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我沒有想到李金玲會這麼瘋狂。”
“不是你的錯。”朱銀芩道,“我能理解李金玲,她很喜歡你,自然容不下我待在你身邊。我想離開了。”
“也好。”李存孝點了點頭,將朱銀芩早點兒送走也好,免得她再遭受今天這樣的無妄之災。
李金枝——爲什麼每次在他都被李金枝打動的時候,這女人總會弄出點兒什麼,讓他對她積攢的好感值一下子又清零呢?他簡直不知道該拿李金枝怎麼辦。
大夫很快就來了,給兩人治了傷,留下藥離開了。
三天後,朱銀芩身上的傷好了大半,李存孝便安排人將朱銀芩給送走了。李金枝也因爲傷了李存孝的事情被李克用呵斥禁足。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李存孝難得平靜。有空的時候,他會去找李存勖和李順安,幫兩人操辦婚事。
“啊——”李存孝打了個哈欠,眼眶中冒出生理性的眼淚水。
李順安看着李存孝那副沒有睡醒的模樣皺眉:“你一個時辰之內打了二十多個哈欠了,你這段日子怎麼了?怎麼總是一副沒睡足的樣子?你晚上去做賊了嗎?”
“我晚上一早就上牀睡覺了,太陽升起來了才起牀,連晨練都耽擱了,怎麼可能沒有睡足?”李存孝說着又打了個哈欠,“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渴睡。”
李存勖的臉色變得嚴肅,對李順安道:“你幫他把把脈。”
李順安除了從仙家法寶的書上學了認識草藥外,還跟着大夫學了醫術,且醫術不低,此時看到李存勖的臉色,眉頭皺得更緊,拉起李存孝的左手腕。
片刻後,李順安壓抑着怒氣道:“果然中毒了。”
“我中毒了?”李存孝疑惑,“我這段時間吃喝都跟你們一起,你們沒有中毒,怎麼會光我一個人中毒呢?”
李順安有了一個猜想,道:“你是不是在手臂受傷之後纔出現這種經常犯困的反應?”
李存孝點了點頭。
李存勖嘆氣道:“毒塗在匕首上,但金玲並不知道匕首有毒。”
李順安接着他的話道:“是李克用。他算準了李金玲的脾氣,在李金玲的匕首上塗藥,你對李金枝不會設防。”
李存孝面色大變,雖然李順安早就提醒過他李克用不可信,遲早會對付他。但他沒有全部停進去,李克用對他的好,讓他不願意相信李克用是那樣卑鄙的人。但現實給了他一個巴掌,李克用就是這樣的人。
李順安道:“狡兔死,走狗烹。李克用也太迫不及待了,這纔剛剛打敗朱溫,天下都還沒有打下來呢,他竟然對存孝出手。是不是其中有什麼內情呢?”
李存勖道:“這個我不是很清楚。”
兩人看向當事人李存孝,李存孝猛搖頭。也對,他如果知曉內情,也不會對李克用沒有防備,從而中招了。
李存勖問李順安:“可能夠解除?”
李順安搖了搖頭:“我只能看出他中了毒,但是什麼毒則診斷不出來,唯有詢問李克用,從他那裡獲得解藥。”
李存勖道:“我去,我巫向李克用打聽存孝中了什麼毒,去把解藥偷出來。”
李存孝嘆了口氣:“三哥,沒用的。義、晉王連你也瞞着,怎麼會讓你知道我中了什麼毒呢?”
李存孝剛要再說什麼,府中的下人進來稟報:“三太保,金玲郡主來了,說要見十三太保。”
“她不是在禁足嗎?怎麼又跑出來了?”李存勖不由頭大。之前李金玲一場胡鬧讓李存孝中了毒,這一次,她不知道又要鬧騰些什麼?
不等李存勖說不見,李金玲已經闖了進來,看到李存孝就撲了過來,打開手中的瓶子往李存孝嘴巴上塞:“快,快吃了這解藥。”
李存孝正要退後拉開與李金玲的距離,聞言止住了腳步,伸手搶過了李金玲遞到自己嘴邊的瓶子,遞給李順安。
李順安接過瓶子檢查了一下里面的粉末,點了點頭,道:“確實是解藥,但不知道是不是解你身上的毒的解藥。”
“就是,就是解存孝身上的毒的解藥,我親耳聽父王說的,不會有錯。”李金玲忙道。
“你說你聽到晉王的話,知道存孝中毒了?”李順安盯着李金玲,”他怎麼會告訴你存孝中毒的事兒?“
李金玲被盯得打了個哆嗦,忙道:“是,是我偷聽到的。我不知道父王竟然利用我對存孝下毒,原來他根本沒有我想像中的一樣寵愛我。”
李存勖問道:“你還聽到了什麼?”
“我,我……”李金玲猶豫了。
李順安問道:“你聽到了李克用要殺存孝的原因的了?”
“不,不,我沒……”李金玲慌忙否認。
李存孝盯着她道:“你聽到了。你說謊的時候,會不由自主地捏自己的右手小拇指。”
“我……”李金玲更加慌亂了,轉身就要跑,被李存孝一把抓住了。
“說,你還聽到了什麼?”
李金玲緊咬着下脣,就是不說。
李順安死死打量着她,腦海中思索着是什麼原因讓李金枝堅決不說出李克用殺李存孝的原因,畢竟她爲了李存孝連解藥都敢偷,還有什麼不敢的?
忽然,她想起朱銀芩。李存孝送走了朱銀芩,雖然兩個人彼此間都有感情,但他們卻不能再一起,因爲李存孝以爲朱銀芩的父親朱溫殺死了自己的母親,他給母親報仇又殺死了朱溫。殺母和殺父之仇讓兩個人無法一起。而李金玲最怕的又是什麼呢?對於膽大包天又刁蠻任性的李金玲來說,她什麼都不怕,唯一怕的是不能和李存孝在一起。
李順安衝口而出:“你是不是聽到了何嬸是被李克用派人殺死的?”
“什麼?”李存孝和李存勖全都因爲這句話被震住了。
李存孝猛地轉身面對李順安,問道:“順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阿孃不是被朱溫派人殺死的,是李克用派人殺死的?他爲什麼要殺我阿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