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平與丁俊這兩位夏國高級官員秘密商議了許久之後,二人便掛斷了電話。
丁俊去研究藍星磁場的變化去了,準備獲取更多的數據。
而夏平這邊,則已經找到了周侯、明道、能靜三人,最終夏平帶着已經換成便裝的三人,朝着京都的核心區域疾馳而去。
一路上,夏平一直沉默不語,不過心中卻在思考着許多事情。
夏國的幾位至高領導對他信任無比,甚至對夏平新安排過來的保鏢都沒有過問便同意了。
“明先生,你覺得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邪祟麼?”夏平並沒有將三人都安排去做保鏢,而是將其中一位留在了自己身邊,此時坐在車裡與此人探討說道。
明道是一位青年道士,長得眉清目秀,一身現代休閒服,看上去也沒什麼仙風道骨的樣子。
此時他聽到夏平開口發問,便笑了笑,說道:“夏署長,你若覺得邪祟有,那它便有,你若覺得它沒有,那它就是沒有。”
夏平聞言頓時搖頭笑道:“明先生,你這可是標準的唯心主義啊,你知道的,我是唯物主義的堅定信仰者。”
明道也是笑着搖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所謂,道不同不相爲謀,兩個人思想中的核心理念都不一樣,再多的辯論也是徒勞。
不過,二人價值觀的不同,卻並不會影響彼此的配合,這便是所謂的“君子和而不同”。
“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夏平忽然笑着說道,頓時司機方向盤一打,駛入了另一條道路。
片刻之後,車子在一棟民房前停了下來。
夏平剛一下車,明道便眉頭一皺,看着眼前的房子,有些面色凝重。
“這棟房子十幾年前發生了一場火災,將一家三口都燒死了。”
“後來被人盤下來做了小飯店,也就是夫妻店,帶着個小孩子。但是昨天夜裡,這一家三口也都死了。”
“而且……死得非常悽慘,在視頻監控裡,那個男主人自己打開了燃氣竈,然後把臉湊上去,硬生生把自己整張臉都烤熟了。”
“全程,他沒有絲毫反抗,也沒有絲毫大叫,根本感覺不到疼似的,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
“剩下的母子倆也是如此,母親把熬大骨頭湯的桶架起來,裝滿水後,活生生把自己的孩子煮熟了,最後自己也跳了進去。”
“法醫對他們的遺體進行了檢查,並沒有發現任何致幻的藥物殘留。”夏平幽幽說道,眼底也是閃爍着濃烈的忌憚之色。
很顯然,在看到這個視頻的時候,他也被驚得不輕,到現在都心有餘悸。
他說完之後,便轉頭看向明道,想看看此人的表情,但卻發現此人正目光灼灼地看着民宅裡面,身上的氣息都陡然變了。
“嗯?”閱人無數的夏平頓時也是來了興趣。
“夏署長,你在這裡等着,我進去好好跟它們談談。”明道忽然開口道,然後便直接邁開步子,用手支開了警戒線,朝着這棟漆黑的民宅走去。
“他……”夏平頓時目光湛亮,當即跑回了偵查局的車子,然後低喝道:“技術組準備,打開針孔攝像頭。”
“刷”的一下,車裡的屏幕亮了,出現了十幾個窗口,將民宅內每一個角落的場景都照得一清二楚。
白天偵查局勘探現場的時候,夏平特意讓人安裝了好幾個針孔攝像頭,就是想看一看到底有沒有所謂的邪祟。
屏幕中出現了明道推門而入的畫面。
與此同時,夏平面前的屏幕中,明道的面前,陡然浮現出高高矮矮六道身影,每一個都靜默而立,顯得陰森而又恐怖。
明道平靜地看着這六道人影,忽然他嘴巴一張,然後一聲怒吼恍若平地驚雷般響起,把車裡的夏平都嚇了一跳。
但是,隨即夏平便看到,明道怒喝聲一響,這六道身影便似乎被一股無形力量擊中,全部猛然一震,便徹底消散了。
然後明道便拍了拍手,轉身走出了民宅,朝着夏平的車子走來。
“我靠,這就是他說的‘找他們好好談談’?”夏平有些無語。
有你這麼“好好談”的麼?
走過去,二話不說,就是一聲平地驚雷似的怒吼,結果把人家直接吼死了?
“不過,這是個高手啊。”夏平眼裡冒出了火熱之光。
“署長,這裡沒事了。”明道此時也走到了偵查局的車子旁邊,平靜說道。
夏平連忙下車,將明道請進了車裡,然後車子一路疾馳,返回了偵查總署。
第二天,天一亮,一架飛機便從京都起飛,然後直衝雲霄,朝着東南方向疾馳而去。
飛機內部的座椅上,夏平正閉目沉思,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而此時,海林縣的偵查局中,依舊是忙得雞飛狗跳。
因爲昨天一夜,海林縣又發生了十多起命案,而且每一個都離奇命案。
同時,整個社會面已經開始出現恐慌了,關於邪祟的消息鋪天蓋地的出現在網絡上,到處都是一片人心惶惶。
“怎麼辦,怎麼辦?”
“昨天你們那麼多人,竟然束手無策?”劉探長的怒罵聲傳來。
昨天夜裡,按照之前的部署,偵查局的探員在海林縣各處巡邏,而且全部都是荷槍實彈。
然後也確實有一隊探員隊伍,正巧碰上了所謂的“邪祟”。
“探長,那……那東西不怕槍械,我們貼身上去近身搏殺,也根本打不到它啊。”一位探員忍不住說道。
直到此時,他的臉上依舊還有濃烈的驚慌之色。
忽然,他開口道:“探長,我不行了,我今天申請休息。”
頓時,其他幾個探員也是如此,都是點頭道:“探長,我們也不去了,不是我們怕死,是那東西連槍都對付不了,我們是實在沒辦法。”
“你們!”劉探長聞言一愣,隨即心中也是長嘆一聲。
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面對危險的,特別是面對未知的危險。
“你們五個人今天就好好休息一下吧,不過休息前要先去一下心理諮詢室。”劉探長嘆氣道。
幾位探員頓時面露喜色,紛紛點頭離開了辦公室。
“哎,現在這局面,該怎麼辦?”劉探長心中生起一股無力感。
“只能再去找他了!”劉探長又想起了吳甚,頓時下定決心。
“這次就算是拉下臉去求他,也要請他出手。”劉探長心中徹底打定主意。
不過就在此時,秘書忽然火急火燎推門而入。
劉探長頓時嚇了一跳,連忙道:“什麼情況,這大白天的,不會就有邪祟害人吧?”
到了此時,劉探長已經完全相信了吳甚所說的邪祟之說了。
“探長,不是,是夏署長。”秘書連道。
“什麼?夏署長?他老人家也被邪祟害了?”劉探長一瞪眼,直接癱軟在座位上。
“沒,是夏署長來了,夏署長已經從京都出發,正在趕往海林縣的路上。”秘書連忙說道。
“額……”劉探長頓時無語,怒喝道:“你踏馬的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老子沒被邪祟嚇死,遲早有一天被你小子給嚇死。”
“走,去機場接機。”劉探長當即大吼一聲。
”對了,探長,夏署長點名要見那個吳甚。”秘書忽然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