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道然帶着姜玉寒一行人等來到了後院,此時已是天光大亮了。將姜玉冰和李翠花安置到客房之後,又差人送上最好的金創藥。隨後,費道然來到了安置姜玉寒的房間。
朱英烈正在幫姜玉寒療傷,手臂和身上的傷都好說,唯一這屁股上的傷勢卻是不好弄。原因無他,姜玉寒覺得在一個大男人面前,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脫下褲子來,實在是很難爲情的一件事兒,所以他死死的抓着褲腰帶不鬆手。
他用哀求的眼神,懇切的語氣正跟朱英烈商量着“那個,大師兄,可不可以找個漂亮的小丫鬟做這件事兒?”
朱英烈嫌棄的看着他,他堂堂新月派大弟子都沒有嫌他噁心呢,這小子還在這裝什麼?是以他只是冷冷的吐出一個字“脫”說着提起手中的長劍,一下子挑開他的褲子的後面。
朱英烈這一下的力道運用的恰到好處,既沒有碰到姜玉寒的傷口,甚至是貼着他的皮膚划過去的。又巧妙的將他的褲子從**處一分爲二,使他的褲腰帶再無用武之地。
此刻姜玉寒的大白屁股,就這樣露在朱英烈的面前。
費道然推開門,走進屋裡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帶着玩味的笑容走了過去。
此刻姜玉寒悲憤的將臉轉過去,這下可好,這個沒走又來一個參觀的,以後沒法見人了。
朱英烈看着他屁股上的一個大血洞,嚴格的說應該是兩個血洞。因爲那兩劍都刺在一個地方,所以差不多是交叉形狀的,不過這樣的傷口卻是最難處理,而且不易癒合。
費道然看了一眼,呵呵笑了,說“這黑衣人還挺狠的,竟然給你這來了一個叉字。”
姜玉寒負氣的說“哼,你們要笑就笑吧,橫豎只能怪我學藝不高”
朱英烈瞪了費道然一眼,又對姜玉寒說“小師弟,習武之人受傷乃是家常便飯,即便是玄氣修爲再高的人,也都不敢說自己沒有受過傷的”
姜玉寒說“我不是怕受傷,只是這賊子竟然傷到我的屁股,這讓我短期內只能趴着,很難受啊。甚至就連,就連‘出恭’都是問題啊”
其實他心裡正在想的是,你們快出去啊。只要你們出去了,我就可以用我的斬龍神功來恢復傷口了。你們不出去,我沒法施展神功啊。這要是貿然的施展出來,還不把兩位師兄給嚇着?這斬龍神功的奧秘可不能讓別人知道,因爲多一個人知道,自己就多一分危險。而秘密是隻有放在自己的心裡,才能夠稱之爲秘密的。
費道然聞言“噗嗤”一聲兒,樂了出來“那你就儘量不要吃飯,減少‘出恭’不就得了?”
姜玉寒氣哼哼的說“哼,本來我受了這麼重的傷,就已經夠慘的了。你不說好好的給我大補一番,竟然還想要不給我飯吃,大師兄你要主持公道啊”
朱英烈簡直被他們兩個弄得無語了,擡頭看着費道然。納悶兒的想着,這七師弟平時很是穩重啊,怎麼竟然和這個十三四歲的小師弟這麼頻呢?好歹他也大了人家將近二十歲呢,再說又是師兄,怎麼老是愛逗一個小孩子呢?
其實費道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平時他不是這樣的人,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一見到這個小師弟,他就特別愛和他拌嘴,看着他氣呼呼的囧樣,他就覺得好笑。
終於,朱英烈幫他處理完傷口之後,和費道然兩人走了出去。
姜玉寒一見他們走了,急忙費力的從牀上爬起來,想要運用紅石書給自己療傷。不過問題又來了,他現在受傷的部位正是在屁股上。而想要運功就得打坐,他現在的狀況連坐都坐不了,又何況是打坐呢?
這可怎麼辦呢,難道就這樣慢慢的養着?這可不是姜玉寒的性格,萬一黑衣人再來偷襲怎麼辦?
要說姜玉寒也真的有奇思妙想,他想左右就是五心朝天嘛,是不是坐着應該都行的。他將枕頭塞在腰部,使屁股不碰到牀,又將被子疊好放到後背,這樣他的頭心就朝上了。然後舉起雙手雙腳,手心腳心都朝上,整個人就像一個大寫的E。
準備好了之後,姜玉寒開始齊聚丹田,引用真氣徐徐的爲自己療傷。隨着運行了三個周天的時候,他腦中的紅石書發出一縷縷的紅霧,慢慢的圍繞着他。
他感覺筋脈中有一股強大的靈氣來回涌動着,傷口更是以肉眼能看見的速度在癒合着。
兩柱香之後,他終於大汗淋淋的將自己的傷口修復了。收了功之後,放下已經僵硬的手腳。摸了摸屁股已經好了,甚至比以前更光滑了,他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紅石書的威力果然不同凡響,自己現在不但身上的傷全部好了,而且渾身充滿了力量。
休息了一會兒後,他繼續盤腿而坐,五心朝天打坐練功。
隨着氣息安定,他漸漸的進入了物我兩忘的狀態。運行着自己的真氣,在周身行走着。他無奈的發現自己的真氣,還是比那頭髮絲粗不了多少的一小點兒,終於又運行了五個周天之後,他收了真氣。
這一天的緊張加疲勞使他沉沉的睡去,正當他睡得半夢半醒之際。猛然間有人的用力的搖晃他,此刻他睡得正酣,哪肯讓人打擾?手往旁邊一推,嘴裡喃喃的咕噥一句“走開”然後接着睡。
李翠花頓時露出火冒三丈的表情,這都什麼時候了,這丫的還在兀自睡覺。再睡下去,就沒有機會再醒了。
她看着屋外正激烈打鬥的十多個人,十多個黑衣人圍繞着兩條白色身影。穿白色衣服的赫然就是姜玉寒的兩個師兄。兩人此刻正背靠着背,與對方實力明顯高於自己的,十多個黑衣人奮力激戰着。
而那十多個黑衣人,想必就是昨天那三四個黑衣人的同黨。並且較之昨天的黑衣人,這是多人有四個是八級玄氣的頂峰,兩個九級玄氣中階,更有三人是地冥初級。毫無疑問這些都是要來殺他們的,對方動用瞭如此豪華的陣容,可見是一定要置他們於死地了。
雖然姜玉寒的兩位師兄已經突破玄氣九級,畢竟也只有他們兩位而已,而且對方還有三名地冥玄者,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人。剩下他們三人,只有她一個是玄氣八級,而姜氏姐弟更是隻有四五級的水平,面對此戰他們根本毫無勝算的可能。
眼見着姜玉寒的兩位師兄,已經是強弩之末身上多處受傷已是血跡斑斑,兩人盡都是渾身大汗,顧得了這邊顧不了那邊的。
朱英烈一劍向對方一個實力較弱的人刺去,劍尖直指對方的心口處。對方向旁邊一跳堪堪躲過了他的這一劍,隨後他又一挑劍尖,刺向對方的咽喉。旁邊裡一個黑衣人用手中的劍,往下一壓將朱英烈的劍尖壓了下去。
費道然一邊手舞着長劍,一邊側過臉小聲兒的對著朱英烈說“大師兄,此地不可久留,我們叫上小師弟三人趕快撤吧”
朱英烈說“好,可是他們三人的功夫太弱。此刻光憑我們兩個走都不是容易的事兒,何況是他們三人?”
費道然說“你忘了,我手中還有兩枚***嗎?”
朱英烈說“可是我們現在也脫不開身去叫他們啊”
費道然看了姜玉寒的房門一眼“我看到那個胖姑娘進去了,料想一會兒他們就該出來了,等他們一出來我就放***,屆時我們就馬上撤”
朱英烈一邊揮劍與對方廝殺,一邊偷空看着姜玉寒的房門。
李翠花用力搖晃着姜玉寒,見他還不醒,一使勁兒將他從牀上拽到地上。
姜玉寒睡得正香,猛然間被摔到地上。他揉着摔疼的屁股,這可是昨天剛治好的屁股啊,怎麼總是這裡遭罪?他睡眼惺忪的嘴裡咕噥着“幹什麼啊?”
李翠花用手一點他的腦門兒“還幹什麼,快起來昨天的黑衣人又來了”
這句話如當頭喝棒一樣,讓姜玉寒瞬間清醒了過來“什麼,又來了?”急忙從地上爬起來,走到窗邊將窗子打開,向着聲音的方向看去。
我的天啊,怎麼這麼多黑衣人?轉身問着李翠花“玉冰呢,她在哪裡?”
李翠花說“她正在收拾東西”
姜玉寒一把推開李翠花,向外跑去“真是笨的可以,都這時候了還收拾什麼東西,快點叫上師兄趕緊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