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平很是享受這樣你追我趕的過程,手指輕劃過嘴脣,再次繞到她面前。
“那爲什麼不想見到我?是不是見到我就會想到那天夜裡發生的事?”
紀如意像被蜇到,猛擡頭,他依舊笑得春風洋溢,一副欠揍的樣子。
其實能夠像他這樣耐着性子厚顏無恥,已經到了一種境界,豈是紀如意這樣的段數扛得住的。
她氣急敗壞地叉着腰也貼近齊天平的身體,兩人對峙而立。
“其實你笑起來挺好看,但你那副嘴臉擺我面前只能讓我聯想到無恥無賴四個字。”
齊天平看着她咬牙切齒的模樣心裡暗爽,臉上憤怒的表情此時看在他眼裡也成了一種別樣的可愛。
他搞不明白,自己這樣的人,怎麼還玩如此幼稚的遊戲。
“不是誰都能無恥無賴到我這種境界的,我可以將剛纔你說的當成一種讚美。”齊天平依舊漾着笑意,手指輕拂她的臉頰。
曖昧的氣息將紀如意惹得更急,紅着臉拍開他的手。
“簡直是個瘋子。”紀如意一邊悶喊一聲,轉身就往小區裡走。
齊天平在身後笑得更加放肆。
“你等着,早晚我會讓你乖乖地爬上我的牀!”
他的聲音大且有力,穿過沉寂的夜空刺入她的耳膜。
紀如意不敢回頭,一路踩着步子往裡面跑。
齊天平看着她的背影,想到數天前那個夜晚,笑出聲來,轉身掏出手機撥了號碼。
“卓然,出來喝幾杯?”
卓然低頭看了一下手錶,一臉詫異,“這個時間你怎麼有空找我?不是應該抱着女人躺在某個酒店的牀上嘛!”
“別把我說得跟種馬一樣行麼?再說,種馬也有休息的權力。”齊天平憤憤回他:“出來吧,老地方,我等你。”
“那行吧,我跟梓雅說一聲。”
齊天平掛了電話,發動車子往祁門開去。
卓然到的時候齊天平正掰着某服務員的手給她看手相。
“齊少,看看我什麼時候能夠找到自己喜歡的人。”服務員一臉興奮,嬌滴滴地貼着齊天平的身體媚笑。
齊天平見卓然走進來,親暱地將服務員攤在自己面前的手拍掉,語氣曖昧地說:“下次看吧,再看下去我得找你們Eric收錢了。”
“這樣啊,真掃興。”服務員的熱情瞬間冷下來,“那行吧,那我先去做事了。”
服務員依依不捨地端起空酒杯離開,三步一回頭地跟齊天平媚眼交流,差點跟卓然撞上。
“死性不改,當心Eric說你調戲他員工。”
“冤死了,是她先來找我的。”齊天平眯着眼將手中的菸頭掐滅,“怎麼這麼久纔到?我都看完3個人的手相了,跟梓雅交完糧纔來的?”
“胡扯,我等她睡着了纔出來的。”
“所以就說結了婚的男人過的是非人般的日子,再加上你家那位不省油的主,虧你受得了。”齊天平胡謅,笑着把酒杯移到他面前。
擡頭卻發現對面的卓然變了臉色,知道近日他與趙梓雅的感情頻頻亮起紅燈,隨即改口:“算了算了,不說這些了。”
卓然也很有默契的調轉話題:“春宵一刻,怎麼這麼閒找我喝酒?”
“沒什麼,心裡悶得慌。”齊天平眼神低落地看着二樓那圈木質欄杆,突然想到幾天前在這裡聽到紀如意說的妓院的理論,就笑了出來。
卓然盯着他忽陰忽晴的臉,見鬼似的皺着眉頭問:“中邪了,一個人呆笑什麼?”
齊天平卻神秘兮兮地指着欄杆問:“你覺得這地方像什麼?”
“什麼像什麼?酒吧啊!”
齊天平卻似笑非笑:“當時Eric裝修這地方之前帶我來了一回,問我有什麼意見,我就感覺這個地方像個妓院,前幾天聽到有個女人也這麼說,所以就想到這茬了。”
“亂七八糟,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就想到說說唄。”
卓然被他搞得莫名其妙,但是他們處了這麼多年,就差沒同玩一個女人,所以他了解齊天平,永遠不按常理出牌,怪胎一枚。
“行了,你悶找我也沒用,應該找女人,我又解不了你的悶。”
齊天平瞪了他一眼,突然換了一副嚴肅的表情:“卓然,你說我這樣的無賴會不會真的有報應?”
“你指哪方面?”
“這段時間我發現自己似乎出了問題,試了好多女人,新的舊的都試過,可是發現誰都不行,所以我想是不是夜路走多了遭報應了。”
卓然眉頭一撇,愣是沒聽明白他的話,幾秒之後像見到怪物一樣笑着叫出來:“你齊少跟我說不行,就好像廟裡的和尚跟我說念不了經一樣,哈哈哈……”
卓然覺得這真是年度最強冷笑話,兀自笑得腰都快直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