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的時候楊曼察覺楊福成的視線一直不懷好意朝着自己露在裙子下的腿上瞥,頓時覺得像是吃了毛毛蟲一樣噁心。
一曲唱完,衆人頓時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回去一定要好好掏耳朵,啥叫餘音繞樑三日不絕,洛雨今天總算是見了世面了,這破鑼嗓子實在是太有性格了!
歌唱完了,楊福成又提出要和楊曼喝一杯酒,而且要喝交杯酒。
秦漢臉色雖然難看,但是又不能拒絕,只能催促楊曼趕緊去和楊福成喝酒。
楊曼不依了:“秦漢你能不能像個男人一點!你不是說這個酒吧裡面所有人都聽你的嘛,怎麼現在這麼怕這個光頭!”
聽到楊曼說這句話,秦漢急忙眼角朝楊福成望去,見楊福成似乎不太在意,這才放下心,拉住楊曼的手:“小曼,這麼多外人在,你給我面子好不好,福哥又沒讓你幹什麼,喝杯酒而已,你要這麼在意做什麼?”
楊曼用力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啪一巴掌扇到秦漢臉上。
清脆的一聲打得秦漢一愣。
洛雨心裡直叫打得好。
“秦漢我真是看錯你了!”楊曼瞪了秦漢一眼,“你口口聲聲說愛我要保護我,就是這麼保護的嗎?我不想再看到你!”
說完走到沙發那兒拎起自己的衣服就要走。
“小曼你聽我解釋——”秦漢三秒鐘後回過神來,急忙上前拉住楊曼的胳膊,被楊曼一用力就甩掉了。
“小曼你等等!”秦漢急得又要上前,但是被楊福成帶進來的幾個小弟伸手攔住了。
“這……”秦漢不知道什麼意思。
楊曼怒氣衝衝踩着高跟往包廂的門走去。
“什麼老婆,遇到自己得罪不起的人就把我往外送嗎!”楊曼咬着嘴脣,心裡把秦漢恨得要死,“沒種的男人!”
就要伸手的剎那,楊曼突然感覺腰上捲過一股大力,自己身子不由自主撞進了一個硬邦邦夾雜着汗水煙味的身子。
把楊曼緊緊夾在懷裡,楊福成嘿嘿笑着望着秦漢:“小秦,你馬子已經跟你分手了,現在我追求她,你不會反對吧?”
望着楊曼委屈充滿痛苦希望等等複雜神色的雙眼,秦漢猶豫一下,臉色發白,過了一會才喃喃開口:“福哥你自便。”
聽秦漢這麼說,楊曼心若死灰,徹底絕望了,閉上眼睛,屈辱的淚水順着臉頰緩緩流下。
楊福成哈哈大笑,輕佻地捏起楊曼小巧精緻的下巴:“小妞,福哥不會虧待你的。”
楊曼眼睛緊緊閉着,淚水不斷從眼角滾下,已經做好了今天接受屈辱的準備,突然從房間的一腳傳來很慵懶的聲音:“小福,你今天好威風啊。”
楊福成只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一下子倒是沒記起來是誰。
但是既然耳熟,估計是自己認識的人,於是把夾住楊曼的胳膊稍微鬆了一鬆。
楊曼等了這麼一會兒,見楊福成沒有對自己怎麼樣,於是奇怪地睜開眼睛。
看到秦漢正一臉哀求望着自己,楊曼哼了一聲直接把頭偏到了一邊。
“是哪位?”那個人影在暗處,楊福成眯着眼望了望,發現看不清楚於是開口問道。
“我說你吵到我睡覺了,唱歌難聽的要死。”洛雨不客氣地說,伸了個懶腰,“像殺豬似的還好意思來丟人現眼。”
這麼長一段話講出來,楊福成立刻知道講話的主人是誰了,臉上的肥肉頓時誇張地抖動着。
一看楊福成臉色不善,秦漢急忙朝他走去陪着笑臉:“福哥對不起啊,這個人我今天才認識的,是我女朋友她朋友的同學,我跟他不熟,一點關係都沒有的。”
這句話一說,在場所有人都是對秦漢一陣鄙視,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男人。
楊曼心裡恨得要死,自己居然被這種人渣敗類追到手了,不過幸好的是今天看到了這個人欺軟怕硬真實的一面。
向楊福成撇清自己和洛雨的關係後,秦漢又趕緊轉身對着洛雨咋呼道:“喂,你囂張個屁啊,快來向福哥道歉,不然打斷你的狗——”
一句話沒講完,秦漢突然感覺自己被人一推,一個站立不穩撲倒在大的茶几上,桌角撞到胸口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楊福成推開擋着自己視線的秦漢,急忙上前跨了幾步驚喜道:“是小雨哥對不對,你們這羣兔崽子還不快開燈,老子看不清!”
說話的時候也顧不上自己懷裡的楊曼了,把她晾在了一邊。
聽到老大的喝罵,一個小弟乾淨把包廂的燈打了開來。
楊福成根本沒想過洛雨會突然出現在這兒,驚喜連連:“小雨哥,你今天怎麼來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喂,快過來叫小雨哥!”
說這話的時候楊福成從自己口袋裡掏出從秦漢那裡順來的煙給洛雨點上一支。
洛雨也不客氣,嘴裡叼了一根,然後伸出兩隻把剩下的半包也夾了過來。
楊福成見狀扇了自己一個巴掌:“孝敬小雨哥,應該的,你看我這腦筋。”
楊福成的那幾個小弟見自己老大居然對這麼個年輕人十分客氣,幾乎到了討好的地步,頓時一個個臉上寫滿了驚異。
楊福成見他們一個個愣在那兒,生怕惹得洛雨不開心讓自己倒黴,一陣拳打腳踢把他們拎到洛雨面前:“快叫小雨哥!”
“小雨哥好。”這幾個人一齊鞠躬,能讓自己老大這麼失態的,一定不是個小人物。
秦漢揉着胸口看到這一切,嘴巴頓時張得能塞下一顆鴕鳥蛋。
這什麼情況!楊福成福哥居然對着自己今天剛遇上的小子這麼客氣,都快到了卑躬屈膝的地步了,那一副諂媚的樣子,秦漢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楊曼正揉着自己被捏疼的胳膊,突然看到眼前的一幕,身子也一下子僵住了,腦袋一片空白,手中的包啪一聲掉在地上也沒察覺。
見洛雨抽了半根菸都沒再說話,楊福成臉色越來越難看,洛雨給自己留下的心理陰影太大了,而且經過這麼長的時間,他也多多少少知道了一點洛雨在道上的底細,和繆家的關係,他現在擔心的就是這秦漢是和洛雨一起來的,剛纔自己那麼對秦漢,要是秦漢和洛雨關係很好,自己今天一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這裡,楊福成臉上的那道傷疤就開始一陣火辣辣的疼,這道傷疤是很久以前在狐狸河監獄被洛雨一巴掌扇出來的。
“小雨哥,我,我不知道他和你的關係,這個……”楊福成支支吾吾對洛雨說,眼神看向秦漢。
秦漢見楊福成突然從一個大哥變成了奴才樣,心思一轉就猜到估計洛雨有點來頭,於是狐假虎威站起身,又揉了揉自己的胸口,走到楊曼身邊就要拉她。
“小曼我們走,今天不和他們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