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豹王愣了一下,隨即大怒起來,自己這麼魁梧高大,這女子居然拿一個小東西和他相提並論,那簡直就是在侮辱他!
憤怒地張着血盆大口,開始嗷叫,頓時,地動山搖,洞外洞內的小石頭紛紛滾落地上,上邪險些站立不穩,如此局勢,有如地震。
整個人東倒西歪,抱着小白夜,歪倒在那張王椅之上,才勉強地撐住自己的身體,可豹王還在不斷的嗷叫着,那震耳欲聾的怒吼,猶如山洪暴發,讓人不敢直視。
山洞之外,也能感受到震動,南宮情落站住腳步,扶住蘇煜,使得他沒有因爲這地動山搖而摔倒在地。
“南宮上邪還在裡面,我去把她帶出來!”情落將蘇煜扶到一棵大樹旁,讓他扶住樹木,自己獨身一人走到楚靖軒身邊,如是說道。
楚靖軒抿了下脣,臉色有些慘白,他本來就是有傷在身,再加上跑過來救他們一趟,已經是竭盡全力了,所以如果再回去,他便是尋死。
犯不着爲了南宮上邪去尋死,因爲她對他來說一點重要性都沒有,況且她還趁他重傷之時,強行將自己的初吻奪去,他對她只有狠狠的鄙視。
“嗯,你重傷了,我一個人去!”語畢,情落便往回走,卻被楚靖軒的絕塵神鞭自身後襲來,纏住她的腰身,讓她寸步難行,又因了這地動山搖之勢,讓她險些摔倒,幸好她武功根基紮實。
“她不需要你去救!”他拉住神鞭的這頭,用盡了全部力氣,不讓她前去,她是他好不容易纔救出來的,又怎會輕易就讓她再次前去,身陷囹圄?
情落抓住最近的樹木,以支撐着自己的身體,扭頭看了他一眼,只見他面色平靜如初,雖然有些蒼白,但是卻感受不到他承受的痛苦,是否攔住她,他根本花費不了一絲力氣?
“你不是她,怎麼知道她不需要援助?”因爲剛纔在洞裡被那些妖物圍攻,她的體力也有些不支,畢竟那裡不是在她的杏花嶺,所以動起手來,自然佔不了優勢,況且那些妖物都是有着修爲的,她不過是普普通通的凡人罷了。
能與那些妖物抗衡如此之久,且身體不受損傷,只是乏了一些,她已經竭盡所能了。但是當楚靖軒把她和蘇煜帶出來的時候,她明顯就看見了一同前來的南宮上邪。
從小到大,她從不與人親近,但是對上邪,卻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仿似來自前世的牽引,讓她對她產生無比的親切感,只要是她的事情,她都會毫不猶豫地將其當成是自己的事情。
“她的法術不在你之下。”楚靖軒仍舊緊緊地拉住神鞭的這一頭,像是不管怎樣,他都不會放手。“而且……她古靈精怪,只要她欺負別人的份兒,不會給別人欺負她的機會。”只需一眼,他就把上邪看得明明白白。
“你這麼瞭解她,怎麼不把她帶出來?”這一天,是她此生說過的最多的話,因爲在此之前,她還沒有這麼狼狽過。“裡面的都是妖物,不是人!”如清泉擊石般的清脆嗓音夾雜了薄薄的憤怒。
“是,是啊。裡面裡面的都是妖物,如果如果……啊!有人還在裡面的話,我們還是去救她吧!”蘇煜身爲凡人,剛纔那麼快的動作,他當然是看不見上邪的,現在聽了他們兩人的對話,自然是明白了一些。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因爲地動山搖的緣故,所以他說話便有些結巴,緊緊地抱住樹木,說話之時,便用了全身的力氣,所以聲音有些大。
楚靖軒不說話,繼續拉住神鞭,緊緊地纏繞住情落的腰身,那模樣擺明了就是,說什麼他都不會允許情落進去救人。
不多時,一陣劇烈的晃動開始,三人險些栽倒在地,但是很快大地便停止晃動,大山也停止搖擺,豹王的怒吼聲也消失不見,一切悄然平息。
情落手中幻出空情劍,對準楚靖軒,“你當真不打算進去救人?”她不知世俗之情,亦不知俗世之俗,只因看見了如此冷情的楚靖軒,心內不禁有些觸怒。
楚靖軒不語,亦不將神鞭收回,只安然地坐在輪椅之上,任由她的長劍直指眉心。
“姑娘,他不願進去,咱們也不必強人所難,小生願與姑娘一同進去,將裡面的人救出來。”蘇煜跑到二人面前,一副虔誠的模樣顯得十分虔誠。
楚靖軒冷哼一聲,什麼都沒說,他不屑嘲笑,也不屑解釋。
“把你的神鞭收回去!”情落見他那副冷漠的樣子,忽地便不想再和他說話,楚靖軒不動,她便執劍走近他對準他的咽喉,“這麼好的武器,真的要我把它割斷嗎?”
“你的劍割不斷它!”當然,除非他死,這神鞭便斷了。他伸手捏住情落的劍刃,往邊上一偏,而他另外一隻手稍一用力,她的身子便往他身上傾來,而她的劍則從他耳畔滑了出去,愣是沒有傷到他一分一毫。
楚靖軒將她的身體往下一按,情落便倒在了他的懷裡,怒目圓睜之時,他似一陣風已經將她帶出了森林,蘇煜沒有被他帶出來。
“他已經站在安全區域了,不會出事的。”像是看出了她心裡的想法,楚靖軒如是說道。
“放手!”情落似雪的眸子瞪了楚靖軒一眼,此時他的手正按在她的腰上,她是一名女子,自小便不曾與男子有過肌膚之親,楚靖軒如此輕薄她,到讓她心裡有些惱怒。
不過這惱怒並沒有淹沒她的理智,是以,她便能冷冷地叫他放手。
“還會回去嗎?”他魅惑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尤其勾人心魄,可奈何,情落已經心有所屬,自然不會被他魅惑的嗓音以及那傾世之容給魅惑住。
楚靖軒不等她回答,已經快速地點住了她的穴道,“我不會放手。”語畢,幫她調整了一下身體的姿勢,讓她更好地躺在他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