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她昏迷了,我們要不要送她去醫院?還有爸爸……他是不是真的死了?”戴霜霖看着地上的戴雨瀟,心中有些不忍。
她很想走過去探探父親的鼻息,看他還有沒有呼吸,卻不敢邁動腳步。
“送!當然要送,不過要等一會……”孟良嫺臉上露出邪惡的微笑,腳尖戴雨瀟癱軟在地上柔弱無骨的小手,狠狠踩碾下去,面目猙獰。
“媽媽,剛纔,你幹嘛給那個老媽子一筆錢,我們還不夠錢用……”戴霜霖對母親將那枚多的百元大鈔給一個下人,很不理解。
“那是給她的封口費!她在場的話,我們多不方便?”孟良嫺嘿嘿的冷笑,睥睨的眼神,落在昏迷不醒的戴雨瀟身上。
“媽媽,封口費?爲什麼封口?”戴霜霖不明白母親的意思,她是戴正德的女兒,父親是自殺的,不是她和母親造成的,爲什麼要封口?
“乖女兒,莊語岑一直喜歡這個小jianhuo,你恨不恨她?”孟良嫺俯,拍打了一下戴雨瀟蒼白的臉頰。
“恨!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戴霜霖經母親這麼一提,恨意的火焰從心中驟然上竄。
“現在,可是你泄憤的時候,別錯過這大好機會哦……”孟良嫺衝女兒拋個得意的眼色。
戴霜霖繞着昏迷不醒的戴雨瀟轉了一圈,這個女人,真夠可惡,躺在那裡,渾身的血跡還那麼嫵媚,像是暗夜裡綻放的罌粟花,處處透着蠱惑的美。
難怪,莊語岑爲她如癡如醉,東方靖一還娶她爲妻,慕冷睿這位情場浪子,衆多名媛爭相競逐的豪門公子哥,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現在,沒人護着她,沒人給她撐腰,自己想把她怎麼樣,就把她怎麼樣,隨心所欲,爲所欲爲,毫無顧忌……
“哈哈哈哈哈哈——”戴霜霖從胸腔中由內至外迸發出一陣狂妄的笑,笑的花枝亂顫,她肆無忌憚的伸出手,狠狠抓了一把昏迷中女人高聳的胸。
好棒的手感,柔軟與融爲一體的手感,讓她這個女人都欲罷不能,咦,這個女人,怎麼都沒有穿?
外表純情,居然fengsao到都不穿一件!就憑這個勾引男人?!
戴霜霖更加chiluo裸的嫉妒,這樣的胸,沒有任何依託,反而如此傲然聳立,她的胸與這傲然聳立的胸相比,不知道要遜色多少。
妒火上升,手下的力度更盛,恨不得將尖銳的十指,都全數嵌入那皮膚內,將這完美的胸型貫穿,全然破壞!讓她再也沒有機會,勾引別的男人。
莊語岑,不是那樣深愛着她嗎,如果知道她的胸被毀掉了,還會不會對她那麼上心,對她那麼癡迷!
看那個懲罰了她無數次的慕大少爺,還會不會那樣對這個小jianren神魂顛倒,會不會聖人一樣對着被毀壞的胸型欣賞有加!
毀掉她做女人的資本,毀掉,毀掉,不遺餘力的毀掉!決不能手軟!
戴霜霖的雙眼中,閃出陰森恐怖的光,驟然集中在那完美的胸型上,整張還算嬌美的臉,由於強烈的妒忌變得猙獰可憎。
“好了,好了,乖女兒……不能下手這麼狠,不然我們的計劃就落空了,撒撒氣就好了……”孟良嫺趕忙制止女兒的瘋狂舉動。
她看到女兒的手指,八爪魚一樣緊緊抓握住戴雨瀟的胸,一個女人抓住另一個女人的胸,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同性相斥產生的嫉妒,一種是同性吸引而生的喜歡。
她的女兒,性取向正常,不會對一個女人產生興趣,尤其這個女人還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妹,她當然屬於第一種,因同性相斥產生的強烈嫉妒。
她本來想着,戴霜霖給這個賤女人一點凌厲的懲罰就好,比如狠狠的在她身上踢上幾腳,或者在她臉上狠狠打上幾個耳光,泄瀉心中的火氣便好。
哪裡想到,女兒對這個小jianren的仇恨,不亞於當年她對沈夢琴的仇恨,若不制止的話,那個女人的胸恐怕是保不住了。
“媽媽,你別管我,讓我教訓教訓她,把她毀掉,看她以後憑什麼勾引男人!莊語岑選她不選我,我要讓他後悔一輩子!”戴霜霖手下的力度,絲毫不放鬆。
“乖女兒,乖女兒,你聽話,聽話,趕緊放手,我們還有別的計劃……”孟良嫺去拉女兒的手,卻怎麼都拉不開。
她大力的去拉女兒的手臂,還是不肯放鬆,緊緊抓着戴雨瀟的胸,在拉力作用下,她拉着她的手臂,由於她的手還鉤子一樣抓住戴雨瀟的胸,將戴雨瀟的整個上半身就拽拉起來。
“媽媽,我不管,不管!我要殺了她!”戴霜霖積聚了太久的怒火,今天抓住機會全然爆發出來,她要不遺餘力的懲罰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
“放手!殺死她算什麼本事,我們要讓她生不如死!”孟良嫺重重一拳,擊打在女兒的手臂上,她不能讓這個寶貝女兒一時氣盛破壞了她的計劃。
戴霜霖的手臂,上次由於慕冷睿刺進去的鋼針動過手術,刀口還隱隱的疼,尤其在陰雨天,更是揪心的疼痛。
被母親這麼一打,隱痛被激發出來,整條手臂都酸脹的疼,讓她不由得鬆開手。
“媽媽,你怎麼幫着這個jianren!還打我受傷的手臂?”戴霜霖用另一隻手端舉着受傷動過手術的手臂,高聲尖嚷。
“乖女兒,你別太激動,媽媽會幫你報仇的,我們要讓這個小jianren,生不如死!”孟良嫺俯下頭,輕輕吹拂一下女兒手臂上的刀口。
“真的嗎,媽媽,你有什麼好的計劃?”戴霜霖一聽生不如死這個詞,目透精光。
讓戴雨瀟生不如死,可是她夢寐以求的事情,她多麼的迫不及待,渴望看到她痛苦掙扎生不如死的慘樣,她一定會拍着手掌放聲狂笑。
“你站起來,相信媽媽,媽媽準保你滿意……”孟良嫺眼中,透出罪惡的光來。
可憐戴雨瀟,在樓梯間跌落的一身傷痕,昏迷不醒的遭受同父異母的姐姐毒辣欺凌,卻渾然不覺。
恐怕戴正德也沒有想到,他選在這個時候自殺,臨死前最牽掛的小女兒戴雨瀟,在他剛剛閉眼後,還遭受到結髮妻子和另一個女兒的如此女edai。
剛剛裝修好的煥然一新的房間內,滿地血跡,死去的人身體僵冷,昏迷的人毫無知覺,活着的兩個人得意的安排着罪惡的計劃。
孟良嫺看女兒已經穩定住情緒,嘴角牽扯出一絲微笑,她這次的計劃,志在必得。
上次暗算沈夢琴,藉助沈夢源的手,事情的結果差強人意,到頭來還被沈夢源出賣,這股怒火一直壓抑在心裡。
今天,上蒼給了她報復的機會,她對戴正德不公平待遇的忿恨,對已故沈夢琴的嫉妒,都化爲仇恨的力量,傾注到昏迷的戴雨瀟身上。
她從挎包中取出紙巾,將自己的手重重包裹起來,包裹的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慢慢接近戴正德僵坐的老闆椅,俯,手還是不小心觸到了他垂下來的已然僵冷的手臂,倏地縮回手,難免一陣恐慌。
那種僵冷,透過厚厚的紙巾,傳遞到每一寸肌膚,這是死人的溫度……
由於她的拂動,手臂還僵硬的顫動下,在她視野裡晃了幾晃,瞬間靈魂附體一般,讓她驚悸的一動都不敢動。
戴正德頭上的槍口赫然醒目,已經沒有血可以流,顯得更加可怖。
孟良嫺縱然萬分毒辣,對死去的戴正德,還是心存畏懼,俯很久,確定戴正德悄無聲息的死了,纔將裹了紙巾的手,緩緩靠近那把地上的手槍。
輕輕撿拾起來,手槍着地的一面,已經沾染了很多血跡,在她撿拾的時候,猩紅的血也滲透厚厚的紙巾,潔白松軟的紙巾變得猩紅黏溼,很不舒服。
“媽媽,你拿那把手槍做什麼?那是爸爸自殺的手槍,帶着邪氣的,你不能碰!”戴霜霖驚恐的看着那隻手槍,黑洞洞的槍口,還沾染着父親的血跡。
孟良嫺是壯着膽子掂起那隻手槍,被女兒一說,心中也很驚恐,卻不得不拿起那隻手槍,因爲這是她計劃的必需品。
戴霜霖緊張的看看那隻黑洞洞的槍,又緊張的看看側着臉的已經僵冷的父親,心跳驟然加快,屏住氣息,氛圍空前冷寂。
她看着母親小心翼翼的拿着那隻手槍,直起身來,離開她父親的位置。
驀然,她看到父親側着的頭明顯的動了一下,似是聽到了她們的對話,被她們喚醒,要扭過臉來看看她們母女倆。
“啊!爸爸!”戴霜霖驚恐的尖叫,瞪大雙眼。
孟良嫺聽她這麼一尖叫,心中慌神,卻佯裝鎮定,責怪道:“霜霖,你別疑神疑鬼大聲小叫的,嚇我一跳……”
“不,媽媽,我看到爸爸的頭動了……他好像想扭過臉來看清楚我們……”戴霜霖用手掩住口鼻,眼中溢滿恐懼。
“別瞎說,你看流了那麼多血,不可能活過來的,血都流乾了……”孟良嫺責怪着,卻還是忍不住狐疑的扭轉頭,眼神瞟向老闆椅上的戴正德。
一陣冷風透過窗簾吹拂進來,她看到丈夫的頭,真的動了一下,陰冷的感覺瞬間涌遍全身,血液僵滯。
裹着厚厚紙巾的手,驀然一鬆,黑洞洞的手槍從手中跌落。
“啊!媽媽!”戴霜霖失聲尖叫,因爲她看到,那黑洞洞的槍口一直她。
一般物體下落的過程中,一定會發生翻滾,調轉,這一系列的變化,尤其對於體積小的東西來說。
可這手槍,怎麼如同中了魔力一般,一直都是一個朝向,那就是她的身體。
從胸口,腹部,到大腿,一路向下,即便是任何一個部位,哪怕是腳踝中彈,也夠她受的,那可不是一枚針,那可是一顆圓滾滾的子彈。
子彈啊,子彈,那是子彈!
她可看到了父親頭上黑洞洞的缺口,一顆小小的子彈,怎麼會有那麼大的缺口?
除非,這顆不僅僅是射進去,還會轟然爆炸,父親頭上的傷口邊緣,不是那麼整齊圓滑,留下了爆炸的痕跡。
這就說明,子彈,不是一般的子彈,不僅僅具備射穿的能力,還會炸開,在**內炸開!
手槍啊,手槍,那裡面裝着不同尋常的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