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鵬的眼底深處閃過一道隱晦的神色,想起啓程之時納蘭雲逸交代給他的事情,衣袖之中的手不由的捏了捏,才發現手心之中不知爲何已滿是手汗。
“好,我也同意,不過要求是在這三日之內一定要見到效果,否則一切作廢。”秦鵬說道。
這樣一來,南涼國瞬間多出了二十座城池,國土面積也大大的增加,裴暖暖嘴角一勾,
“好,爽快,那就由此說定,我幫助兩國平定蛇患,兩國作爲酬謝,分別贈與南涼二十座城池。再者,三方以如今防線爲基準線,各撤軍三十里,三個月內不得開戰,若有一方違約,其餘兩國則可聯合抗之!你們認爲如何?”裴暖暖堅定的說道,此番先來,她就是來收取利息的,畢竟讓萌萌幹活,也不能讓它白乾了對不,不然多虧。
裴暖暖心裡暗自笑着,萌萌,這下可要辛苦一下你嘍,嘿嘿。
秦鵬那細長的雙目之中閃過一絲不甘心,但是又能如何,他目前最急切的就是要解決國內的蛇患,既然裴暖暖能夠解決,自然要做到相對待代價。
在兩方同意之下,三方都簽訂了書面協議。
裴暖暖將文書藏到衣袋之中,滿意的拍了拍,此次前來,倒是收穫不小。
“哈哈哈……既然談判已成,那我們何不如來慶祝一下,來時我已經備好了酒菜,現在談判這番成功,到還真是要好好慶祝一番了。”秦鵬爽朗的笑了一聲,拍了拍手,這時屋子的門也被打開,侍女們手中各自端着盤子魚貫而入。
裴暖暖挑了挑眉,原本她想馬上離開,但是秦鵬既然已經先行一步說出了此話,這倒也不好再推辭。再者說來,這御翔樓的飯菜皆不是凡品,價格也貴的嚇人,此番前來品嚐一下,到也是一個機會。
裴暖暖在秦鵬的招呼下坐了下來。
“暖陽公主簡直讓秦某人佩服,這第一杯,秦某敬你。”秦鵬端起酒杯,細長的眼中有着濃郁的笑意。
裴暖暖看了一眼這滿桌子豐富的菜色,簡直讓人眼花繚亂,輕輕嗅了一下就被之中的酒,酒香濃郁,不由讚歎道:“好酒。”
揚了揚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公主好酒量。”秦鵬露出敬佩之色。
裴暖暖只是淡淡一笑,秦鵬的笑,再怎麼看,都帶着一種陰森的感覺,裴暖暖在心暗自思量着,他將他們留下來,究竟還有着什麼目的?
不過不吃白不吃,這一桌的好酒好菜,僅僅是一道就要花費上好幾萬兩銀子,這麼滿滿的一桌子,已經是天價了,她當然要好好品嚐一下。
裴暖暖夾了一口菜,心中讚歎,味道果然不一樣。
酒過三巡,幾人時不時的閒聊上幾句,大多數時間都是秦鵬一個人在說話,獨孤痕想來寡言少語,灰則是一個勁的喝着美酒,裴暖暖對這裡的菜情有獨鍾,大部分時間都花在吃上了,當然會時不時的跟秦鵬說上幾句,避免讓他冷場。
“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今日多謝秦丞相的款待了。”酒足飯飽,裴暖暖用帕子擦了擦嘴巴說道。
獨孤痕和灰在這時也已經起身,有了離開的意思。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留諸位了,告辭,一路保重。”秦鵬看着裴暖暖三人,雙手抱拳,細長的眼中神色微閃。
裴暖暖、獨孤痕和灰來到御翔樓的門口,獨孤痕停下了腳步,視線看向裴暖暖。
“秦鵬此人陰險狡詐,你此行小心。”獨孤痕說道,雖然知道以她的能力已經不足以畏懼秦鵬,但獨孤痕還是忍不住提醒。
“多謝提醒,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走了,兩位保重,告辭。”裴暖暖說道,並沒有過多的留戀,獨孤痕和灰,裴暖暖認爲他們之間本來就沒有多少的關係存在,最深層次的,還是敵對關係。
目送着裴暖暖消失在人羣之中,獨孤痕收回了視線:“走吧。”淡淡的朝着灰說道。
“嗯,好。”灰雙手枕在腦後,一臉的無所事事,只是在轉身的那一剎那,視線還是忍不住朝着裴暖暖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
秦鵬從站在屋子之中,臉色陰沉,此時屋中出現了幾名黑衣人。
“跟上她!”陰冷的聲音從他的口中說出。
“是!”幾名黑衣人瞬間消失在原地。
“不用了,我就在這裡。”一個清亮的女聲突然在房間之中響起,嚇了秦鵬一大跳。
轉過身來,後退了一步,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你……你剛纔不是已經……”他明明親眼看見裴暖暖已經離開了,怎麼還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他的房屋之中。秦鵬的背後升起了一股涼意,若是剛纔裴暖暖偷襲他,他完全就沒有反抗的時間。
“對啊,我剛纔已經離開了,但是你不是想要見到我麼,所以我就又折回來了?怎麼?現在又不想見我了?”裴暖暖隨身坐在了一邊的長椅之上,愜意的靠在椅背上,雙眼懶懶的看着秦鵬,嘴角勾起的笑意很無辜,但是無辜之中卻又讓人感覺到一種冰冷。
秦鵬也算是個人物在,此時快速的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那細長的眼睛猶如毒蛇一樣盯着裴暖暖,卻是陰森森的笑了起來:“哼哼哼……沒想到暖陽公主功力如此之高深,在下佩服。”但是就算功力再高深又能如何,還是逃不過他秦鵬的手掌心。
裴暖暖擺了擺手,說的隨意:“謬讚謬讚,對付你這樣的人,倒是不再話下的。”
一句話差點把秦鵬氣的吐血。
“公主殿下倒也是自信。”秦鵬皮笑肉不笑,說的陰陽怪氣。
“一般一般。”裴暖暖“謙虛”的說道。
秦鵬心中無名的怒火已經快要被裴暖暖點燃。
“公主殿下,你既然來了,便也省的我去尋你了,此番前來,是奉了皇上之命,特請您迴天離皇宮,皇上會爲您親自接風洗塵,準備好了接風宴。”秦鵬說道,但是語氣之中毫無恭敬之意。
“天離國?天離國似乎與我無關了,我回去幹嗎?”裴暖暖故作疑惑的點了點腦袋,歪着頭看着秦鵬。
“哦~對了,你去跟納蘭雲逸知會一聲,我爹的那筆賬,我還記着,你跟他說,咱們秋後算賬。其餘的話,沒什麼事了。”對於裴竟成的遭遇,她是知道的,如今他在焚山一處特殊的竹苑之中,是納蘭雲華特意爲其安排的,那裡足夠安全,在焚山的時候裴暖暖並沒有去打擾他,不過他所受的委屈,她可都還是記得的,這一切,都是拜納蘭雲逸所賜,這比賬,她遲早要去討回來的。
說着裴暖暖起身欲走。
“裴暖暖!”秦鵬目色陰沉,聲音頓時大了幾分,猶如毒蛇要發動進攻一般,陰狠的盯着裴暖暖。
唰唰唰……一瞬之間,房間之中突然出現了數十名黑衣人,將裴暖暖團團圍住。
裴暖暖單眉一挑,這麼容易就被激怒了?還直呼她名諱了。
“不知秦丞相還有何事?這些人是作甚?用來歡送我的麼?”裴暖暖嘴角勾起一個輕蔑的弧度。
“裴暖暖,你休得猖狂,天離國,你必須去。”來時納蘭雲逸吩咐過,無論用何種辦法,都要將裴暖暖帶到天離國,帶到納蘭雲逸的身邊,他秦鵬向來自負,當然認爲這件事對於他來說就是小菜一碟。秦鵬陰冷的視線盯着裴暖暖,讓裴暖暖渾身都感覺到毛躁躁的,一股子不舒服。
“你以爲,這些小嘍囉攔得住我?”裴暖暖靠在一旁的柱子上,不屑的看着圍着她的數十名黑衣人。
“我自然知道這些人難以困住你,但是你別忘記了,在這裡,你可是吃了我的酒菜的。”秦鵬陰翳的臉上露出陰寒的笑容。
“這樣啊,怪不得我覺得頭暈乎乎的,難不成是你在這酒菜裡面下了毒!”裴暖暖突然捂住了腦袋,一副難受的摸樣。
秦鵬桀桀的笑起來:“哼哼……沒想到吧,也就你所用的杯具上面被塗了藥,我看你現在還能走到哪裡去!”見到裴暖暖的摸樣,秦鵬深信裴暖暖體內的藥效已經發作。就算她功力再高深又如何,一切還不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下一秒,秦鵬手一揮,立刻讓數十名黑衣人上前去將裴暖暖擒住,露出志在必得的神情。
待到黑衣人僅與裴暖暖距離半米之間,裴暖暖的神色突然一變,雙目之中有着濃郁的鄙夷:“一羣愚蠢之徒。”
只聽見唰的一聲,裴暖暖僅是單手一揮,數十名黑衣人全都被扇飛了出去。
“啊……”異口同聲的慘叫聲在房屋之中響起。
秦鵬雙眼瞪大,不敢置信的看着裴暖暖:“你……你竟然沒中藥!”這……這不可能啊,是哪裡出了問題了嗎?
裴暖暖冷笑一聲,她最看不慣的救治自以爲是的人,而這個秦鵬,簡直就是自信過頭了。
“你的藥過期了,對我來說不頂用。”笑話,還妄想用藥物來剋制住她,她體內的混沌之力可是一切不利物質的剋星,凡是對她身體不利的物質,全都逃不過混沌之力的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