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夏蓮聽到裴暖暖的話,原本有些暗淡的眸子瞬間亮了幾分,吞了一口口水,立刻猶如小雞啄米的一般點頭:“師傅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裴暖暖欣慰的點了點頭:“記住,任何時候都要收斂自己的性子,只有用心去感受,任何東西都會有它自己獨特的形式存在,而你需要做的,就是用你的真心,去融入它們,讀懂它們。”
裴暖暖說完,便轉身與納蘭雲華幾人匯合。
百里夏蓮目送着裴暖暖離開,思索着她剛纔說的話:“用心感受?”難道每樣東西都有着它自己的生命?骰子這種死物也會有生命?
百里夏蓮搖了搖頭,離開了原地,不管怎麼說,既然是師傅說的話,那就一定有着它的意義,還需要自己好好的去體會。將整個城池的賭坊收入自己的囊中,這對她而言,還有着不少的挑戰。
原本她贏了十座賭坊,卻因爲一世的意氣用事,全都輸了出去,導致了從頭再來,那時候的她不知道有多生氣,一種挫敗感好一段時間都圍繞着她,可是根本沒有人來幫她,只有她自己一個人,遭受着孤獨,冷嘲熱諷,她開始學會收斂性子,但是本性難改,她那鋒芒畢露的性格,不知道在這短短的幾天吃了多少苦,不過還好,咬咬牙,都忍受了下來。
“百里夏蓮,要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的。”每一次受挫,她都自我鼓勵着。
“妹妹,你不會真的想要培養那個小魔女當自己的徒弟吧?”一批棕色的駿馬山,南宮銀風身姿挺拔的騎着,忍不住問道,一想到當初在川陽城百里夏蓮那一副高傲的摸樣,南宮銀風對她的印象就提不上來,雖然經過這幾天發現百里夏蓮收斂了許多,這也是令他感到驚訝的,不過一時半會兒還真是難以接受啊。
“有何不可~”裴暖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既然她與百里夏蓮與賭結緣,說不定還真有着那一場緣分在,再說她也十分看重百里夏蓮的賭計,況且納蘭雲華的師傅焚寂老人不是已經算出來了麼。說不定日後還真能幫得上什麼忙。
“真是看不懂你在想什麼,不過還挺佩服你在那小丫頭面前能裝的這麼威嚴,連我都有點害怕呢。”南宮銀風打了個哈哈,笑着說道。
“哈哈,有些人,是需要用威勢來鎮壓的嘛,我說哥哥,你小心也被鎮壓哦~”裴暖暖意有所指的笑着。
“切,我怎麼可能,臭丫頭別瞎說。”南宮銀風送了個白眼,慵懶的拉着馬繮。
“旁觀者清。”納蘭雲華淡淡的來了一句,調侃的韻味卻是十足。讓裴暖暖笑着朝他眨眨眼。
“要不我們來一場比賽吧?就看誰先到十里之外如何?”裴暖暖單獨騎着馬,提議說道。
“哈哈,好!我來喊口令!”南宮銀風也是來了興致。
“好。”裴暖暖做好了預備的姿勢。
“預備……”
“駕!”還沒等南宮銀風喊開始,裴暖暖直接第一個衝出,隨後是納蘭雲華。
“喂喂,靠,我還沒喊開始,過分,你們耍賴!駕!”南宮銀風看着兩個耍無賴的人,邊用馬鞭抽打着馬屁股,邊不甘心的喊道。
馬匹吃痛,飛快的往前跑去。
紅雨藍霖與青衣三人,無奈的對望了一眼,同樣趕着自己的馬匹前去追趕。
“哈哈哈……”衆人的笑聲在空氣之中傳開,與那空氣中淡淡的荷香相互融合着。
“好久都沒這麼暢快淋漓了。”無所謂誰勝誰負,等馬匹奔跑了十里之後,衆人皆是停了下來。
下馬整修,馬匹則是被拴在樹上吃着地上這青草充飢。
“是啊~”南宮銀風躺在草地之上,嘴裡叼了一根青草,看着藍天白雲。
“哥,你說藥谷會不會被別人發現?”裴暖暖喝了一口納蘭雲華遞過來的水問道。
“怎麼可能,除了我還有師傅,是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它的所在的,師傅這些年在外雲遊,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回去過了。你大可放心。”南宮銀風篤定的說。
“那便好。”裴暖暖安心的點了點頭。將放在藥谷的百毒之花拿過來,就可以替納蘭雲華解去身上的毒了,裴暖暖現在好後悔當初沒有將百毒之花直接帶出藥谷,導致現在還要重新去取回來,不過那時候的她失憶了,也不能全怪她。
到時候給雲華一個驚喜,裴暖暖心中想着,心情大好。
吃了乾糧充飢之後,衆人再次踏上旅程。
進入藥谷,一邊的紅雨不禁感嘆起來:“哇……原來還有這麼一個神秘的地方。”真是大開眼界啊。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裴暖暖笑着說道。
拉着納蘭雲華腳步匆匆的跑去竹屋,此行來的目的,不就是百毒之花嘛。
南宮銀風看着匆匆跑去的裴暖暖,無奈的一笑,這丫頭,還真是着急。
環顧了一下四周的景色,臉色不禁大變:“不好,這裡似乎有人來過!”說着趕忙朝着裴暖暖的地方跑去。
“喂,什麼嘛,太子殿下你把話說清楚。”看到南宮銀風變了臉色,急匆匆的向前趕去,紅雨不禁也是着急了,三人急忙同樣趕過去。
南宮銀風使用輕功瞬間超過了裴暖暖兩人的速度,飛也似的來到自己的竹屋,前去找放百毒之花的木匣子。
只是等到了房中,將所有的地方翻遍之後,南宮銀風的眉頭緊緊地鎖了起來。
“哥,怎麼回事?百毒之花呢?”隨後到來的裴暖暖見到南宮銀風的臉色,心裡不由的一沉。
“有外人來過這裡。”南宮銀風眉頭緊蹙,狠狠的敲了一下桌面:“怎麼可能!”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竟然會有人進入。
“這麼說……”裴暖暖的聲音有些顫抖,原本以爲納蘭雲華的毒可以解開,不過現在看來,又遇上了一個大麻煩,百毒之花去了哪裡。
南宮銀風嗓音有些低沉,語氣之中有着憤怒,更多的卻是無奈:“被人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