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心中也在盤算,如果自己此時強行出手,大概能在多長時間的時間內將之徹底滅殺,而這段時間內,她又會蠱惑多少人自殺。
最終,吳甚權衡了一下,發現自己擊殺這頭白衣女邪祟最起碼需要一分多鐘。
而這段時間裡,她保守估計都能蠱惑上百人自殺。
這種代價,吳甚其實覺得倒還好,畢竟你不殺掉這白衣女邪祟,這上百人也要死,甚至死得人還會更多。
但是夏國的官方無法承受啊。
吳甚很清楚,夏國一向以民衆爲重,不可能做出這種鐵血無情的選擇的。
這時候,白衣女邪祟又開口了,只見她面色依舊冷漠,平靜說道:“下一個。”
約莫三秒之後,又一道人影從醫院第六層一躍而下,重重墜落在地,同樣被摔得幾乎不成人形,鮮血淌了一地。
“停!”夏平見狀連忙大叫。
白衣女邪祟聞言擡起頭顱,面無表情的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開口道:“怎麼?”
夏平看向周圍的探員以及一衆士兵,連忙讓他們放下手裡的槍械。
不過,他隨即目光凌厲地看向這白衣女邪祟,喝道:“我們如今已經將這裡徹底包圍了,你逃不出去的。”
白衣女邪祟依舊不爲所動,但是她眼底的冷意卻越來越盛。
忽然,她竟然笑了起來,說道:“誰說我要逃了?”
“你想裡面的普通人死,就儘管攻擊吧。”
“如果不敢攻擊,就趁早退走。”白衣女邪祟的聲音異常陰冷。
“她想在這裡衝擊七階!”吳甚瞬間明白,這頭白衣女邪祟是打算把這座醫院這地變成她的鬼域!
“這座醫院裡面,最起碼還有上千的活人,如果真被她逐漸吞食,就麻煩了。”吳甚眉頭緊皺。
“你們退不退?”白衣女邪祟忽然目光一凝,喉嚨間發出一聲低吼,流露出絲絲猙獰。
“蓬”的一聲,又一道黑影從天而降,重重摔在地上。
“你!”夏平頓時大急,不過他也不是軟弱之人,直接怒喝道:“你敢再殺一人,我們即便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也要消滅你!”
“是麼?”白衣女邪祟陰冷說道。
“蓬”的一聲,又一道人影從醫院高樓一躍而下,墜在地上徹底死了。
“現在這座大樓裡,還有一千二百三十六人,留給你們的時間還很多。”白衣女邪祟平靜說道。
這一次,夏平沉默了。
忽然,他大手一揮,下令道:“所有人員退後五十米。”
白衣女邪祟見狀頓時笑了起來,說道:“這樣我們才能好好談談。”
說着,她便悠然轉身,朝着醫院大樓走去。
而夏平等人卻是面色鐵青。
“完了完了,現在整個醫院的病人都被這個女邪祟控制了,我們該怎麼辦?”胖子急了,連忙看向吳甚。
而夏平此時也是如此,他忽然嘆息一聲,開口說道,“要不要派談判專家過來?”
“談判專家?”吳甚聞言卻是一愣。
你派談判專家來幹嘛?把這件事當成普通的劫匪綁架人質了?
這裡面特麼的是邪祟啊!
劫匪再壞,他能把人質當成美味的食物麼?
“夏署長,我覺得這事跟普通的劫匪綁架人質不一樣。”吳甚當即說道。
“在邪祟眼裡,醫院裡的活人,都是一個個美味的食物。”
“所以,想跟她談判,肯定不現實。”吳甚搖頭說道。
衆人聞言都沒有說話。
“那怎麼辦?”夏平沉聲說道。
而此時,京都醫院的第五層中,一道人影正緊張無比地等候在大廳裡面。
此人不是別人,赫然便是那張海!
忽然,一道白衣身影出現在大廳的入口處,正一臉冷漠地看着大廳中的這道人影。
“您好,您好。”張海連忙躬身行禮,然後又道:“我是這個醫院的醫生,我來這裡是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告訴您。”
“在這羣人裡面,有一個偵查總署的人,她的母親就在我們醫院裡。”張海一臉諂笑,“她的重要性遠比一般人大。”
“哦?”白衣女邪祟聞言轉過頭來,冷冷看着張海。
張海被白衣女邪祟陰冷的表情看得心臟怦怦直跳,但是他還是鼓起勇氣,開口說道:“我願意向您投誠,但是我有兩個仇人,希望您能殺了他們。”
“說。”白衣女邪祟冷冷說道。
邪祟並不會拒絕活人的投靠,畢竟能有人替自己辦事,緊急情況下還可以當作口糧,何樂而不爲呢?
張海聞言頓時大喜,心中的恨意大盛:“我的仇人就是剛纔現在門口的那兩人,一男一女。”
說着,張海便將吳甚跟孫青的情況說了。
他剛一說完,卻發現白衣女邪祟正看着自己,忽然露出了一抹笑意。
“你這個消息還真是及時啊。”白衣女邪祟說道,“你可以代表我去談談,讓外面的人從這裡撤走。”
張海聞言頓時面色難看。
讓他去跟外面的偵查局的人談,不是暴露他已經投靠邪祟了嘛。
“怎麼?”白衣女邪祟冷冷說道,她看向張海,眼底的冷意大盛,便好似在看一道美味菜餚似的。
張海見狀頓時大驚,不敢在這裡多呆哪怕一分鐘,連忙躬身道:“好,好的。”
片刻之後,醫院大樓外,便出現了張海的身影。
然後他一臉陰沉地看着遠處的吳甚以及孫青,獰笑道:“你們終於也有把柄抓在我手裡了。”
“張海,是你!”孫青頓時大驚,也是瞬間明白張海已然投靠了邪祟,不禁大怒,喝道:“你竟然投靠邪祟!”
“投靠邪祟?”張海聞言面色頓時猙獰無比,怒喝道:“我投靠邪祟怎麼了?不投靠邪祟,難道眼睜睜看着自己被它殺死麼?”
“你!”孫青一瞪眼。
旁邊吳甚卻搖頭笑了笑,沒說什麼。
畢竟,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生命的權力,這無可厚非。
“孫青,你這個賤人平時對我不屑一顧,現在終於讓我抓到把柄了。”
“我要讓你像一條母狗一樣,跪伏在我面前。”張海惡毒道。
孫青聞言頓時大怒,剛準備說話,卻見張海獰笑道:“你想罵我?你媽媽可在我手裡呢,你不會想她死吧?”
孫青登時一愣,眼底閃過了無限絕望之色。
“現在,我讓你跪下,像一條母狗一樣,爬到我的身邊。”張海冷笑道。
然後他又看向吳甚,繼續道:“還有你,也跪在地上爬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