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葵冷笑道:“師姐,你可以糊弄這些無知的小輩,但是你騙不了我,我們師出同門,我知道你現在元神在無極中無法回來,你形同一個廢人,任由我來宰割,呵呵,殺了你,我就稱霸星宿海了,還有,你那一心惦記的元神,我會將它們收回,慢慢植入我的體內,然後,我就是這個世上唯一的神。”元葵又是一陣狂笑。
姥姥冷笑道:“你太無知了,枉你修神修了半輩子,連元神合體的基本法則都不懂,除非我傳功給你,否則我的元神根本不會與你同體,幼稚之極,還有,你想殺我?哈哈,憑什麼?就憑你五十年功力的混元奔雷掌?簡直是癡心妄想。”
“風火雷霆陣。”姥姥雙手合十,口中高喝同時,身上霞光四射,一道凌厲的赤青氣浪由身上向四周擴散,那青色的氣浪擴散出三丈方圓後方止,那青色的氣浪與外界的空氣磨擦,散發出出一層象火苗一樣的外殼,將姥姥和楊嘯嚴嚴實實的護在裡面。
元葵見姥姥用風火雷霆陣來防禦,連忙呼應祝星辰施展混元奔雷掌強行摧毀姥姥的最後防禦,元葵知道風火雷霆陣雖然厲害,但是隻能防禦,不能進攻,憑自己半百的功力,再有人幫忙的情況下,必能攻破此陣。
他腳下斗轉星移,身若陀螺般飛撲,一時黑光疊涌,風雲際會,排山倒海般的掌力朝姥姥攻去,祝星辰在元葵身後策應,將功力用乾坤轉給元葵,但是風火雷霆陣的確厲害,元葵那滿載真力的黑雲掌氣始終不能穿破姥姥的風火雷霆陣,元葵見姥姥此刻在陣中正氣打坐,顯然正在召回元神,自己若不能儘快破解此陣,後果定不堪設想,他頭上青筋迭起,拼出吃奶的力氣,做最後的搏殺。眼看元葵的黑色掌氣慢慢的前進,就要穿透姥姥的防禦,元葵招呼道:“青娥,快搭把手,我們就要成功了。”
銀霄殿門口的寧採兒悠然醒轉,看到紫月扶着自己,寧採兒想起元葵等人衝進聖母閉關的禁室,心中懊惱不已,想到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羞的無地自容,可是身上元神和要穴被封,別說動彈,連話也說不出半句。
紫月連忙幫寧採兒揭開封鎖的元神,寧採兒紅着臉穿好衣服,急切的道:“元奎他們已經進去了,姥姥唯恐受到威脅,我們……快去救駕。”
聖母的元神在無極中接到求救的信號,她無奈的看了一眼楊嘯,仰天嘆道:“天不助你啊,將軍,我好不容易幫你修煉好九道元神,卻沒有想到有人搗亂,我沒有辦法帶你回去了……”隨着姥姥的放棄,楊嘯感到身體立即失重,隨風向北方飄去。
姥姥滿面蕭傷,看着楊嘯的元神消失於視線後,元神折返月影峰。
銀霄殿內戴青娥手握着斬龍劍,彷彿重有千斤,元葵頭上汗水淋淋,焦急的大喊:“青娥!快些動手啊,再遲片刻,姥姥的元神就要附體,我們就全完了。”戴青娥終於舉起寶劍,刺出!
姥姥的嘴角溢出鮮血,掛着笑容。
祝星辰驚憾的道:“青娥,爲什麼這樣?”
元葵捂着受傷的臂膀,憤怒的咆哮着,怒視着戴青娥,戴青娥的一劍居然刺到了自己身上,他的眼睛幾乎全是仇恨的火焰,最關鍵的時候,被人出賣,那就意味着失敗。
大吼一聲,戴青娥被元葵擊倒在地,元葵的驚慌的眼神四下掃視了一下,他是在尋找援手。突然,元葵的眼睛一亮,一道青色的麗影風一般飄進來,那道身影在半途中輕輕一折,將一把威力無比的寶劍頂在前面……
雲羅手持斬龍劍強勢出擊,這一劍的威力元葵他無法抵擋,一劍由後背刺穿了他的心房。死亡時沒有一絲痛苦,只有無限的疑問。雲羅冷笑着收起寶劍,趕緊過來詢問姥姥的傷勢。姥姥擺擺手,戴青娥咕咚一聲跪下,泣道:“姥姥,青娥後悔聽信了元葵的讒言,我不該背叛姥姥,請姥姥降罪給我吧。”
祝星辰搖頭嘆道:“爲什麼會這樣?青娥,你太天真了,你以爲這樣,姥姥就會放過我們?”姥姥一聲冷笑,道:“星辰,枉我收留你這麼多年,你居然還是要反我,到現在還執迷不改,真是死有餘辜。”戴青娥哀求道:“姥姥,二哥是被元葵蠱惑,現在我們都已經知錯了啊,如果你老人家還是要降罪,就……處罰我一個好了。”
看到屋裡緊張的氣氛,寧採兒和紫月恐慌的站在外面不敢近前。
姥姥嘆息,道:“你們啊!都是愚昧的孩子,我真捨不得怪罪你們。只恨你們不理解我的苦衷啊,我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你們偏偏在這時候生事,逼我元神附體,放棄了今生最不想放棄的東西,現在,六將軍的元神已經徹底擴散,我已迴天無術。本來我想借助“明神”轉世的元神,幫助他修煉好損傷的元神,同時也幫我自己完成修神的大業,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也許還要再等上十年,二十年,或許更長,或許永遠都等不到。”姥姥的眼神從遙遠的地方收回來,雙目中散發出一種駭人的光芒,她揮手打碎了身前的書案,怒吼道:“我收養你們有什麼用!”
姥姥又揮手,掌心生出一片幽藍閃電,那駭人的藍色光亮,迅速的燃燒,立即形成一道暗藍色的天網,籠罩向祝星辰和戴青娥。二人在驚駭中,被那些藍色的火焰炙烤的透不過氣來,躲無處可躲,逃無處可逃,“天電織網”中一聲驚雷!祝星辰和戴青娥被巨大的響聲震的五臟六腑翻江倒海般難受,全身筋脈逆轉,血液倒流。眼中的景物由模糊變的凝固,身外的山川五嶽,江河湖泊,彷彿一下子陷入到地平線下面,所有的一切盡被黑暗淹沒。
黃沙。三千里浩瀚的海洋。暴風嘶叫着席捲大漠,烈焰無盡的飛騰。成千上萬猙獰的白骨,空洞的雙眼中爬滿蛆蟲。生前花容月貌的笑靨,在電光石火的瞬間衰老,雷聲遠去,時光倒流,攜手飛轉三千里紅塵,穿越時空凝固的隧洞。
祝星辰看看白髮飄過額頭的戴青娥,心中一陣悲酸。
聖母再揮手,蒼涼的說道:“你們走吧,離開銀霄宮,不要在讓我看到你們。”祝星辰挽起戴青娥的手,幫她攏攏額前飄揚的白髮,“青娥,我帶你走。”二人蹣跚着走出銀霄殿。雲羅、寧採兒看着剎那間紅顏老去的二人,一起在銀霄宮多年,那般的熟悉,又這樣的陌生。
沒有任何話語。祝星辰攙扶着戴青娥朝山下走去,無盡的黑夜漫長而又寒冷。
就在剛纔,盛怒中的姥姥,用滅天神雷,震碎了二人的元神,元神的破碎,流逝了二人一甲子的壽命。姥姥因爲怒火旺盛,加上元神在無極中來回週轉的勞累,衝三人擺擺手,道:“此事到此爲止吧,所有的人都不再追加罪行,將元葵的屍體擡到拜日峰,示衆三日,然後切成千段,祭天。”說完姥姥合上眼睛對南陽說:“楊將軍,你時運不濟,姥姥我也沒有辦法了。只能日後再想辦法。”
楊嘯的元神在無極中破碎,現在整個身體疲軟的沒有一絲力氣,束約全身肌肉的那根弦彷彿隨時都會崩斷,自己全身的血肉隱約一種輕飄飄要飛走的感覺,心中更是空蕩蕩難受,問:“姥姥,我還能活多久?”
“十天!”
“什麼?”紫月驚叫着跑進來,跪下懇求說:“姥姥,你能不能再想想別的辦法?”
姥姥嘆道:“我原本想修補好她的元神,延續他三個月的生命,贏得時間後再想其他辦法,但是現在他的元神已經全部破碎,即使我能夠修煉出第十一道元神,也不一定能救他。”
楊嘯沉默了一下說:“姥姥,我想回玉提關,我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
姥姥點頭同意,道:“今天你還不能動,最好先修養一兩日。”
楊嘯點頭,姥姥又說:“紫月,我還有重要的任務交給你去做。”
紫月爲難的說:“可是,楊將軍是因爲我才負的傷,現在他都這個樣子了,我……”說着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雲羅上前說:“紫月,我幫你照顧楊將軍,你就留下來侍奉姥姥吧!”
紫月點頭,囑託楊嘯好好休息一下,雲羅帶楊嘯走後,寧採兒剛要離去,姥姥喊她留步,寧採兒心驚肉跳,轉過身,看到姥姥那威嚴而神韻的目光,有點兒邁不動腳步。姥姥衝她微笑道:“不要害怕,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你們扶我起來。”
聖母讓寧採兒扶自己來到回春閣,日夜侍奉的宮女早已備好點心和熱水,聖母吩咐諸女退下,讓寧採兒服侍自己寬衣解帶,解去珠光閃爍的華麗外衣,紫月見姥姥身穿了一件銀白色胸衣的姥姥,身上沒有半點歲月洗刷的印痕,那高挑苗條的優美線條,婷婷玉立如月宮的仙姬。姥姥飲幹一壺玉露酒,矯靨上面飛滿紅暈,她招手讓寧採兒過來,解下自己身上最後的衣物。她的雪肌玉膚如冰雪般的雪白晶瑩、粉雕玉琢,羊脂溫玉般柔滑嬌嫩,鮮花一樣的甜美芳香,激盪着寧採兒的芳心。
姥姥讓寧採兒和紫月也除去衣衫,陪自己步入溫池,姥姥愛撫着寧採兒全身雪白無瑕,令人目眩的玉肌雪膚,寧採兒輕輕聳起滑膩如絲,玲瓏浮凸的酥胸。優美起伏的流暢線條使得全身柔若無骨、嬌軟如綿,那聖潔完美的玉體猶如一具粉雕玉琢的雪蓮花,是那樣的嫵媚和嬌嫩,寧採兒溫順的躺在聖母懷中,用頭枕着聖母挺拔的雙峰,就像進入一個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