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秦恆的喊殺聲,在他身後的將士們勇往直前朝着戰場上衝去“衝啊,殺啊”,一時之間馬蹄滾滾,煙塵浩蕩。
秦恆一馬當先跑在最前端,手中揮舞着長劍向着赫倫衝去。一旁秦仙、姜玉寒、李猛緊緊的跟隨其後也跟着搖旗吶喊跨馬揚刀衝上前去。
龍雲皇朝的士兵們更是個個奮勇殺敵,舉起手中鋼刀,刀刀都往畢翠國士兵的頭上、身上砍。
秦恆騎着他那匹踏雪無痕的寶馬,一馬當先來到了赫倫的近前,舉起手中長劍便向着赫倫身上招呼。赫倫擡起鋼刀往上迎接,只聽得“咣”的一聲兒,刀劍相交,空中閃出無數的火花。之後二馬一錯蹬,兩人再次廝殺在一起。
秦仙也不甘示弱,手中提着長劍直奔着戶廣襲來。戶廣亦是舉起手中鋼刀相迎,兩人刀來劍去你來我往打鬥到一起。
秦恆執起手中長劍來了一記秦家的絕招“天女散花”霎時間,無數的劍影向着赫倫襲來。赫倫急忙架起手中鋼刀迎接上去。兩人都是天冥中階的玄功高手,身旁強烈的玄氣形成了一股巨大的玄氣牆,將兩人罩在當中。旁邊的士兵們只要一挨着這股氣牆,便會立即被強大的玄氣所傷,輕者內臟受損,重則直接身亡。
雖然秦恆和赫倫一樣,也是天冥中階的修爲。並且近日來心情大暢,吃得好睡得香,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但終究年事已高,不復當年的勇猛。連續大戰了一百多個回合以後,已是漸漸的體力不支,眼看着隨時都會有危險。
這時候在一邊正與戶廣打得不可開交的秦仙急得眼睛直看向自己的父親,知道父親已經漸漸的抵擋不住,可是自己這邊也脫不開身。雖然戶廣比她低了一個級別,但是想要在短時間之內將其擊殺卻也不是那麼容易。
漸漸的秦恆兩鬢上已經冒出陣陣的汗水,反觀赫倫卻是越戰越勇,招式之凌厲可見一斑。
這時候,姜玉寒騎着戰馬正在那裡過着他的將軍癮。將手中鋼刀舞得上下翻飛,招招都往畢翠國士兵的頭上砍。一時間只見他的跟前已經是屍橫遍地,滿地的殘肢斷臂,遠處畢翠國的士兵更是不敢靠上前來。他身上的戰袍早已經染成了血紅色,周圍地上更是血流成河。只見他騎着戰馬跑到哪裡,哪裡的畢翠國士兵便遠遠躲開。一時間,他急得大叫“別跑啊,來呀”。
遠處畢翠國士兵無不鄙夷的看着他,心中暗暗想着,這孫子有病啊?我們又打不過你,幹嘛不跑?難道還站在那裡等着你砍啊?不過即便是不能夠衝上前與他交戰,卻也不能就這麼跑了,一干人等只是站在遠處拎着兵器,虎視眈眈的看着姜玉寒。保持着你進我退,你退我追,你追我跑這樣一個僵持的局面。
姜玉寒氣得直在原地轉圈兒,沒辦法,無論他往哪個方向衝,那個方向的畢翠國士兵便一窩蜂的跑了,而後面的又馬上追上來。等到他轉過身來,再追向後邊的人時,後面的人又是一鬨而散,而前面剛剛跑掉的人又追上來。
姜玉寒心中鬱悶之極,好不容易來到了這大陸,可以過過跨馬揚刀馳騁沙場的癮。而且在這戰場之上,殺人不但沒罪反而有功,要知道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卻遇到了這樣一羣膽小的慫兵。
這個事實弄得他火冒三丈,就在他正鬱悶之時,正在不遠處跟戶廣打得不可開交的秦仙,朝着他大喊“姜玉寒,你還愣在那裡幹什麼?快點兒去幫幫元帥”
姜玉寒一聽見秦仙的話,急忙往不遠處一看。只見秦恆此刻已經是大汗淋漓,口中吁吁帶喘。他急忙調轉馬頭向着秦恆的方向跑去,一邊跑一邊不時的回頭,將後面追上來的畢翠國士兵斬殺。
秦恆本以爲經過這麼多天,軍中無糧草,手下大將受損,連日來心情憂慮的赫倫,戰力會大不如前,沒想到這廝卻是越戰越勇,難纏得緊。
這就說明,人在被逼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所激發出來的潛能會是無限的。赫倫雖然連續幾日沒有閤眼,甚至也沒怎麼吃飯,不過,這一刻他將他的怒火全部都爆發出來。他這就叫置之死地而後生,這樣的赫倫比他平日裡所展現的能力還要大很多,此刻的赫倫無異於瘋了一般。所以,雖然他和秦恆兩人都是天冥中階的修爲,但是秦恆卻是屈居於下風,也就難怪秦恆會這麼吃力應戰了。
正在秦恆有些力不從心之際,姜玉寒騎着戰馬趕到了赫倫的後面,舉起手中鋼刀照着赫倫的後心斜着就是一刀。這一刀要是真的砍到赫倫的身上,饒是他穿着再堅固的盔甲,有再深厚的玄功修爲也是沒用。
赫倫不愧爲天冥中階的玄者,他前面正在於秦恆對戰。聽到背後有股冷風襲來,急忙一個閃身,堪堪躲過了姜玉寒那一刀。這時候,姜玉寒已經來到了面前,與秦恆兩人雙雙對戰赫倫。
只見赫倫手中鋼刀刷刷點點上下翻飛,同時對戰兩人。畢竟是兩個天冥玄者之爭,雖然姜玉寒近日以來玄功大有長進,可是卻與赫倫和秦恆還差着好幾個級別的修爲。主力仍然是秦恆,姜玉寒只能是遊走在邊緣,抽空趁着赫倫不注意時,在後面偷襲一下。
即便是這樣,面前的赫倫還是絲毫不見敗象。姜玉寒不由得有些着急,照這樣纏鬥下去,何時才能打完?
他腦中靈光一閃,將自己隱遁到覓影宮裡面。不過他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雖然他能夠隱遁到覓影宮裡面,可是他的鋼刀卻是不能夠也隨着隱遁到裡面。只見面前一匹戰馬上,沒有人,只有一把鋼刀懸在那裡,而這一點,顯然赫倫也注意到了。
正在與兩人纏鬥的赫倫,眼睛緊緊的盯着面前秦恆所出的招式。同時,他的眼角亦在緊盯着姜玉寒的動作。雖然姜玉寒不是天冥級別的玄者,但是他一介地冥中階玄者的身份也不容小覷。他眼見着姜玉寒竟然憑空的消失了,他的戰馬還好端端的立在那裡,他人卻沒了,只有一把鋼刀懸在半空中。
赫倫不由得心中暗驚,原來日前在自己軍營中下毒的,就是這小子。難怪當日自己雖然能夠感覺到他的神識,卻見不到他的身影。現在這小子玄功修爲還不行,如若是再過幾年,等到他玄功修爲增進的時候,只要他隱身了的話,那麼饒是自己也絕不會感受到他的神識。放眼整個兒大陸,還沒聽到過有誰會這種奇異的功法,這小子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呢?
看着半空中的鋼刀,他知道這小子此刻一定還在這裡,於是在連着幾記殺招攻向秦恆,而秦恆此刻正忙着躲閃的時候,回身一刀劈向姜玉寒戰馬的上方。
姜玉寒此刻正美滋滋的騎在戰馬上,準備馬上就要到赫倫的身後,然後將他一招擊殺。沒想到,這赫倫一刀直奔自己而來,頓時手忙腳亂的從馬上一躍而下手中鋼刀也“咣噹”一聲兒掉落到地上。當鋼刀落地的一瞬間,姜玉寒這才反應過來,怪不得赫倫知道他的位置,原來是這把鋼刀出賣了自己。
赫倫一見鋼刀掉到地上,以爲姜玉寒已經被他擊殺,這才又轉過身來專心致志的對付秦恆。
就在赫倫穩認爲姜玉寒已經死了的時候,姜玉寒已經轉到他的身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