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當然有!”白蘭款款走進了人羣的中心,站在了芸兒的身邊,張開手,裡面是半片暗紅色的裙角。
她將這塊裙角舉到慕雲歌眼前,笑着問道:“不知道慕小姐可認識這塊布料?這是芸兒在追擊的過程當中扯下來的,想必就是刺客的穿着了,可是誰家的刺客會穿暗紅色的衣服,想來是個女人,我說的沒錯吧,慕小姐?”
白蘭說完之後,竟然還特意叫了慕雲歌一聲。
慕雲歌真是氣不打一出來,道“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那根簪子的尾端應該繫着藍色的流蘇,對吧?”
“對,就是那個樣子的!”白蘭興奮地說道,“姐姐,求求你,將簪子還給我吧,我保證不會告訴任何人的,我們就當這裡的事情都沒有發生,但那時太后她老人家留給我的,你總不能……”
說着,泫然欲泣……
身邊的議論聲吵得慕雲歌頭疼,她看了一眼人羣當中的慕瑤兒。
慕瑤兒好像感覺到慕雲歌的視線在自己的身上,當下回過頭來,笑了一笑,當然,也只是嘴角勾了勾。
慕雲歌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就不客氣了,大小姐,你說你一向喜歡太后的東西,只可惜你並不知道,太后最最討厭的顏色就是藍色,最喜歡的顏色是黃色,所以太后給人送簪子的時候,總是喜歡用黃色的穗子最多,幾乎不用藍色。”
白蘭的臉色一下子變得不安起來,都怪那個慕瑤兒,出的這是個什麼鬼主意,就連那個巨醜的簪子,也都是慕瑤兒給她的,好讓她在慕雲歌咬自己的時候,反咬一口。
那個時候,白蘭剛經歷過白天的暴擊。
都說乞丐不會羨慕國王,只會羨慕比自己混得好的乞丐,白蘭就是其中之一。
曾經的好姐妹突然嫁給了男神,結果好不容易好姐妹死了,自己有機會了,誰知道她竟然又回來了,而且還抱回來一個兒子。白蘭又怎麼肯甘心,這才輕易就答應了慕瑤兒的蠱惑。
帝軒有些頭痛,若是男人的話,早就拖下去亂棍打死了。
可惜這些都是女孩子,鶯鶯燕燕嘰嘰喳喳,吵得帝軒不知所措。
良久,慕雲歌終於開口道:“諸位,說起簪子,我這裡倒是有一枚,”
說着,掏出方纔在地上撿到的簪子,道:“這簪子就是我在院子裡面撿到的,就在你們聽到抓賊的時候,可是明明我在外滿聽到了慕小姐的聲音,若是我沒有聽錯的話,外面傳來了爬山虎斷裂的聲音。說明是在陷害我的時候沒有站穩,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鞋底就一定會有爬山虎的綠色的痕跡,珊兒一直都是慕雲歌身邊的得力干將,這件事如果與慕小姐有關係,那麼檢查珊兒的鞋底,就一定能夠看到綠色!”
慕雲歌此話一出,珊兒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連連後退道:“不是我,我沒有,我沒有這麼做,不是我……”
可是爲時已晚,帝軒給屬下遞了一個眼色,立刻就有兩個大漢走出隊伍,走到珊兒身邊,一個將珊兒的身體壓住,另一個擡起了珊兒 的腳:“王爺,”擡腳的那個神情嚴肅,“這鞋底確實有綠色的痕跡啊。”
眼看着珊兒被帝軒的人發現,慕瑤兒緊緊捏了一把冷汗,一雙眼睛看看帝軒,再看看被人緊緊壓住動彈不得的珊兒,再看看好整以暇看熱鬧的慕雲歌,心急如焚。
沒想到自己的苦心經營就這樣被慕雲歌給識破了,偏偏,慕雲歌竟然能夠準確找到破案的關鍵,就連慕瑤兒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問題,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啊。
慕瑤兒悔不當初,只得強行鎮定下來,然後對這兒珊兒歷史也難怪喝道:“大膽奴婢,竟然敢偷本小姐的簪子,說,你到底是什麼居心?”