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已經能夠分化分身,並且寄託在其他邪祟體內了。”吳甚平靜說道。
七階的王級邪祟,之所以強大無比,靠的就是一個個詭異無比的手段。
比如,它們可以化出分身,寄生在其他邪祟體內,就算是本體死了,它們也能在其他邪祟體內重生,堪稱不死不滅。
當然,這種手段也有着極大的限制,即便是王級邪祟也不能施展很多次。
而這頭王級邪祟晉級七階沒多久,也沒有什麼經驗可以參照,所以並不知道施展這種手段對自己的傷害,這才“奢侈”的化出一道分身,只是爲了探查一下吳甚。
吳甚一掌拍死佝僂老邪祟,又一掌滅了濃厚的黑霧,恐怖的氣牆橫推出去十多米,頓時又在直播間引發了一陣驚呼,給了衆人無限的勇氣,瞬間打賞的金額開始直線飆升。
胖子偷偷瞄了一眼,便發現只這一分多鐘,吳甚竟然收到了一百多萬的打賞。
將黑霧打滅後,吳甚便看了看整個安置區,發現裡面還有一些邪祟殘留着,便從身後取出隕鐵大槍,對着直播鏡頭說道:“這座安置區已經沒什麼厲害的邪祟了。”
說着,他大槍一橫,恐怖的武道意志澎湃而出,經過隕鐵大槍的激發後,凝聚成一道一百多米長的巨大槍影。
然後槍影橫掃整個安置區,登時安置區各處都響起了陣陣令人發瘮的慘叫。
“我靠,武神,你不是說安置區沒什麼厲害邪祟的呢?”有觀衆發出彈幕。
“對對對,我怎麼感覺這安置區裡面全是邪祟。”
“我信你個鬼哦。”
……
片刻之後,吳甚便收起隕鐵大槍,拍了拍手,笑道:“今天就到這裡,收工。”
與此同時,吳甚腦海中想起了系統的機械之音:“宿主完成任務,獎勵鐵布衫功法五十年。”
吳甚眼睛眸光一閃,同時身體裡也傳出了一陣密密麻麻的爆豆子般的響聲,瞬間便完成了意識訓練與身體改造。
“一百一十年鐵布衫功法!”吳甚心中微微一喜,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凝練了很多,體表皮膚之下的原力氣膜也密集了很多,而且厚度也增加了。
“也不知道我現在能不能抗住重型槍械的射擊。”吳甚心中竟然冒出一個念頭,想去試試看自己能不能扛得住重型槍械的射擊。
“回去就試試看。”吳甚心中暗道,然後便看向胖子,笑道:“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我們走。”
胖子當即點頭,二人快速乘車返回了偵查總署的宿舍。
但是,這一夜,整個夏國卻不平靜。
因爲這一次,上千萬的民衆通過吳甚的直播,清楚地看到了無數的邪祟。
而且,作爲夏國號稱絕對安全的都城——京都,竟然發生了上萬民衆被邪祟害死的事情。
但是,這還不是最讓人恐慌的。
最讓人恐慌的是,其他城市因爲沒有吳甚這種超級強者坐鎮,一些邪祟簡直就是肆無忌憚,在吞噬了大量人類之後,成長到了極其可怕的境界。
所以,當第二天早上吳甚剛睡醒,夏平便滿眼血絲、一臉疲憊地找了過來。
他一夜沒睡!
因爲昨天夜裡,整個夏國發生了太多太多的可怕事件。
“吳甚,昨天夜裡夏國六個大城,都出現了超級邪祟!”夏平快速說道。
吳甚聞言眼睛頓時眯了起來,散發着陣陣凌厲氣息。
這時候,夏平又說道:“吳甚,首席們那邊的意思,希望你能去距離最近的一個大城市看看,將這頭邪祟消滅了。”
“這頭邪祟十分詭異,就是一張張紙片人,但是卻已經殺害了上千人,而且有好幾位驅魔人都折在它手裡了。”
話剛說完,夏平便滿臉期待與懇切地看着吳甚。
畢竟,如今整個夏國能夠敢說絕對碾壓邪祟的,也就是吳甚了。
與此同時,吳甚腦海中再次響起了系統的機械之音:“發佈任務:給紙片人上色。完成獎勵:鎮魂獄一座。”
吳甚瞬間一愣。
“啥玩意兒,給紙片人上色?”吳甚有些不懂,忽然想起了幼兒園裡面老師教小朋友們給繪畫本塗鴉的場景。
“我這個系統到底是啥玩意兒,之前讓我搶紅衣小女孩的棒棒糖,上次讓我淹死河畔女邪祟,這次又讓我給什麼紙片人上色?”吳甚算是徹底無語了。
不過更讓吳甚關注的卻是這次任務的獎勵——鎮魂獄!
這玩意兒聽起來就很猛啊。
“好的,今天夜裡我便悄悄離開京都,前往津郡擊殺這頭紙片人。”吳甚說道。
他不能長時間離開京都,畢竟這附近可還有個超級恐怖的邪祟呢。
萬一讓它知道吳甚離開了,然後找機會把夏國的高層一鍋端了,那玩笑可就開大了。
吳甚爽快答應後,夏平也是鬆了一口氣,當即說道:“這個紙片人害人的方式很奇特。”
“有很多民衆家裡會突然出現了一個繪畫本,只要是打開了繪畫本的人,都會看到裡面有一個紙片人。”
“然後夜裡就會有一個紙片人上門,請他給自己塗色。”夏平說道。
吳甚聞言微微一愣,說道:“就這?”
聽上去也沒什麼特殊的嘛。
“你聽我說完。”夏平白了吳甚一眼,繼續說道:“最怪異的是,只要被害人給紙片人塗色,塗到哪個部位,被害人對應的部位就會被他自己吃掉。”
“很多被害人到最後都只剩下小半個身體,甚至被活活疼死。”明道忍不住補充說道,語氣異常的凝重。
這種死法也確實太慘了。
聽到這裡,吳甚也是沉默了。
夏平離開後,吳甚便在夏國偵查總署的宿舍裡專心畫符,足足畫了一千多張,留給夏國足夠的守護力量後,吳甚這才徹底放心。
“有這些符紙,再加上明道等驅魔人守護,就算是那頭王級邪祟進來,這裡應該也能守住半個小時。”吳甚心中暗道。
半個小時的時間,已經足夠他從津郡趕回來了。
畫完符紙後,吳甚也是感覺有些不適,便閉目休息了片刻,等到夜幕降臨之後,他便一個人悄然離開了官方大樓,朝着津郡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