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小姐,我對你仰慕已久,不知可否賞臉和我跳一支舞。”泰國客商伸出雞爪子一樣的手想去抓樑嫣的胳膊,眼珠一直沒捨得從樑嫣身上移開。
樑嫣看到這個泰國矮子的目光,心裡頓時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但是自己是受邀過來的嘉賓,又不好不給這個大投資者面子,一時間接受不是,拒絕也不是,頓時陷入兩難的境地。
矮子見樑嫣不回答,以爲樑嫣是默認了,滿腦子齷齪心思地就過來要握住樑嫣的手。
“你在幹什麼!快住手!”突然背後傳來一聲低喝,嚇了矮子一跳。
樑嫣也嚇了一跳,擡頭看到是一個西裝筆挺身材修長的年輕男人在制止泰國矮子的舉動,只是讓人奇怪的是這個年輕人價格不菲的西裝上居然有一大塊髒兮兮的油斑。
樑嫣又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是誰,爲什麼這麼做,於是美目流轉疑惑地看向劉卓羣。
矮子轉過身看到是個年輕人,於是不陰不陽地用不標準地普通話說:“這位先生有什麼事情請給我的秘書留下你的號碼,晚宴結束後我們會安排人和你聯繫的。”
劉卓羣剛剛鬥志昂揚制止泰國矮子的鹹溼行爲完全是靠着憋在胸口的一口氣,現在被樑嫣看着,他再怎麼說也是個正常男人,被樑嫣這麼一看就緊張了,原本想好的措辭一下子全部忘掉,腦子也是空白一片,聽到矮子的話機械地結結巴巴地說:“你……你這樣和樑小姐講話是不對的。”
“有什麼不對嗎?”矮子看到劉卓羣膽怯的樣子,不屑地哼了聲,“我和樑小姐正在談合作的事情,你的行爲才讓我覺得奇怪,你們中國的禮儀教過你隨便打斷別人的談話嗎?我們之間的合作機密被你偷聽過去,要是被你不小心泄露出去,動輒上億的損失你擔負得起嗎?”
見劉卓羣臉色發白,矮子越發地得意起來:“我現在鄭重要求你向樑小姐和我道歉,不然我會要求現場的安保人員把你請出去,明天你就等着收到法院的傳票吧。”
劉卓羣本來就緊張,現在被矮子這麼一緊逼,頓時醞釀很久的氣勢全部消散,瞠目結舌不知道說什麼好。
躲在遠處朝這邊偷窺的洛雨這時候真想上去扇劉卓羣兩個耳光子,對方一個泰國佬有什麼好怕的,砸他一酒瓶子看他敢不敢囂張。
“兇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你怕什麼怕,真是爛泥扶不上牆。”洛雨嘀嘀咕咕,“你旁邊就有叉子,插死這個王八蛋剁碎了做章魚丸子去。”
“算了吧,使萊本先生。”樑嫣說,這個年輕人是來給自己解圍的,把他牽扯進來就不好了。
“不行,這件事絕對不能這麼就算了。”叫使萊本的矮子有些不依不饒,故意在樑嫣面前顯露他的財力和人脈,“我明天就會讓他在新聞媒體面前公開向你道歉,然後我會將碧落酒店包下來請樑小姐你吃飯,不知道樑小姐能否賞臉。”
走過來的洛雨正好聽到了使萊本的這句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泡老子的馬子就算了,居然還想佔着老子的地盤泡老子的馬子,實在是無法無天了。”
使萊本正一臉討好地等着樑嫣點點她的腦袋,肩上突然被拍了一下,腦勺子後面響起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聲音:“您好,我是這裡的保安隊長,請問你有什麼事情要吩咐的嗎?”
轉身看過來見一個瘦瘦高高的年輕人站在自己背後,手裡提着一根烤肉串正吃得滿嘴流油。
“表哥。”猝然在這裡看到洛雨,樑嫣瞪大了眼睛,接着也不顧周圍有衆多關注着她的媒體撲進了老流氓懷裡。
洛雨這時候腸子都悔青了,剛剛要嘴饞吃什麼烤肉,現在手上全是油沒辦法佔小丫頭的便宜了。
使萊本原本還在瞧不起這個自稱保安隊長的人又是哪一路的神經病,聽到樑嫣叫這個人表哥,頓時後腦勺子像是被大錘猛敲了一下。
使萊本樣子倒不是很難看,只是血統註定了他皮膚偏黑,身材單薄瘦小,但是他家裡是泰國的名門望族,從他出生起身邊的人對他都是畢恭畢敬,要什麼有什麼,雖然今年已經三十有二,但是爭強好勝的心卻比十八歲的小夥子還要勝。
剛剛自己花了那麼大把的力氣都沒能得到女神樑嫣的青睞,現在莫名其妙的表哥出現居然讓樑嫣不顧形象撲了上去,這讓使萊本完全咽不下這口氣。
這個男人和樑嫣看上去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再說以使萊本的身份地位,自然早就知道洛雨根本就是個西貝貨表哥。
“樑小姐,原來你表哥是在這裡做保安這種伺候人的工作啊,實在是沒想到呢。”使萊本橫了一眼洛雨。
看洛雨全身上下除了那雙鞋子上還有個商標,其他地方不用猜也知道是從街頭地攤上買的便宜貨,使萊本冷笑連連,就憑你個窮小子還想跟我搶女人。
周圍的媒體都是海里的鯊魚,哪怕有一公里海域內滴下了一滴鮮血他們都能第一時間發覺,更別說這邊的動靜了。
不少媒體攝影師的攝像頭都微微朝這邊斜過來。
而洛雨這個神秘的表哥也被一些記者發現,於是明早報紙娛樂版的頭條已經在衆記者腦中想好:《神秘表哥再度出現,泰國財團太子與其女神御前爭寵》。
“啊,我聽說今晚會有摳屁眼的色魔襲擊,於是臨時接到任務來保護大家的。”洛雨完全無視使萊本話裡的挪揄味道,“伺候人倒是談不上,倒是巴結我要我保護他的人很多。”
“吹吧。”使萊本心裡冷笑,“看你這身衣服,大概是靠了樑嫣的關係才混進來的。”
“原來樑小姐的表哥這麼有本事啊,今晚晚宴上的菜不知道你還滿不滿意。”使萊本堅信洛雨這個西貝貨表哥就是個土包子,這輩子去過酒宴,根本不知道像這種宴會上商談事情纔是最重要的,一般根本沒多少人會大吃大喝。
“還好。”洛雨哧溜一下咬下一大塊烤肉,嚼得汁水四濺,然後把還有自己牙印子的烤肉抵到使萊本面前,“這肉烤得又香又脆,不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