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寒充滿怒火的看着他“如果你不放了她,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我會化爲厲鬼,天天在午夜夢迴找你索命”
秦仙毫不在乎的一笑“你不感激我讓你們做一對同命鴛鴦,竟然還要找我索命?”
姜玉寒怒目而視的看着他說“不許你侮辱我姐姐”如果在今天以前,誰說姜玉冰和他是一對鴛鴦,那姜玉寒會欣然接受。不過在經過了剛纔的事,現在在他的心裡,已經把姜玉冰徹底的當成了自己的親姐姐,他不容許有任何人侮辱她,即便是強大如面前的人也不行。
秦仙有絲錯愕的看着他,原來他們是姐弟關係,看着他們互相能爲對方去死,他還以爲是未婚夫妻呢?“好吧,看在你們姐弟情深的份上,我就指給你們一條生路”
本已抱着必死的決心的姜玉寒,忽然聽到他說要不殺自己了,不由得看向他“你說什麼,你不殺我們了?”
秦仙點點頭“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先將你們兩個帶回王府再說”說罷轉身朝手下的官差一揮手“將他們兩個給我綁起來,用鎖鏈鎖上,省得他們半路跑了”便走了出去。
兩旁的官差聽到主子的命令,急忙上前將二人鎖住。
這時候姜玉冰已經醒了過來,看到自己和弟弟被鎖上了,急忙大喊“小寒,這是怎麼回事?”
姜玉寒朝她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慌張。
姜玉冰看了一下眼前的形式,又聯合昏倒之前的事情,大概也猜出了七八分,於是默不作聲的在後面跟着。
姜玉寒倒是一點兒也沒往心裡去,他剛剛看到過來給他們,套上鎖鏈的官差腰間的鑰匙,想必那上面就有能夠打開他們身上的鎖鏈的鑰匙。
他在心中暗暗想着,哼,你們總不至於就這樣,一路不休息的到王府吧?等到半夜你們睡着了,我偷偷的將那官差身上的鑰匙,偷偷的拿過來,還愁跑不掉?等到你們發現時,我們早就走遠了,這茫茫人海的我看你們到哪裡找我們去?
姜玉寒姐弟倆隨着官差走到外面,客棧前停着一頂大紅轎子。
姜玉寒擡眼看去,哇塞,這一定是秦仙的轎子。一個大老爺們竟然坐個大紅轎子,他也不嫌害臊?真俗氣,姜玉寒在心裡暗自腹誹着。
果然秦仙坐上轎子,前後左右八個官差擡着。後面跟着剩下的官差,他和姜玉冰被放到中間,一路向前面的縣城走去。
夜幕悄悄的降臨,姜玉冰和姜玉寒被關在柴房,外面有兩個官差看着。
姜玉寒看看外面的天色還早,這時候出去不**全,還是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再伺機逃出去吧。
想到這裡,他盤起腿,就在這柴房裡面練起功來。他雙手放在膝蓋上,調動體內的真氣,使氣流緩緩的運行在自己的經脈當中。按照紅石書上所教的斬龍神功,慢慢的練了起來。
最近他一直有一種好像即將要衝破的感覺,卻一直衝不破,說實話這種感覺很不好,很憋屈。姜玉寒又運功進行了五個周天,將真氣收回丹田,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看了看外面已經是深夜,萬籟俱寂,守門的官差已經坐在門口睡着了。
姜玉寒躡足潛蹤的走到柴房的門口,儘量不發出一絲聲音。順着門縫往外看去,果然兩個守門的官差已經睡着了,現在不走更待何時?
他集中精神看着官差腰間的鑰匙,心裡默默唸着“過來”。那柄鑰匙果然像是有意識一樣,從官差的腰間飛下來,直接到了姜玉寒的手裡。
他拿着鑰匙小心翼翼的,將自己和姜玉冰的鎖鏈都打開,隨後又打開柴房的門。拉着姜玉冰小心的邁過那兩名官差的腳,使自己不碰到他們。
兩人專挑牆根走,躲在陰影下面,終於兩人出了客棧。
這回姜玉寒可放心了,拉着姜玉冰邁開步子向前跑去。
這邊,客棧裡。姜玉寒姐弟剛剛跑出去,那兩個守着柴房的官差,其中一個就醒了過來。
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想要去茅房,突然之間眼角往門上一掃,嗯?這門怎麼是開着的?裡面的人呢?這時候他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裡面的人逃走了。
“快來人吶,公子抓回來的那兩個人逃跑啦”那官差嚇得魂不附體,大聲叫起來。在他的心裡,對這位公子可是很發怵,那是一種從心往外的發怵。雖然公子平時對待下屬很是和氣,可是他一面對着他就總有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屋內剛剛睡着的秦仙聽到外面的動靜,急忙披着一件衣服就跑了出來“怎麼回事?誰跑了?”
那官差乍一見秦仙心中更是害怕,嘴上結巴了起來“公,公子,白白天抓住,住的那兩個,個人跑,跑了”
秦仙一把抓住他“你是說白天被我抓到的那一男一女跑了?”
那官差點點頭“對對,是是的,跑跑了”
秦仙氣得一把放開他,飛身一躍跳上房頂。舉目向四處看的同時,啓動了自己身上強大的神識,四處探查他們。
其實這件事兒若是放在平時,那秦仙也不是這麼小肚雞腸的人。偏偏這幾天秦大少爺心裡非常不爽,本來這次是父親大人派他前來尋找,前幾天皇宮中失竊的夜明珠的。
可是好不容易有了一點兒線索,說是以前服侍過前朝皇上,現在已經告老還鄉的郭公公,應該和這次夜明珠失竊有關係。可是,當他風塵僕僕的趕到之後,卻發現此處早已人去屋空了。
細一打聽之下才知道,這裡半個月之前鬧了一場瘟疫,整個村子的人只要是能走的都走了,不能走的也死在這兒了。
因爲郭公公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所以眼下他也說不好那郭公公是死是活。而之前他因爲別的事情,路上耽擱了三天。
他總是在心裡責怪自己,如果不耽擱這三天的話,或許就會找到郭公公也不一定。不過不管怎麼樣都得回去和父親交代一聲,這是父親交代給他辦的事兒中,唯一一次辦砸的,這讓他心裡怎能不鬱悶?
偏偏這小子在這時候招惹到他,竟然還敢說他是琴絃?從小到大他最討厭別人這麼說了,這是大大的犯了他的忌諱。哼,你們不是能跑嗎?我看你們能跑到哪裡去?
秦仙用他的神識四處探尋着這對姐弟倆的方向,突然之間神識一陣波動。他探測到姜玉寒姐弟倆的方向,就在左前方。
秦仙運動周身玄氣“呼”的一下子飛到半空中,舉目往下一看,那姐弟倆正在二十仗開外的地方快速的跑着。他向前一躍就是十多仗,又一躍已經站在姜玉寒他們的面前。
話說姜玉寒正在同姜玉冰跑着,忽然之間聽到身後有一股強大的氣流壓了過來。那絕對不是自然界的風,而是玄氣修爲到了一定的界限,所散發出的巨大壓力。不管此人是誰,此地絕對不宜久留。
姜玉寒連頭都沒回,只顧着拉住姜玉冰沒命的向前跑,突然之間覺得頭上一股巨大的氣流涌過,然後驅動那股氣流的人落在了他們的前面。
那人身穿一身褻衣,面披了一件外套,背朝着姜家姐弟。
姜玉寒一見來人擋在身前,急忙雙手抱拳“這位前輩,不知深夜攔在晚生前面是何用意?”
秦仙突然仰天長笑,半晌之後轉過身來,看着面前的兩個人“你竟然還敢問我攔住你是何用意?”
姜玉寒姐弟倆當看到面前站着的人的時候,渾身打了一個冷戰,這傢伙怎麼這麼快就追上來了?
姜玉寒緊緊的拉住姜玉冰的手,在她耳邊低語“一會兒我們向後跑,你有多快跑多快,不要回頭”
姜玉冰看着他說“那你呢?”
姜玉寒目光深沉似水“你只管快跑就是,到時候我會去找你的”
姜玉冰搖了搖頭,目光堅定的看着他“不,要走一起走,姐姐絕對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姜玉寒急了“你聽我的,我們能夠一起逃出去更好,如果我被抓住,過後我也會逃出來的。再說萬一我沒有跑掉,你還可以去找大師兄和七師兄前來救我。要是我們都被抓住,那就一點兒希望也沒有了,到時他們想要救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在哪裡啊”
姜玉冰一想,他說得有道理,於是點點頭“好吧,我聽你的”
姜玉寒突然看向秦仙的後面,驚喜的叫道“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