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位中年男人聞言都沒有說話,但是一個個的目光也是異常凌厲,很顯然,對夏平有些不滿。
“幾位首席,我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夏平連忙說道,“這事,我已經跟天文總署的丁俊反覆對接過了。”
“哦?丁俊也這麼認爲?”一位首席官員開口道,神色已經有些緩和了。
丁俊是一個純粹的科研人員,應該不至於胡來。
“各位領導,在我正式做彙報之前,先允許我先播放幾段視頻。”夏平繼續說道,然後助理即刻打開了投影儀,開始調試設備。
幾十秒後,屏幕上出現了一段視頻,正是吳甚毆打老年邪祟的那段。
“嗯?”會議室中,執掌夏國至高權柄的幾位首席官員都是面色微變,他們觀察能力極強,已經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各位領導,這個視頻是豆音直播的,沒有經過任何加工處理。”夏平說道。
“各位領導請看,這位青年一腳踹在這位老年人身上,這個老年人除了慘叫,似乎並沒有受到其他什麼重創。”
夏平對着視頻,做着一些簡單的解說,過了一會兒,他又快速切換到了第二個視頻。
這是吳甚在西北公園對付那羣民工邪祟的視頻,最後更是播放到了吳甚踩水而行逃走的畫面。
當這一畫面出現之時,幾位首席臉色終於有了大的變化。
“凌空蹈水,水不過膝,沒想到這個武道境界竟然是真的。”一位稍微年輕些的首席官員目光湛亮,忍不住驚歎。
而其他幾位首席官員則是各個目光幽幽,都是沉默不語。
他們身居高位,見識廣博,自然也見過一些武道高手。
再接着,夏平又播放了一段視頻,正是吳甚在泰平第二中學對付紅衣女孩、校服女孩的視頻。
這時候,夏平又道:“這個直播視頻發生的時候,有十六萬多民衆觀看了直播,而且海林縣偵查局的二十多位探員都在場。”
整個會議室一片沉靜,所有人都沉默不語,在思考着什麼。
這時候,夏平終於拿起自己桌上的材料,開始彙報道:“各位首席,下面我正式開始彙報……”
就在夏平向夏國幾位首席彙報之時,吳甚跟明道也終於在新的宿舍安頓了下來。
不過,他們兩個屁股還沒坐熱,忽然孫青便火急火燎跑了過來,在宿舍外面急喊道:“吳甚,吳甚,你在麼?”
“嗯?”吳甚有些意外,連忙推門而出,卻見孫青滿臉焦急,看到吳甚後,便連忙上前,說道:“吳甚,我媽……我媽她好像中邪祟了。”
“嗯?”吳甚微微一愣,不過隨即也就恍然。
京都乃是歷史名城,歷史上不知道歷經了多少王朝戰爭,死了不知道多少人了。
而且,京都之中更有封建時期留下的皇庭,又歷經了無數爾虞我詐的鬥爭,幾乎每一寸土地都遍佈了鮮血。
京都這地方,不鬧邪祟纔怪呢。
這也是吳甚不敢把父母帶過來的主要原因。
“吳甚,之前在海林縣的事,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孫青連忙說道,然後她又支支吾吾,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媽的事情,你……你能不能出手幫幫我。”
“額……”吳甚聞言笑了起來,說道:“我當是什麼事呢,這有什麼不能的。”
“太好了!”孫青瞬間喜出望外,連忙道謝,又道:“那我們趕緊出發吧,天色一黑,我媽她又要發作了。”
“嗯。”吳甚點頭,忽然看向旁邊的房間,說道:“喊明道也一起去吧,他有些手段比我高明。”
“嗯!”孫青依然是求之不得,連忙點頭。
明道也是笑着點頭,武道他不如吳甚,但是祛除邪祟他還是很有自信的。
片刻之後,一輛白色的轎車便快速衝出偵查總署,駛入了京都的茫茫車流中。
而此時,京都中央區域的一座醫院的vip病房裡,幾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正在探討着什麼,各個都是面色凝重。
牀上躺着一位面色灰敗、形容枯槁的中年婦女,牀邊還站着六七人,想來應該是她的親人。
“孫先生,令夫人的檢測結果已經出來了,一切正常。”醫生看着一位中年男人,沉聲說道。
這位中年男人帶着一副眼鏡,身上自有一股儒雅氣息,此時他還沒說話,旁邊的幾位親人卻忍不住了。
“一切正常?你們管這叫一切正常?”一位青年怒喝道,“你們醫生是不是離開了這些儀器就不會治病了?”
“易軒,少說兩句。”儒雅中年聞言眉頭一皺,當即喝止道,“劉醫生是醫學界的權威泰斗,你不懂不要說話。”
旁邊,那位中年醫生聞言並沒有動怒,他也是嘆息道:“令夫人這個情況,我們也從來沒有遇到過,請恕我無能爲力。”
“我先給她開一些營養液,你們看看要不要出國治療吧。”
說着,醫生朝着儒雅中年微微點頭,便快步離開了病房。
“現在這些醫生也太不負責了吧。”
“就是,一點水平都沒有。明姨都這樣了,他們竟然說一切正常,一點醫學常識都沒有。”
病房裡的其他人都是開始抱怨起來,也有人說道:“要不,我們抓緊出國吧,到國外試試。”
就在衆人議論的時候,一位身穿白大褂的青年來到了病房外。
只見他快步走進病房,看到那儒雅中年之後,頓時目光一亮,連道:“孫叔,我來了。”
“哦,張醫生啊。”儒雅中年看了一眼青年醫生,客氣了一句,並沒有多說什麼。
“早上聽說明姨住院了,我手頭的事情忙好了就過來看看。”青年醫生平靜說道,顯得很有禮節。
“多謝張醫生了。”儒雅中年此時心情甚是煩悶,也顧不得客套了,只是平靜說了一句。
張醫生絲毫不介意,當即笑道:“我跟小青是老同學了,明姨生病了,我過來看看也是應該的。現在檢查怎麼說?”
說到這裡,儒雅中年眉宇間的憂色頓時更濃了,只聽他嘆息一聲:“檢查了,都說一切正常,但是柔明她這樣……哎……”
“一切正常?”張醫生微微一愣,他醫術遠不如剛纔那位專家級的醫生,所以此時也不好多說。
不過這一年來,他追求孫青而不得,此時自然要在孫青的父母親人面前好好表現一番,當即說道:“明姨檢查都沒有問題,興許就是沒有問題,我想她會不會是體虛導致的?”
“嗯?”儒雅男子聞言頓時目光一亮,便好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那張醫生見狀頓時心中暗喜,繼續道:“要不要把明姨轉到我們科,我給她鍼灸看看,如果有效就繼續治療,如果效果不好,你們再出國治療也不遲。”
此言一出,病房裡的衆人都是紛紛點頭。
鍼灸嘛,好像也沒什麼壞處,不妨試一試。
“如此,那可就要麻煩張醫生了。”儒雅男子想了想,便也就點頭了。
說着,衆人就開始將躺在病牀上的中年婦人攙扶起來,準備用移動病牀運轉到張醫生的科室。
不過,就在衆人推着病牀剛到門口的時候,遠處走廊的大門被人推開。
孫青帶着吳甚還有明道趕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