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賣你了,我自認倒黴吧。”這芹菜被掐了葉去了根部誰還買啊?誰買菜不圖個新鮮。
暮芷夕的眼眸中閃過狡黠的光芒,她轉過身來一臉無辜的樣子:“只好這樣了。”
看着她連買菜都這副算計的小模樣,他只覺得好笑,嘴角不由自主的彎曲:“暮芷夕,原來你這麼壞啊,我以前可一直以爲你是一朵盛開在雪山的白蓮花。”
“與你這種人爲伍,白蓮花也會被染黑。”她不以爲意的黑了他一把。
她現在很清楚自己的處境,她可不再是什麼豪門千金了,她現在是無業遊民,吃了這頓說不定就沒了下頓。
“要不我多借你點。”他接過她手中的菜。
“算了,我怕我還不起。”
這傢伙就連借給她三百塊都算利息,如果她再多借點,到時候利滾利,她恐怕這輩子都活在還債之中了,這日子光是想想就覺得可怕。
“大不了以身抵債。”他半開玩笑道。
“那可不行,我的身子只能留給我未來的老公,而且我相信我老公已經在奔來的路上。”她笑的時候,臉上浮現出兩個可愛的梨渦。
他的臉驟然變黑。這丫頭還想嫁給誰?老公!呵呵……只能是他!
“暮芷夕,那你到底想找個什麼樣的男人?”順便探探她的口風也是好的。
“長的嘛,看的過去就行,會做飯會做家務,然後能賺點小錢跟我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就好。”她現在什麼也不想了,關鍵是現在這種情況想多了也沒用。
“你……要求還真低。”他由衷地感嘆道。
“總之只要疼我就好了。”她要找的這個人無關愛情,只要疼她就好,因爲愛情這兩個字她不敢再碰觸。
“暮芷夕,你好歹曾經也是個豪門千金,找的男人好歹也應該帥氣多金,至少像我這樣的吧。”他看向她的眼眸裡滿是認真,似乎不像是在開玩笑。
“呵呵……我現在是一介平民,你們這種豪門子弟我高攀不起。”關鍵是她從豪門跌落爲平民
,這對她來說是一個噩夢,而且她也不打算重溫這個噩夢。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眼下最令暮芷夕頭疼的不是她看着這些芹菜,搞不清哪些是該切成片哪些是該切成段,她最頭痛的是這油鍋熱了,是該怎麼把菜放進去纔不至於將油飛濺出來。
她已經嘗試過很多次了,可是這油水嘭得到處都是,連菜葉也被炸的黑乎乎的。
當她將一盤黑乎乎的芹菜端上桌的時候,盡情的享受着某人拋過來的白眼。
“呵呵……這是我……正式意義上的第一次下廚,你就將就將就吧。”她硬着頭皮說道。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從座椅上站起來徑直走到她的身邊,將她身上的圍裙解下,便走向了廚房。
隨着一陣美妙而和諧的聲音傳來,一陣飯菜的芳香從廚房裡飄了過來。
暮芷夕震驚的看着眼前高大修長的背影,每個動作堪稱完美,特別是掂勺的動作還真是有模有樣,跟電視裡的大廚有的一拼。
“你竟然會做飯?”蘇元沁明明是世家公子哥,他竟然還真有兩下子。
“當然了,難道你不知道,一個男人最有魅力的時候,便是在廚房裡爲心愛的人做飯的時候嗎?”
原來只是爲了把妹,這傢伙的心機還真是深沉。
“嘗一嘗吧。”他將做好的幾道小菜端在飯桌上。
她總覺得蘇元沁在作秀,心裡不斷嘀咕着他做的菜肯定很難吃。
她迫不及待的夾了一口,滿嘴生香,可謂是色香味俱全。
“怎麼樣?”他一副傲然的模樣。
“嗯,還可以吧。”簡直是好吃的不得了,只是看到他那副高傲的樣子,她忍不住想要將他打壓一番。
“慢點吃,一會兒喝點熱湯,胃會舒服一點。”他將圍裙解下,將衣袖擼下來,從家庭婦男的形象瞬間蛻化成邪魅帥哥的樣子。
她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竟然還有湯,蘇元沁簡直就是無所不能。
“是不是被嚇
到了?像我這樣既有顏值又多金的男人,如今又有這番好手藝,你還不趕緊收了我。”他半開玩笑的將湯端了上來。
是一盆蛋花湯,上面還撒着一層綠油油的香蔥,香氣撲鼻,讓人胃口大開。
暮芷夕接過他爲她盛上的湯說道:“我這裡廟小,收不下蘇總這尊大佛。”
“那我不當佛了,就跟你一起湊湊合合吧。”他依舊是開玩笑的口吻。
“好了,蘇元沁,別總拿我尋開心了!”
如果說這句話的人不是蘇元沁,或許她會考慮一下,但是這個人是蘇元沁,她就有一種膽戰心驚的感覺,她怕自己再次淪陷在愛情的城堡內。
吃完晚飯,她便收起碗筷去刷洗,他看着她忙碌中的纖弱身影,心裡有一種暖暖的感覺。
他的眼眸中釋放着一種志在必得的幽亮的光芒。
“你放心,等我有了錢,我會盡快連本帶利的把錢還給你。”她將茶水端給他。
“沒關係,慢慢來。”其實他倒是不着急,而且很不着急,他更希望她永遠也還不上,這樣他就以債主的身份自居,就像現在一樣,理直氣壯的坐在這裡同她吃飯喝茶。
“蘇元沁,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她敢打賭,如果她不開口攆他走,他會在這裡一直坐下去。
“好,有事給我打電話。”他將手指放在耳朵上做了一個打電話的姿勢。
“我哪裡有手機。”她自嘲的笑道,她現在可是連飯都吃不上的人。
“用這個,我的號碼你知道的。”他將自己口袋中的手機遞給她。
“謝謝你,但是我不能要。”以前她理直氣壯的要他的東西是基於他們的合作關係,可是現在好像沒有什麼接受的理由了,而且他們之間還多了一條利益關係,那就是借債者和債主關係。
他也不再勉強,收起手機走了出去,她出於禮貌,便將他送出去。
兩人默不作聲的一前一後的走着,他忽然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她只顧低頭走路了,一頭扎進了他的懷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