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本身不重要,幕後的黑手才最最重要。
那殺手支吾了半天,大約也是接了死命令,寧死不肯說出口。
竟然還想着奮力一搏,轉身發出暗器,想要趁帝軒不注意連帝軒一起幹掉。
這點小計倆早就在帝軒的掌握當中,他微微一閃身,躲過暗器的同時,手中的匕首用力刺進了刺客的喉嚨,瞬間,鮮血噴涌出來,剛纔還活生生的一個人像是一個木頭樁子一樣倒在了地上,發出了不小的響聲,鮮血從傷口當中迅速蔓延,一直蔓延到慕雲歌的腳下。
帝軒奇怪地看了慕雲歌一眼。
也是,見過這樣血腥場面的女孩竟然不吵不鬧,安靜如雞,這般氣魄着實是少見。
他打趣道:“慕小姐好生淡定。”
慕雲歌象徵性地笑笑,邁過地上的血跡,道:“你就這樣將他殺了,我們豈不是失去了唯一的線索?”
帝軒搖搖頭:“留着他他也不會說的,都是受了死命令的人,一家老小的命全都在東家手裡,寧可自己死了也不能出賣,否則就會牽連家人,我們能做的,就是將他殺了,主家得不到回話,很快就會再次行動的。”
他說的是,我們,而不是你,也不是我,很顯然將自己跟慕雲歌放在了同一條戰線上。
放在以前,慕雲歌是一定會感動的。
但是現在,慕雲歌只能趕緊說:“快點將他處理掉吧,不然一會要是被小白看到了,可了不得。”
兩個人收拾好,等處理完滿屋子血腥氣時,天已經微微放亮了。
而這邊,帝軒果然沒有猜錯,東家已經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並且也開始醞釀下一次的行動了。
珊兒看着慕瑤兒在地上轉了一圈又一圈,眼圈都發黑了,心疼地勸慰道:“小姐,一夜了,您也該休息會了。”
“是啊,都一夜了。”慕瑤兒快速走到牀邊,看東方泛起的魚肚白。
然後又開始在房間裡面轉圈圈:“都一夜了,怎麼還沒有回來!”
“小姐,您也別太擔心了……”說着,珊兒倒了一杯茶遞過去。
誰知道,現在慕瑤兒正在氣頭上,拍馬屁總不能往馬蹄子上拍,她用力一揮手,精緻的白瓷杯飛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慕瑤兒吼道:“不着急不着急,刺客一去不回,我能不着急嗎?萬一要是被發現了……”
慕瑤兒簡直不敢想,若是被慕雲歌發現了,帶着刺客來對症,到時候讓爹爹知道了,那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對,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趁着慕雲歌現在還沒有過來,及時阻斷他的路纔是正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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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慕瑤兒緊繃的臉色緩和下來,對着驚嚇不已的珊兒笑道:“前一陣你不是說,原來廚房管事的方媽媽想見見我?”
珊兒被問得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但還是回答道:“是的,因爲她兒子街頭跟人家打架被官府抓了去。可是當時您說您不瞭解這些,打發她走了,現在還在牢裡關着呢,說是故意傷人,得關個六七年呢,方媽媽眼睛都要哭壞了,最近總是怏怏不樂的。”
慕瑤兒心裡有了譜,冷笑道:“六七年可是不短啊。”
“誰說不是呢。”珊兒應和,以爲小姐終於有心情說說八卦。
慕瑤兒心中有了主意:“你去廚房將方媽媽叫過來,就說大小姐同意幫她了,可是有條件的。”
一雙狹長的鳳眼,眼神冷冷地盯着窗角一條綠色的藤蔓,那上面的嫩葉剛剛發芽,慕瑤兒毫不憐惜地伸出手,將其掐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