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怕極了此時的易俊哲,她不斷地撇開臉避開他粗魯的吻,可他把她扣得死緊,一副吻不死就往死裡吻的架勢。
她擡手用力地捶打他,小身子不斷地扭動掙扎,到最後無可奈何之際,她張嘴咬破了他的舌頭。
一瞬間的不知道是那裡的疼痛,易俊哲鬆開了手,言笑退離他的懷抱立馬無力地滑坐在了地上,她擡頭狼狽無辜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滿了無窮無盡的驚恐。
她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的吻可以這麼極具殺傷力,易俊哲對她一直都是溫柔的,他吻她從來就是一種享受而不是一種刑罰,此時此刻他就像變了一個人。
易俊哲一臉陰沉地擡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漬,他向她伸出手,他說話的聲音讓她聽出了臘月裡的寒。
“起來。”
言笑沒有伸出自己的手,她扶着周圍的欄杆站起,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他,“俊煜,你……你怎麼了?”
即使是因爲易叔叔生病了他自責,他也沒有必要這樣對她啊?
“沒事,只是想吻你。”
突然之間,他又恢復了以前的俊雅,此時他正半蹲着用力極輕地替她拍打着她剛纔滑坐在地上沾染的塵埃。
言笑垂眸看他,在她的角度看過去,他現在半蹲的姿勢就像爲剛纔的衝動贖罪一般,小手拉起他的大手,她不忍道:“不要拍了,你起來吧。”
聽她的話,他慢慢站起,低頭看着她被他咬得紅腫的脣瓣,嘴角還遺留着他的血漬,他擡手小心翼翼地爲她拭擦着。
“對不起,我失控了。”他壓抑着心裡那股悶痛感,向她道歉說。
如果言笑到現在都還看不出他是在壓抑心中的不悅,那她跟一個瞎子有什麼區別。
她捉着他的大掌,一臉心疼地問道:“俊哲,有什麼不開心的地方,你說出來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很讓我不安?”
易俊哲靜靜地看着她,看着她現在爲自己心疼的眼神,看着她現在不明白自己的眼神,一下子,他的心變得很寂寞很荒涼。
他俯身想貼
着她的額頭,卻被她無情地避了開來,而言笑她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自覺中已經與易俊哲拉開了距離,她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對易俊哲莫名的抗拒。
她沒有發現她行爲的異常,而他卻發現了,他挺直了腰桿只是垂眸看着她,眼眸中有說不出的悲涼。
他開口問:“笑笑,你是不是要離開我?你是不是要回到俊煜的身邊去了?你不會再跟我回美國了,是嗎?”
言笑一愣,她沒有想過易俊哲會如此直接地問出那些問題,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離開他,爲什麼他現在要這樣問呢?
“俊哲,我沒有想過要離開你啊。”她有些緊張地拉起他的手,再一次強調道:“我跟易俊煜真的沒什麼的,而且我答應過你,我們要回美國結婚的啊。”
易俊哲甩開她的手,他一臉失望地看着她,問:“笑笑,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現在在不知不覺中抗拒着我?”
她不願意吻他,甚至連情侶間親暱一點的動作她都不願意配合自己,她現在在一點一點地抗拒着他。
相互喜歡的兩個人總是希望能無時無刻觸碰到對方的。而她呢?她總是在若有若無地抵抗着他的觸碰,即使她有時候會主動,但那都只是因爲她習慣了他,並不是因爲她出自於喜歡而去觸碰他。
“我沒有……”
“你喜歡我嗎?”
易俊哲打斷她的話,他現在不想聽她的解釋,只想知道她對自己的心意。
聞言,言笑沉默了,她現在居然無法像以前一樣可以很坦蕩蕩地告訴他,我喜歡你。
“俊哲,你聽我說……”
“夠了,笑笑。”易俊哲疲憊地再一次打斷她的話,她的表現已經證明了很多東西。
“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他很累,他真的很累,他現在只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靜靜地想一想他對她的感情要何去何從。
因爲她,他做出了太多的犧牲,這一次甚至把父親氣進了醫院,他還能怎麼樣去愛她,她纔會明白自己的心意?
如果感情可以像
商業盈利一樣,有付出就會有回報那該多好?
言笑弱弱地拉着他的衣角,想解釋,卻又聽他道:“笑笑,我現在真的很累,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好不好?”
聞言,她鬆開了他的衣角,只聽她聲音低低地說道:“俊哲,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相信我了,可是……”
“有一句話是真的,我是真心地想跟你過一輩子的。”她垂了垂眸,從包包裡拿出了一塊巧克力,把它塞進他的手心裡,“你要靜一靜,好,我給時間你靜一靜,但是你也要答應我,要好好照顧自己,好嗎?”
易俊哲側臉看她,點了點頭算是無聲地答應了。
言笑有點不放心地又看了看易俊哲,得不到他的任何迴應,她最後皺着秀眉離開了醫院。
剛走出醫院大門正逢上滂沱大雨,言笑的手機適時響起,她看到是俞晴飛的來電,伴着雨聲她接起電話道:“喂,晴飛。”
“笑笑,你在那裡?易俊煜瘋了,酗完酒又淋雨的正搞自虐呢,你方便過來一下嗎?”俞晴飛的聲音有些急切,而且她周圍的聲音也有點吵雜混亂。
經過易俊哲剛纔的“靜一靜”,言笑此時也正在反省中,她似乎不應該再繼續在感情上拖泥帶水的,既然她選擇了俊哲,那她就沒有對易俊煜負責的必要。
所以她道:“對不起,晴飛,我現在……”
“笑笑,你今晚不過來的話,你明天就可以看到易俊煜的頭條新聞了,名字就叫——易博國際二少爺情路難堪,醉死街頭。”俞晴飛打斷言笑的話,甚至帶着一點威脅意味。
言笑輕笑一聲,她還真不太相信俞晴飛說的話,她反駁道:“晴飛,你現在不就在他身邊嗎?你不會讓他死的。”
“笑笑,你覺得我有什麼義務去照顧一個已經把我拋棄了的男人?而且他實在太難纏太變態了,我自問搞不定他,你不來看他,我就讓他自生自滅,死在街頭!”俞晴飛一邊在電話裡說着,一邊又跟司機說:“不理他了,開車。”
聞言,言笑頭都痛了,無奈問道:“你們現在在那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