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不遠處的南宮烈身邊出現了一人,嘴角帶着隨意的笑,梨渦不似以往的深邃:“父皇,這樣做真的好麼?”母后一定會抓狂的不是麼。
“有什麼不好麼?”南宮烈並沒有回答,只是反問,他要的就是見到這個女人狗急跳牆,露出狐狸尾巴。
南宮銀風聳了聳肩,不做聲,兩人一同朝着東宮走去。
皇后憤怒的回到殿中,坐在梳妝檯之上,憤怒的將梳妝檯上的所有首飾全都掀到了地上。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
裴暖暖,我要你死,我現在就要你死!皇后心中咆哮着。
突然想到什麼似得,視線朝着梳妝檯上望去,雙手也焦急的摸到了梳妝檯上,可是梳妝檯上的首飾全都被她剛纔一把揮到了地上,所剩無幾:“令牌呢?令牌呢?”
皇后看着梳妝檯上的東西,慌亂的去找令牌,她明明放在這裡的啊。
沒有,找不到!皇后心中焦急,看着一地的首飾,立刻蹲下身子在地上亂抹,在地上掉落的首飾之中尋找:“沒有,怎麼會沒有!啊!”皇后眼中露出驚恐與慌亂。
“令牌,在哪裡,在哪裡?你們,還不快來幫我找,找不到我要你們的命!”皇后當下指着不遠處站着的那些宮女,尖聲的喊叫,嚇得宮女們立刻過來,神色慌亂的匍匐在地上找。
朝鳳殿立刻出現這樣一個情景,所有的宮女,全都趴在地上,撅着屁股,不知在尋找着什麼東西,每個角落都細細的尋找着。
沒有,還是沒有!就算是尋遍了朝鳳殿的每個角落,依舊沒有令牌的蹤跡。
“啊!”皇后眼中帶着怒火,驚恐,頭髮有些凌亂,就像是瘋了一般,爲什麼會不見了?
調虎離山?皇后突然淒厲的一笑,她怎麼說皇帝會過來看她,這麼巧自己的令牌又不見了。是他的計謀麼?不過皇后立刻否定了這個猜想,皇帝根本就不知道烈火戰士的存在,是巧合麼?還是自己的朝鳳殿,有什麼人在暗中作祟?
“呵呵……哈哈……”
皇后淒厲的笑了幾聲,隨後眼中有浮現一抹陰鷙之色,就算是沒了令牌又如何,這麼多年,她難道沒有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麼!
“來人,將這些宮女都拖出去,一個不留!”皇后陰冷的聲音響起,讓原本還在尋找着東西的宮女皆是一震,隨後就是哭天喊地的求饒聲。
“皇后娘娘饒命……”
“求皇后大發慈悲……”
“……”
皇后面無表情,只是看着鏡中的自己,爲自己修整雲鬢。
漫天的求饒聲之後,朝鳳殿是一片詭異的寂靜。
“咕咕……”
一道白光迅速閃過,直撲到了裴暖暖的懷抱裡,在裴暖暖的懷裡來回蹭了幾下。
裴暖暖見到糰子,臉色一喜,將它抱在了懷裡。
納蘭雲華看着裴暖暖懷裡的糰子,臉色就這麼黑了下來,他與暖暖好好聊着天,這個小傢伙來搗什麼亂!
“糰子,你怎麼來了?”裴暖暖笑着說道。
“咕咕……”糰子仰了仰腦袋,眼睛閃閃發亮。
“你嘴巴上叼着什麼東西?”裴暖暖好奇的接過糰子示意她拿住的東西,來回看了看,糰子狗腿的用腦袋蹭了蹭裴暖暖的手臂,小美人兒,這個閃閃發亮的東西是不是特別漂亮。
拿起糰子給她的東西,一看是一塊木質的令牌,卻閃爍着點點瑩光,令牌之上赫然是一團烈火形狀。
“糰子,這東西是哪裡來的?父皇讓你來給我的?”裴暖暖看着熟悉的火焰,心中有一絲震驚,這明明是木質的令牌,爲何還閃爍着瑩光,在細細一看,令牌之上刻着“聖火”二字。
糰子甩了甩腦袋,纔不是皇帝給的,明明就是它自己尋來的,漂亮吧,漂亮吧?
糰子的眼睛裡寫滿了“快誇獎我吧”這幾個大字。
“雲華,你見過這是什麼東西嗎?”裴暖暖將令牌遞到納蘭雲華面前,等待着解答。
納蘭雲華拿過令牌正想要看——
“噝~~~”某隻糰子不幹了,這可是它給小美人兒尋來的,這個男人怎麼可以亂動,它可沒忘記,這個男人可是欺負過小美人的。
唰一下,糰子猝不及防朝着納蘭雲華衝過去。
一口咬在了納蘭雲華的胳膊上……
納蘭雲華雙眉一蹙,這小傢伙怎麼和萌萌一樣,竟然偷襲。
“糰子,不要!”裴暖暖驚呼而出,連忙抓過糰子,卻發現納蘭雲華的手臂之上已經溢出了鮮血。
“雲華你沒事吧?”裴暖暖大驚,立即從懷裡掏出玉瓶,將南宮銀風給她的解藥倒出了一顆,遞給納蘭雲華。
“快將這解藥吃下去,糰子牙齒上有着劇毒。”裴暖暖神色焦急。
納蘭雲華望着自己的傷口,眼中流露出一絲絲驚異,糰子的毒……
回頭看向裴暖暖,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沒事,你忘記我是百毒不侵的麼?這小傢伙是什麼來頭,竟然這麼毒?”他甚至感覺自己體內的血荼蘼都稍微減輕了一些,不得不驚訝。
“你……真的沒事麼?”裴暖暖看着納蘭雲華的傷口,眼中帶着詢問看向納蘭雲華的雙眼,心中還是擔心。
“真的沒事,你看我像是有事的人麼?”納蘭雲華笑着摸了摸裴暖暖的頭。
裴暖暖觀察着納蘭雲華的臉色,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關於他說自己百毒不侵她也剛剛聽納蘭雲華說起,奈何剛說完這糰子就出現,咬了納蘭雲華一口,還真驗證了此事。
不過裴暖暖心裡還是擔心,將手中的藥丸塞到了納蘭雲華的嘴裡:“沒事也要把它吃了,以防萬一。”反正這藥丸和是用來補身子用的。
裴暖暖說着,抓着糰子又揉了揉,在糰子額頭上輕輕烙下一吻:“好了,快去哥哥那裡報到。”
團納蘭雲華眼底含着笑意,也不拒絕,張口吞下:“好……”
低沉磁性的聲音帶着無比的溫柔繾綣。
裴暖暖臉頰有些微紅,捧起手中的糰子,玉蔥指戳了戳它的小腦袋:“吶,糰子,爲了懲罰你隨便亂咬人,你今天只能和哥哥一起玩,不過還是謝謝你送我的東西,我很喜歡。”子只覺得軟軟的脣覆上了它的額頭,之後神魂顛倒的什麼都不知道了,似乎晃悠着朝南宮銀風的屋子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