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結果,軒轅海死在了齊懷典和濮陽建鬆的手中。齊懷典本人身受重傷,拼着性命不要,將刀刺入了軒轅海的胸口,而濮陽建鬆的劍也從背後刺入了軒轅海的咽喉。
兩處致命傷害,軒轅海死的不能再死了。
看到軒轅海死亡,齊懷典哈哈大笑。他的仇恨、他的屈辱,終於由他親自報復回去了。
噴出一口鮮血,齊懷典失去了呼吸。
濮陽建鬆將長劍還鞘,看着倒在地上的齊懷典的屍體,長長地嘆了口氣,將齊懷典的屍體撈起來,帶着其屍體離開。濮陽建鬆購買了一口棺材裝殮齊懷典的屍體,花錢聘請了鏢局的人,讓鏢局的人將齊懷典的屍體送回齊家的老家,讓齊懷典能夠在齊家祖墳入土爲安。
濮陽建鬆帶着齊懷典走了,現場只剩下景子瑜呆呆地望着軒轅海的屍體。爲什麼會這樣?海怎麼會死了?怎麼會被建鬆和懷典殺死?爲什麼?這是爲什麼啊?
景子瑜想不通,或許她不是想不通,只是不願意想通。
過了好久好久,景子瑜才走到軒轅海的身邊,抱起軒轅海的屍體,一步一步,艱難地離去。
景子瑜前往鎮南侯府,皇宮已經不能住了,但還有鎮南侯府,母親雖然跟她不親,但她只有她一個女兒,肯定會接納她的,畢竟自己的兒子還是侯府的繼承人呢。
等到景子瑜抱着軒轅海的屍體好不容易地來到侯府,卻被裡面的人拒絕進入,她的兒子也被丟出了侯府。原來景家的人早就對她一個女人霸佔侯府的爵位和資產而不滿了,之前很爲軒轅海做了皇帝,景子瑜成了皇后,他們即便再不滿也只能接受一個外姓人成爲鎮南侯府的繼承人。畢竟是皇子嘛。
但現在,軒轅海不再是皇帝了,更得罪了仙人,他們如何還會有顧忌?直接將景子瑜的兒子趕出侯府已經算好的了,至少還給了一些財物給孩子,至少不會讓孩子餓死。
至於老侯夫人?在聽說葉亦安是仙人的那個晚上,老侯夫人就嚇得自己上吊了。她怕仙人找她算賬,乾脆自己先死掉了。
景子瑜茫然地一手抱着丈夫的屍體,一手抱着兒子,只覺得前路茫茫,天地之大已經沒有了她的容身之處。爲什麼會這樣?她只是想恢復女兒身,擁有一個愛她的丈夫,爲什麼老天爺要這麼對她?丈夫死了,兒子還小,她以後要怎麼辦?
在侯府門前坐了許久許久,直到被兒子的哭聲喚醒。
景子瑜用手輕輕拍打兒子的後背:“不哭,不哭,娘先帶你將爹爹安葬了,再去吃東西啊。”
這時候,景子瑜由小女人變成了曾經女扮男裝時候的果斷。她抱着丈夫的屍體帶着兒子去了棺材鋪,給錢請棺材鋪的人幫忙料理了軒轅海的後事,將軒轅海埋葬了,入土爲安。然後帶着兒子前往客棧,讓早已經肚子餓的兒子吃上了飽飯,帶着兒子在客棧休息。無視其他人鄙夷的視線。現如今,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是得罪了仙人的皇后了。
葉亦然在王府中聽到了軒轅海被濮陽建鬆和齊懷典殺死的消息,心中覺得解氣。如果不是葉亦安成爲了仙人,綏遠王府的結局將跟濮陽家和齊家一樣。聽說景子瑜抱着軒轅海的屍體哭泣,被鎮南侯府的人趕出來,葉亦然心疼了,想要離開王府找景子瑜。
他心中有個念頭:軒轅海死了,景子瑜是自由人了,會不會選擇他,嫁給他呢?
不過,他沒能成功離開王府。他的父親發現他的意圖,將他禁足了。
“那個女人害過你妹妹。如果你還跟她揪扯不清,我就廢了你的世子之位。想來你妹妹不會因此怪我。”
葉亦然焉了,不敢再去找景子瑜。在權勢和美人之間,他最終選擇了權勢。
景子瑜在客棧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景子瑜買了一輛馬車,帶着兒子離開了京城,此後,再沒有人知道他們母子的消息。
景子瑜恢復了女扮男裝的打扮,身上帶着侯府給他們的錢財,想來去了不認識他們母子的地方,可以和兒子重新開始,過平淡的生活。
看到了京城中這些人的結局,葉亦安和濮陽建楠心中的怨氣全都消除了,再沒有留下來的必要。等到濮陽建楠去見了濮陽建鬆回來後,就隨着鮮于樂和司徒碧霞前往修仙界的天機閣。
葉亦安沒有問濮陽建楠與濮陽建鬆見面的情形,但濮陽建楠將葉亦安當成最知心的姐姐,主動跟她說起。
“濮陽建鬆請求我的原諒,我原諒他了。”濮陽建楠道,“我感覺現在的他纔是我英明優秀的大哥,跟喜歡上景子瑜時完全不一樣,就像亦安姐你說的那個智商在線了吧。以前的濮陽建鬆的智商簡直餵了狗。”
葉亦安笑,濮陽建鬆那是受了瑪麗蘇光環影響,強行被降低智商。
“那不是很好,濮陽家有濮陽建鬆重振,你可以放心了。”
濮陽建楠用力點頭:“我一直擔心他爲了景子瑜守身如玉不娶別的女人,而我又步上修途,那濮陽家的血脈不就斷了。幸好濮陽建鬆從景子瑜的迷霧中走了出來,以後濮陽家不會絕後了。”
葉亦安道:“看來你的心事全部解除了,你的境界也相應有了鬆動。”
濮陽建楠這幾天沒有感受自己的修爲狀況,此刻聽葉亦安一說,立刻進行內視,果然他金丹初期和中期的那層屏障變得鬆懈了許多。
“亦安姐,我要進階金丹中期了。”濮陽建楠高興地叫道。
“恭喜你了。”葉亦安笑道,“順便說一聲,我也要進階了。”
“亦安姐進階你,你要結元嬰了?!”
“是的。”
“亦安姐,你好厲害,我跟你比差遠了。”
鮮于樂和司徒碧霞在一旁聽得吐血。金丹中期、元嬰期,要不要這麼厲害啊?這不是打擊人嗎?他們連金丹期還沒有到了,他們可是比這兩人修煉的日子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