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喜兒站在湖邊,看着那湖面,忍不住驚歎,當真像是鏡子一般,光滑,冷冽。吸進一口冰冷的空氣,喜兒突然就興奮了起來。
“相公,我們去看看那沸心。”纖指一擡,指向那唯一沒有冰的湖心,離湖岸有幾十丈。
“娘子,這冰還不能行人。”雖然氣溫夠低,可是,畢竟才一夜的時間,這也是爲什麼,雖然今天有冰,可是大多數人都站在岸邊,笑看這一切,卻沒有人下湖。
至於那些冰船,就更不可能出現了。
“誰說不能,瞧,那邊不就有個人。”上官雲天話音一落,便見湖邊一人,飛身而起,雖然每一步,腳都會在冰上停留,可是,每一步都有近丈遠,到了後來,更是越來越遠……
“那只是貪吃魚的食客等不急而已。”上官雲天笑看那人行徑,再看這邊,因爲那人動作,更多的人也加入了其中。
“這位兄臺這麼說可就錯了。”
兩人齊齊回頭,看向聲音處,只見一個華衣公子正坐在一株掉光了葉的樹下,身上從上到下,裹在一件白狐毛披風裡。
“哪裡錯了?”喜兒拉着上官雲天的手,走近了兩步,看着那個男子的臉,此時的臉色異常蒼白,憔悴不堪,一看便是久病不愈。
“錯在,這些食客,不是等不及,而是,本就專爲這第一天的魚而來。”華衣公子也不自我介紹,目光投向湖心,語氣輕淡薄雅。
“這第一天的魚,有何不同麼?”上官雲天輕輕將喜兒拉到懷裡,不讓她靠那華衣人更近,口中輕問,不是他吃醋或是小氣,而是,當喜兒向那人走近了兩步之後,立刻有十幾道氣機都鎖定了喜兒。
“都說這魚要經過冰凍三尺才最是鮮美,冰凍的越久,味道越是美味……”華服男子收回投在湖心的目光,看向兩人,“可是,我卻要靠這第一天的魚,才能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