。朝也睡。暮也睡。懶去梳頭。說黃昏。怕黃昏。又是黃昏時候。待想又不該想。待丟時又怎好丟。把口問問心來也。又把心兒問問口。”
楊嘯背完,看看紫月,見她正凝思品味,紫月突然問:“這是你事前作好的嗎?”
楊嘯說:“MM看出來啊,這確實是我先前作的,只是作好後沒人欣賞。”
紫月說:“以後你就讀給我聽好了。”
楊嘯高興的答應着,忍不住又將紫月的雙腳抱得更緊一些。紫月說:“楊嘯,這首詩應該是思念心上人,卻苦於見不到,那種油煎的心情讓你描述的十分到位,可是我不明白,你若是沒有真實的經歷,只靠空想,是作不出這等境界的詩句的。”
緒雜亂,茶飯不思,憔悴的樣子讓我看着憂心,就隨便寫了這個東西。”
她正想着,又聽楊嘯說:“我困了。”
紫月將自己已經暖和了的雙腳從楊嘯懷裡抽出來,說:“困了你就睡吧。”
楊嘯撓撓頭說:“我想啵一個。”
紫月沒聽明白,重複道:“什麼啵一個?”
楊嘯不等她回神,湊上去,在她的香腮上面親了一口說:“這就是啵一個。”說完將身子連頭一塊鑽入毯子裡,再也不出來。紫月單手捂着被楊嘯親過的臉頰,好半天沒有緩過神來。
一個時辰後。
楊嘯親自指揮士兵,在面對回鶻大營的方向,將自己的堡壘留出一個缺口,當作城門。城門下面挖下去三四丈深的大坑,將一些士兵的長矛豎立在坑底,上面用隨軍的大旗蓋上去,再灑上沙土和積雪。做完這些後,楊嘯才找一地方坐下來,一面運功療傷,一面注意着回鶻大營的動靜。
風雪慢慢停下來,回鶻大營裡的燈火也慢慢多起來,楊嘯猜想回鶻兵一定有所行動了,果然等了半個時辰後,回鶻大軍鋪天蓋地的殺過來,吶喊聲驚天動地,松明火把照的夜空亮如白晝。楊嘯細數了一下,進攻的回鶻兵大約不下五萬人,看來回鶻主將真的想一口吃掉自己。
遵照楊嘯的指揮,大軍並沒有胡亂放箭,因爲回鶻兵根本就沒有辦法從新築的城牆上爬上來,他們圍着城堡轉了一圈後,終於發現了缺口,於是不顧一切的衝上來。第一批衝鋒的回鶻兵大約有二三千人,還沒弄明白咋回事,就紛紛掉進陷阱,最先掉進去的被底下的長矛戳死,沒被綽死的還不等爬上來,就被後衝上來的砸回去。眼看着這兩三千回鶻兵全軍覆沒,都掉進陷阱,正哭喊着向上爬的時候,第二批衝鋒隊又上來,這時候楊嘯命令放箭。
箭弩如飛蝗,將衝上來的回鶻兵射到,死屍正好填滿大坑,前一批衝鋒的回鶻兵即使大部分還活着,也被上面的死屍壓着再也爬不上來,而永遠的被埋在這片黃沙之下。與此同時,埋伏在四周城牆的弓箭手開始射殺圍城的回鶻兵,一陣弓箭射出去,城堡四周躺滿了回鶻兵的屍體。
看到手下士兵的弓箭差不多用完了,回鶻兵也死傷近半,楊嘯抽出寶劍,躍上戰馬,大喊一聲:“將士們,破敵的時候到了,大家衝啊!”說罷,率先躍馬衝下城去,一溜劍光放到七八個敵軍,大軍頓時士氣大振,如下山猛虎,勢不可擋,這種局面下,騎兵對步兵就等於屠殺。
雙方激戰開始後,樓蘭城內也有了響動,城門殺出一路騎兵,大約有三四千騎,與楊嘯的大軍形成內外夾擊之勢,回鶻兵雖然奮力抵抗,但是大勢已去,逍遙四仙雖然武功高強,卻也沒有迴天之術。
這場惡戰一直持續到天亮,回鶻大軍被殺的丟盔卸甲,大敗而走。
楊嘯跟着紫月聽着得勝歌進入樓蘭城,見到街道兩旁站滿了樓蘭的軍民,大家都在舉手歡迎凱旋的英雄,楊嘯得意的看看紫月,見她笑靨如花,雖然一夜未睡,臉色略顯疲憊,但是那些疲勞早就被眼前的勝利沖淡了。紫月的眼睛裡閃爍着喜悅的淚花,這一戰,楊嘯的軍隊總計損失了將近兩千士兵和七百匹戰馬。
樓蘭國王熱情的將楊嘯及主要將領迎接入自己的王府,樓蘭是一個奴隸制小國,國王的府邸十分華麗,就在富麗堂皇的大廳,樓蘭國王設宴款待楊嘯。酒席之間,楊嘯向樓蘭國王表達了自己衷心希望西部和平的心願。
樓蘭國王千般感謝,願意拿出五千頭牛羊和一車珠寶做爲獎賞和回謝,卻被楊嘯拒絕,楊嘯說:“大宋和樓蘭是兄弟一樣的國家,援助自己的兄弟怎麼能夠要錢物?”
樓蘭國王深深感動,招待南陽等人酒席後,知道這些將軍早已乏累,就安排出房間讓大家休息,楊嘯也不再客氣,尤其她自己感覺到自己元神尚未復原,確實需要修養。
楊嘯美美睡了一覺,被叫醒,看看天色已經到了傍晚,紫月說:“父王爲了感謝大家,安排了晚宴,你去不去?”
楊嘯想了想說:“你呢?”
紫月說:“來到這裡,你是客人,而我則是城中的公主,有我父王在,我不方便露面的。”
楊嘯就說:“其實我也不擅飲酒,要不我赴宴之後就來陪你說話。”
楊嘯在宴會上一心惦記着紫月,暢飲了一會兒,就來找樓蘭公主。
紫月就與楊嘯說起話來,說了三句就轉到詩詞上,於是紫月帶楊嘯參觀了自己的書房,楊嘯見紫月的香閨之中除了應有盡有的女兒用品外,剩下的就是各個朝代的文學書籍,其中也有一部分用來修神養氣的武功秘籍,但還是唐詩書籍較多。
之後,紫月又帶着楊嘯來到她的後花園,米蘭公主的庭院果然優雅別緻,今天正逢十六,天色雖未全黑,一輪紫月已經早早在東面天空露出頭。庭院中種滿了各式各樣的梅樹,那些梅樹大都是一百年以上古樹,大的足有兩抱粗細,不是根幹古拙,便是姿態清奇。有的鐵枝亂髮,繁花如雪;有的虯幹盤伸,疏萼獨秀。端的芳菲滿眼,各有清標,意態紛前,悉臻神韻。美好的月色,照得滿林香光浮泛,越顯精神。紫月淡雅衣飾,這時倩影娉婷,獨立梅林中小湖上的紅橋之上的月影裡面,兩岸梅叢香雪,一灣流水陪襯,越顯得花光人面,掩映爭輝,縞袂清寒,丰神絕世。楊嘯不由得看得發呆……
天上的月亮慢慢地升高,掛在正天空如冰盤大小,皎潔的月光掛向林梢,疏影橫斜,池塘裡冰雪交融,暗香浮動,月下伊人,更轉清麗,置身其間,真有出塵之感。那幾十樹梅花,在月光下爭芳鬥豔,楊嘯伴着紫月留戀香雪叢中,只感素月流天,清影在地,即使寒風乍起,卻也聞到的只是花香微送。這等人間仙境,實在人間難有,更難得紫月這樣的紅顏知己,若是能夠朝夕相伴,也不枉此生。
時光已經入夜,月兒漸高,景更清絕。楊嘯正望着紫月絕美的背影賞間,紫月突然轉身對他說:“楊嘯,難得你文采出衆,又難得今日這麼好的月色花色,你在做一首詠花的詩給我聽。”
楊嘯心中高興道:“幸好我以前閒來無事,背下了許多唐伯虎的詩,看來今朝全用上了。”
口中卻是打岔:“雖然眼前意境尤深,但我可不是曹子建七步能吟詩啊,得容我想一想。”
紫月拉着楊嘯坐下,說:“那你趕緊想,不過要快一點啊!”
楊嘯連忙在記憶中篩選了一篇唐伯虎詩出來:
“梅花開時月正明,花如羅綺月如銀。
溶溶月裡花千朵,燦燦花前月一輪。
月下幾般梅花意?花間多少月精神?
待看月落花殘夜,愁殺花間問月人!”
楊嘯唸完,正巧一陣寒風吹過來,數片梅花竟被這陣風吹落到冰冷的池水中,引得紫月一陣心痛,“楊嘯,這麼好的詩,我真有幸能聽到,這些梅花真可惜,開的再美,也要有衰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