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爽的夜風漸起,吹動了安錦烏黑柔亮的長髮,那柔順的髮絲隨風飄蕩,有幾縷覆蓋住了她白皙的臉龐,分外美麗。
“我也是。”
連宇凡滿眼溫柔,修長優雅的手指,輕輕撥開她脣邊的發,然後捧着她嬌小的臉頰,低下頭,深深的吻了上去。
我這一輩子就學會了“小心”,女人和小孩可以粗心大意,但男人不行。
——教父“最近公司這麼忙麼?是不是出了什麼狀況?”
安錦嬌小的身子,窩在連宇凡充滿了安全感的懷抱裡,仰着頭望着他棱角分明的臉龐擔憂的說道
。
“沒什麼事,別擔心,公司裡就是這樣,閒一陣子,忙一陣子的,不早了,快睡覺吧,睡晚了,對寶寶不好。”
連宇凡在安錦的額頭上淺淺的吻了一下,將觸感上好的天鵝絨夏涼被往上拽了拽,蓋住了安錦的肩頭,輕拍她的手臂柔聲說道。
“乖,快睡吧。”
“嗯,晚安,親愛的。”
安錦勾起甜甜的嘴角,仰頭在連宇凡迷人的嘴脣上如蜻蜓點水般的吻了一下子,然後窩在他結實寬闊的胸懷裡,幸福的安然睡去。
她要的,不過就是這些而已,夜晚,能躺在心愛男人的懷裡安然睡去,清晨,睜開眼看到的是他俊美好看的臉龐,能擁有這些就足夠了,這一生也就別無所求了。
天底下所有女人要的不過就是這麼簡單的東西,然而現今無論結婚還是沒結婚的女人,能在愛人的懷裡,與他一同睡去,這都幾乎是個奢侈的想法,更別說是安然的睡去了。不是擔心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小三,就是煩惱這房貸,車貸什麼時候才能還清。
在中國,結了婚的女性,大多數都不幸福,當然,我們不能把女性不幸福的所有原因都歸結到男人身上,但,他們的確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這是毋庸置疑的!
感覺到安錦的呼吸漸漸平穩,漸漸舒緩,連宇凡知道她睡着了,他看着從窗簾縫隙裡鑽進來的乳白色月光,幽深透亮的眼眸裡閃動着複雜莫測的光芒。
現在就開始動手了麼?
最近在飲料市場上出現了一種價格便宜而且味道極好,非常受人們歡迎的一種新式果飲,它的出現,就像是一匹黑馬衝殺到這幾家老牌飲料激烈競爭的戰場中來,給其他這幾家意想不到的狠狠一擊。
真是奇怪呢,明明之前一點動靜和消息都沒有,只是最近這幾天,異軍突起般,速度迅猛的幾乎佔領了十分之一的市場份額。
原本這一塊肉上的肥肉就不是很多,被他們這幾家分瓜後就更所剩無幾了,現在竟然又來了一個,而且胃口比他們所有人的都要大,都要貪婪
!
雖然他並不是很在乎飲料市場這邊的盈利狀況,就算他的公司是這幾家當中最爲賺錢的,他也很不以爲然,這點小錢,在他眼裡,不過九牛一毛而已,在整個公司一年的利潤當中,甚至站不了一席之地,但是,他不在乎並不代表可以減少或是沒有,他的匯豐集團是一個很全面,很廣泛的集團,什麼都要做,什麼都要做到最好!
他不容許任何其他的什麼公司在任何領域上,搶佔了他第一的位置,絕對不允許!
連宇凡眯了眯眼睛,眼眸裡寒光閃動,哼,敢動他的東西,真是嫌活的太久了,過的太舒坦了!
清晨,暖暖的陽光從窗簾縫隙中照射了進來,熱情的幫着仍在熟睡的人們,溫暖着被夜色冷清了的空氣。
安錦翻過身,手臂可及之處卻沒有摸到她心愛男人的身體。
嗯?
她睜開稀鬆睡眼,看到空蕩蕩的另一側,心裡稍稍浮起一絲小小的失落,他走了麼?
安錦掙扎着,從牀上爬起,其實,她還想再睡一會,但想着也許她動作快一點,還能看他一眼,就努力的起了來,揉着朦朧睡眼,安錦走出臥室,下了樓。
“怎麼起這麼早,不再去多睡一會?”
坐在客廳裡喝茶的安嫂,溫柔的笑着說道。
“醒了,就起來了,宇凡呢?他,走了麼?”
安錦坐在安嫂的身旁,看着四周,失落的說道。
沒在,那就應該是走了吧
!
“他啊。”
安嫂抿嘴笑道,視線飄向廚房的方向,話還沒說完,就聽廚房裡穿來一聲輕快好聽極有磁性的男聲。
“乾媽,可以吃飯了,我去叫小錦起牀。”
伴隨這好聽的男聲,連宇凡端着幾盤食物,從廚房中走了出來,他圍着圍裙,俊美的面容帶着陽光般溫暖的笑容。
安錦驚異的回過頭,看着連宇凡此時此刻的模樣,眼神中驚異更甚。
她的連宇凡竟然也可以是一個暖男。
安錦面容上的睏倦一掃而光,勾起嘴角,帶着不可思議的笑容。
“小錦,原來你起來了,快去洗漱,洗漱完咱們好吃飯,乖。”
連宇凡將安錦拉了起來,動作輕柔的將他推向洗手間。
“宇凡。”
安錦突然轉過頭,黑珍珠般的眼眸裡閃動着迷人的神采。
“嗯?怎麼了?”
連宇凡幫安錦理了理凌亂的頭髮,不解的回問道。
“沒事。”
安錦轉過身,抿嘴笑着,眼眸裡都是幸福的喜悅。
能遇到他,和他在一起,真好!
“傻丫頭,快去洗漱,跟個小瘋子似的,臉都不洗就跑了出來。”
連宇凡輕輕拍了拍安錦的發頂,語氣裡滿是縱容味道。
如果,能有這樣的一個人,他疼你,寵你,視你如命,容忍你所有的小任性,小脾氣,小缺點,無論過了多長時間,他都一如既往的愛着你,我覺得這樣的人,除了你爸,幾乎再也找不到了
。
除非你特別幸運,才能遇得到這樣像中彩票一樣渺小的機遇。
極其昏暗的房間,昏暗的幾乎什麼都看不清,一片模糊。
一個極爲清瘦,面容慌張,眼神裡滿是驚恐的男子,被另外兩個穿着一身黑衣的壯漢架着胳膊,強行拖到這間昏暗無比的房間裡。
進了這個房間,男子眼中的驚恐更甚,兩個壯漢將他扔在了地方,關上了門,雙手背後,站直立在他的左右。
男子匍匐在地上,清瘦的身體在巨大的恐懼中渾身顫抖。
好像這昏暗的房間裡隱藏着什麼恐怖的洪荒巨獸一般。
然而,這房間裡卻真沒有恐怖的怪獸,有的只不過是一個隱藏在昏暗中,若不仔細都幾乎看不見的英挺身影。
他坐在房間最裡面,靠在柔軟舒適的沙發上,一隻手放在沙發邊緣上,細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打着名貴的紅木,另一隻手夾着限量版的雪茄,細細的品着,那嫋嫋挪挪的煙霧,繚繞在這昏暗房間的上方。
“少爺,我們將他帶來了。”
立在男子兩側的其中一名壯漢,語氣恭敬的說道。
“嗯。”
陸川輕輕應了一聲,將雪茄放在脣邊,極爲享受的吸了一口。
“害怕麼?”
邪魅冰冷的聲音,穿透這層層疊疊的昏暗,傳至男子耳邊。
本是極尋常的一句問話,竟將男子嚇得渾身顫抖了下。
他臉色極爲蒼白,冷汗順着他的鬢髮一滴一滴流淌下來,他顫抖着嘴脣,顫抖着聲音說道。
“怕。”
陸川聽到了他的回答,冰冷的嘴角勾起了一起恐怖的笑容。
“呵呵,知道怕就好,只有這樣才能活的長久,你說,是不是?”
冰冷的聲音隱含玩味的笑意,聽在耳朵裡讓人不寒而慄
。
“是,是!”
男子嚇得幾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正因爲害怕,你纔是那件事當中,唯一的倖存者,而那些英勇無畏的都死在了槍林彈雨中,真可憐啊!”
陸川聳了聳肩,哀嘆的說道。
“其實,我倒蠻欣賞你的,能拋得開束縛着人性的道德標準,按照自己心中所想做出準確的決定,這不是所有經過我們陸家特訓的人都能做得出來的,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陸川站起身,緩緩走到了男子面前,然後又緩緩的蹲下身來,冰冷的目光盯着男子驚恐的面容,一字一句慢慢說道。
“少,少爺,我,我錯了!求你,求你,再,再給我一次,一次機會!”
男子渾身顫抖,結結巴巴的說道,那滿臉的冷汗像是水洗了一般。
“機會嘛,把手伸出來。”
陸川的耳朵上的藍寶石耳釘,在如此昏暗的環境中,竟也閃動着邪魅的冷光。
男子顫抖着,聽話的伸出了手,眼神驚懼不已的盯着陸川。
“呵呵,真乖真聽話,我最喜歡聽話的狗了。”
陸川笑着將手裡還在燃燒的雪茄頭碾壓男子的手掌心上。
手心傳來的劇烈灼痛,讓男子面容更加蒼白了幾分,縱使如此的痛,他也是緊咬牙冠,不發一聲。
“不錯,不愧是我們陸家的狗,很聽話,但是,一條狗最重要的不是聽話,而是忠心!”
陸川站起身,居高臨下,面容冷冽,眼神更爲冷冽的盯着男子!
“我,我錯了
!我知錯了,求求您,求求您放我一條生路吧!我,求求您!放了我吧!”
男子一把抱住連宇凡的大腿,涕泗橫流的求饒哭喊着求饒道。
他是陸家的人,背叛者有什麼下場他是知道的,他不想死,一點都不想死,他還有老婆孩子要照顧,他必須得活下去。
陸川蹙着眉頭,厭惡的看着他,他討厭所有的髒東西,包括人!
站在男子身後的兩名壯漢,忙走過來,強硬的拉開男子抱着陸川的手。
陸川拿出口袋中的手帕,仔細擦了擦剛纔被男子碰到過的地方。
真髒,髒的東西就該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放過你?也不是不可以,只要。”
陸川走到沙發旁,坐了下來,身子前傾,雙臂放在雙膝上,十指交叉,目光炯炯的盯着男子。
“只要什麼?您說!只要不殺我,我什麼都願意做!”
還不等陸川將話說完,男子就搶先說道,以示決心!
“呵呵,你放心,我不是心狠手辣的人,一定會是你力所能及的事,你只要告訴我,當天,姑姑帶着你們要殺的,到底是什麼人?是誰?”
陸川眯着的眼眸裡寒光一現,查到現在,終於要有結果了!
“是誰,我記得是一個女人,具體叫什麼名字,夫人沒告訴我們,只是給我們看了照片,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好像。”
男子蹙着眉頭,仔細認真的思考着。
“好像什麼?”
陸川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好像還是一個演員,因爲我記得那個酒店裡所住的都是各個劇組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