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上邪“噗哧”笑出聲來,笑夠了,才又擡眸看向一臉嚴肅正氣的楚清朗,“小女子多謝清王爺的教導,不知清王爺此次前來,所爲何事?”矜持是吧?那她假裝矜持一下又何妨?
況且,她並不覺得自己這樣有什麼不好,十八年,她都是這樣過來的!
楚清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他清了清嗓子,道:“在本王面前不要這麼……嗯,令人作嘔!”狠了狠心,他還是將惡毒的話語說了出來。
上邪全然不懂他的情緒,趁他不注意之際,上前一把抱住他的胳膊,粲然笑道:“你也覺得令人作嘔啊?那就不要遵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啊!難道我要給你一個杏子,還要將那杏子放到地上,讓你自己去撿啊?如此的男女授受不親還不如不要來得好一些!”
她拍拍楚清朗的胸口,“乖了,怎麼安逸怎麼生活就好!”
楚清朗當真是一口口水卡在喉嚨裡咳不出來也咽不下去,他冷硬地將南宮上邪的手從自己的胳膊上撥開,一本正經地說:“我來是找你有事的!”若非有事,他也不會來!
又或許,有事不過只是一個藉口而已,他還是想要見到她!
因爲在乎,所以才拒絕,拒絕那個不在乎自己的她!
看着楚清朗一本正經的樣子,南宮上邪眨巴着眼睛,也故作正經地看着他,“什麼事?”
楚清朗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有些頹敗地說:“你惹出來的好事!我三皇兄把蘇煜和他即將過門的妻給抓了!”他就一直在水落城,寸步都不曾離開過!本來就知道這件事情即使跟上邪說了也沒什麼用,但他就是想要見她,且讓她在這件事情上吸取教訓,日後做事不要不經大腦!
“啊?蘇煜要有未過門的妻?”誰料,上邪舍掉了重點,思緒全部集中在蘇煜那即將過門的未婚妻身上。“他既然有了未婚妻,爲何還答應娶情落爲妻?不行,我去找他算賬!”
南宮上邪說走就走,楚清朗快速地尾隨其後,說:“已經有人替你教訓他了!”
聞得此言,上邪雀躍轉身,“誰?”誰的動作會比她快?“難道是你幫我把蘇煜給教訓了?”楚靖軒還沒有來到水落城,除了楚清朗,她想不到別人了!
“不是我,是我三皇兄!”楚清朗的臉色不太好看,“現在蘇煜和他的未婚妻有了生命危險!”本還想說這件事情都怪她,但話到嘴邊,他還是嚥下去了。這個時候,說這種話有什麼用?
“你三皇兄?”上邪愣了好大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三皇兄就是楚靖軒?”是啊,楚靖軒排行第三,既然楚清朗都說是他三皇兄了,那就是楚靖軒沒錯了,“他已經來到水落城了?這麼快?”
南宮上邪的問題猶如炮轟般,不斷地轟炸着楚清朗的心扉,他沉着一張臉,說“已經來了!”
“那他現在在哪裡?”微頓,又道:“你不是說他把蘇煜和蘇煜的未婚妻給抓了嗎?他把他們抓到哪裡去了?”
楚清朗冷哼一聲,把心一橫,雙手環胸,有些賭氣地道:“自己去找!”
南宮上邪嘴角抽抽,總感覺這次見到的楚清朗怪怪的,相處起來,也不像以前那般舒服了,她湊到他的眼前,試探性地問:“你怎麼了?”
楚清朗挑眉,沒理會她,現在才知道關心自己嗎?哼!
見他沒理會自己,上邪去拉他的手,卻見他退後一步,警告地看着她,“別碰我!”
南宮上邪蹙眉,“嘿,好好跟你說話你不搭理我就算了,幹嘛還這幅冷冰冰的樣子?我欠你的嗎?既然你不願意告訴我,那就算了,我自己去找!”說完,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楚清朗在她身後長長地嘆了口氣,至於南宮情落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邊的,他也沒有發現,待到她說話時,他才驚覺她的存在。
她說:“既然喜歡她,爲什麼不告訴她?也許說了,情況就會不一樣!”她清淺的目光自南宮上邪身上緩慢地移到楚清朗的臉上,淡淡地看着他。
楚清朗蹙了下眉,略帶傷感地道:“我母妃曾經跟我說過,如果一個人喜歡你、在乎你、愛你,那你一定是能夠感受得到的,既然她感受不到我的情誼,說出來又有什麼用?”她的腦子裡、眼睛裡全部都是三皇兄的影子,根本不會注意到自己的心事!
南宮情落牽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故作無謂地問他:“你們剛纔在聊什麼?”
她的笑在楚清朗看來甚是苦澀,什麼時候,眼前這個若了雪山之蓮不會微笑的女子,也會在別人面前強作歡顏了?是因爲蘇煜嗎?還是因爲她的愛情得不到圓滿?他聳聳肩說:“沒什麼事,就是閒聊,聊着聊着就這樣了!”這事最好還是不要讓她知道比較好。
話音剛落,楚清朗眼前便是一片漆黑,雙眼被一雙柔軟的小手給矇住,待他穩住身子之時,便聽有人在他耳邊說:“猜—猜—我—是—誰?”
一字一頓,倒是有些恐嚇的意味,若他還只是個三歲的孩子,肯定會以爲是鬼,但他對這個對自己進行惡作劇的人太熟悉了,不管她將聲音變成什麼樣,他都能夠知道是她!況且她是微微踮起腳尖矇住他眼睛的,他知道他身子的高度。
他面無表情地伸手拉下她的手,毫不領情地道:“南宮上邪,別鬧了!”她並沒有真的離開,這讓他的心裡有些許的開心,但他卻不想將這開心表現在臉上。
上邪順勢拽住他的胳膊,從他身後斜着身子湊到他的面前,笑得一臉的燦爛,她問他:“你怎麼知道是我?”她剛纔明明從他眼前大搖大擺地離開,他應該以爲她已經走了纔是,怎麼還會知道是她?
真是想不通,傷腦筋啊!
“你得不到他的消息,怎麼會輕易地離開?”這個他,楚清朗指的是楚靖軒!
這本只是他的猜測而已,不料南宮上邪卻嘿嘿地笑了起來,證實了他猜測的準確性,她果然是爲了得到三皇兄的消息纔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